“嘶!”脖子上传来的尖锐的刺痛让任风遥忍不住轻叫出声。这丫头可真够狠的,咬的这么用力!
见叶隐很长时间都没有松口的迹象,任风遥苦笑着道:“夜儿,你果真要咬死我才甘心吗?你舍得?”
松口,叶隐脸上的泪珠开始大片大片的滴落,她哽咽着出声道:“让你再骗我!咬死你这个骗子,你怎么能用这种事吓我?你这个混蛋!呜呜……”
任风遥无语,低叹,女人果然都是不可理喻的,诈死这种方法她用起来就是理直气壮的,而轮到自己怎么就变成了十恶不赦了?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算哪门子道理么!可是他又能说什么?怀中的宝贝是得罪不得的。
见叶隐哭的很是伤心,泪水丝毫没有止歇的样子,任风遥知道她定是压抑的久了,现在一下子爆发了出来,看来得找个地方同她好好聊聊了。
紧紧抱起她,任风遥脚尖轻点身子便轻飘飘的向自己这几日的栖身之地,一间被猎户遗弃的小木屋奔去。虽然杨涵已被自己的宝贝师弟拖走,但他可不敢保证他们两个人不会回来看戏。
小木屋中的所有东西均已被他收拾的干干净净,屋中间的柴火上一壶水正冒着热气,红红的火光映在人的脸上,让人感觉到一阵暖意扑面而来。屋里的温暖和屋外的寒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屋里和屋外是两个世界。
轻柔的将叶隐放在干净的床铺上,任风遥在她对面蹲下,柔声道:“好夜儿,别哭了,虽然你是因为我才哭的,可是我看了还是会心疼,要知道我最见不得的就是你的眼泪,我舍不得你伤心、难过。”
“就哭,就哭!”叶隐摸了一把泪水,恶狠狠的道,“心疼死你算了。”
骗子!睁着眼睛说瞎话,说什么舍不得自己哭,既然舍不得,那为什么还要诈死?难道以为他死了她就没有任何反应吗?她虽然很少哭,可是……
在任风遥的认知中,叶隐是一个狡黠、冷静、遇到任何事都会面不改色的女子,而像现在这般的任性、无赖而又孩子气的样子却是任风遥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这还是那个遇事淡定的女子吗?呆了呆,任风遥一脸惊奇的看向叶隐,这个在所有人的面前都表现的云淡风轻、飘逸洒脱的女子竟然也会有这么小女人的一面?而且还是在他面前?这是不是说明他在她心里是不同的?
任风遥一瞬不瞬的盯着叶隐,那目光灼热到让叶隐的脸不由的开始烧了起来,红晕也慢慢的布满叶隐的整个脸庞。叶隐知道自己刚刚的样子定是有些失态,所以才引起了任风遥的注视。
咬了咬唇,她伸手拍掉任风遥那只替自己抹泪的手,故作凶恶的道:“不要你假好心,我自己有手。”
呵呵轻笑,任风遥起身,在叶隐的对面坐下,笑咪咪的看向叶隐,眼神温柔而充满爱怜。
看到平时表现的那么优雅的一个人竟然在自己的对面席地而坐,叶隐不仅有些诧异,不过他的动作倒是没有丝毫的不雅,甚至他就是那么平淡的坐在地上也让人觉得他身上散发出一股莫名的高贵气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