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准备睡到什么时候?我知道你想等到她来唤醒你,可是你也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她不爱你,更不可能主动来找你,你要等到什么时候?”
“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但是如今还是想跟你说一声,前些日子她被人刺杀,然后又被燕烈刑偷偷弄出宫,如今生死未卜,昨日有消息传来,北炎孤峰山上死了几十匹野狼,都是被同一个人杀死,那人的手法与她极为相似,应该说更加狠历,你觉得她会不会已经葬身狼腹?”
“本意是打算趁乱将她劫来,结果几方阻碍反而丢了她,如今想让她来唤醒你是不可能了,不过若是你真的继续这么睡下去,恐怕连她的尸首都看不上一眼了!”
“她不会死的!”沙哑撕裂的声音突兀的想起,床上的辰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眼中是让人无法理解的疯狂和偏执。
裴墨面具下的眉头微微上扬:“终于不再逃避了?”
辰知道自己瞒得过谁也瞒不过他,让内力在体内运转,等身体恢复了知觉这才坐起,身上盖着的被单和薄薄的中衣同时滑落,白皙光洁却肌理分明的上身瞬间暴露在空气中,该瘦的瘦,该有肉的有肉,所谓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他的身体可比他的脸看起来更加的男人味十足,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心口上一条小指长的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了,可是还是那么的狰狞。
辰目光扫了一眼心口的伤疤,眸子微闪:“她的消息呢?”他才不会相信她会葬身狼腹。
裴墨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你记起了多少?”
辰闻言嘲讽一笑:“区区忘川水而已,能让我忘记那么些日子也算是本事,可是绝对阻止不了我记起她!”
辰想到了那个梅林中她与齐爵的缠绵,他虽然忘记了,可是灵魂却清楚的记着曾经似曾相似的画面,他的执念已经成魔,如何能忘记?可是那样的画面每想一次他的心就如同被凌迟一次,不管什么时候,她的温柔永远不会给他,哪怕是心甘情愿的爱他一次她也不愿意,那么他就只有夺,将她捆在身边,只属于他一个人,阡只是他一个人的,谁都没有资格染指。
眼见辰又要陷入某种偏执的状态,裴墨连忙出声打断:“孤峰山上的野兽不管是狼虎还是蛇都被破开检查过了,她还活着,只是不知道被什么人救走,不知所踪!”
辰闻言果然回神,清醒的分析:“孤峰山离北炎御都不到二十里地,最可能就是去了御都,派人守着北炎阜和北炎世,搜寻各大医馆,皇宫也尽最大的能力找,不放过任何地方,若是没有找到就守着,她既然已经到了那里,绝对会出现在御都!”
裴墨轻叹:“我明白了,这就去安排!倒是你,身体可有不适合的地方?”
辰抬手抚上自己的伤口:“伤口早已完好,只是伤得太深,心脏还是会隐隐作痛,不过不重要,这伤是她留下的,以后每跳一下都是在为她痛,值了!”
裴墨摇头:“疯子!”
辰重重的倒回寒玉床上,仰面看着头顶的浮雕,眼神仿佛看到很遥远的地方:“我本来就是疯子,从见到她的那一天就开始为她疯狂……”可是她却永远看不见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