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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离山

日子日复一日过着,三少爷凌默依旧肆无忌惮,意外也就那一天发生了。

那日,凌默如往常一样,早早起床。云层阁每位弟子脸上洋溢着兴奋,弄得凌默好奇不已,着急之下狂奔于云层阁‘阁云间’。

‘阁云间’所属云层阁总殿,便是俗称的总部。

大殿内每位师尊坐立于自己的位置处,最上方属凌穆帆阁主之位。杨管家从未涉及云层阁内部之事,此次,却意外的站于凌穆帆身侧!每人脸上各悬不同表情。

愤怒、窃喜、惊讶、平静....皆是在每位师尊的脸上浮现,立于身后的弟子无一人敢大声喘气!

赶到的凌默眼见当下情形,知趣的悄声走到一侧聆听。

“无非几个小盗墓贼,不必惊慌。”

“胡扯!小盗贼吃了雄心豹子胆,胆敢来盗窃我‘云层阁’阁主之墓!”

“也怪当下弟子,区区四人盗墓者,全部逃脱!”

“诸位师尊心里清楚,此次盗墓者的目的,绝对与‘义杀绝’有关!”

在座的师尊接二连三开口,其中一人提到‘义杀绝’时,大殿内刹那陷入沉静,所有师尊同时望向上方位的凌穆帆与杨管家。

杨管家平视前方,看不出异样。反倒是凌穆帆,眉目紧皱!“诸位师尊不必担心,‘义杀绝’曾在安葬家父之时,我已妥善保管。倘若此次盗墓者目的是为此书,接下来的数日内,必须加强防卫!”

墙角处坐立的凌默听得不知所云,‘什么盗墓者?什么义杀绝?’年幼的他,唯独对盗墓者感兴趣,当下师尊依旧轮番议论,凌默却沉沉睡去....

...

接下来的几日并非如想象般,再有盗墓者闯入云层阁。

兴起的凌默这几日内,陪同众多弟子手握木剑潜伏于后山把守,按他的话便是‘男子汉,大丈夫,忍辱负重也要敢于战前,要做顶天立地的大男儿。’

这番话忍得凌穆帆夸赞不已,只是,凌默永远只有三分热度。

接连几日未见‘传说中’的盗墓者,只能听闻当下弟子吹嘘那日与盗墓者的恶战,百般无聊之下又回到以往的生活中。

深夜丑时,凌默呼呼大睡,房门被推开也浑然不觉。

当一只手推动凌默时“三少爷?三少爷醒醒。”

“谁!”凌默大惊,纵然起身,枕下的木刀已握在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挥出!看似强势的一刀,却赫然停在空中,而凌默的手腕如同被锁链限制,不能再动弹半分。

“三少爷武功又长进不少,不错!不错!”杨管家欣慰。

“杨管家?深夜找我何事?”

“三少爷跟我来。”

话罢,杨管家带头,走出房间向着合院外走去。凌默紧跟其后,黑夜中凌默隐约发现,杨管家的手中捏着某种书本!

“三少爷,老朽与你协商一件事。”杨管家停顿在漆黑如墨的树林边。

丑时的郊外凌默感到一丝害怕,年幼的他还未接触到险恶,面临此刻的环境心中胆怯,望着跟前的管家心中稍稍安稳。

“杨管家,什么事不能明日在细说吗?”凌默左顾右盼,换来的却是杨管家额头上的一指。虽说杨管家溺爱凌默,可论挨打,凌默挨打的次数绝对在杨管家身上居多。

一指弹出,凌默疼的咬牙切齿,而杨管家背负的双手缓缓伸入前,一张褐色的羊皮卷出现于掌心。

“少爷可知,此为何物?”

“羊皮卷,有什么奇怪的?”凌默一把夺过杨管家手中的羊皮卷,细心观察起来。

杨管家并未打断凌默,反而站于旁任由凌默翻看。而凌默翻腾了半天,硬是没看出其中的名堂来,除了上面歪歪斜斜的字迹外,就剩下三张图文。

每张图文皆是不同的姿势。

第一张是一位盘膝而坐的人,此人双手平放于膝关节处,仿佛似在打坐,唯有不同的是,图文中那人的身侧到处是‘蒸汽’!

第二张同样是一位人,只是,此人手握一把长刀,长刀悬挂于腰间,此人做出拔刀的动作。图文下方配字‘三升息,三升无,一刀即出,一刀回!’

第三张图文非常奇异,仅仅只有一个硕大‘杀’字!

末尾写上‘生义杀,死义杀。皆平之下,无所不杀!’寥寥几个字,却如同深渊,当凌默默读几个字时,只感觉浑身葬于冰窟!

“这...这是何物!”凌默大惊。

“少爷,这便是‘义杀绝’下册!你所读的几字,以包含了所创者一生的杀意,若不能掌控,会为之被吞食!”杨管家接过凌默手中的羊皮卷。

而凌默还沉于先前的震赫之中,尽管年幼的他不懂何为强大,但刚才那歪歪斜斜的几个字,简直如同一把尘埃出世的宝刀,锋芒毕露,震得所有人不得不低头!

“那上册呢?上册在哪?”凌默焦急。

“上册在你家父那里,老朽今夜找你协商的正是此事,老朽曾经犯下过多错误,你家父与我协商,要烧毁上册!令我速速烧毁下册!可老朽不想次书从此消失于尘世。所以...老朽希望你替我保管!”

“单单给我一本下册也无济于事啊!”

“所以老朽才让少爷替我保管!”杨管家再次将羊皮换递给凌默。

黑夜中,杨管家转身离去,凌默望着杨管家的背影,似乎看到了一块巨石落地,如负重事的感觉从杨管家身上弥漫而出。

....

第三日,午时。

阁云间挤满了弟子,似乎有重要的‘客人’来访。整个阁云间可谓是热闹非凡,大多弟子都想目睹一眼绝世佳人‘慕容雨时’的风姿!

大殿内所站了几个女性正是江湖第一女弟子门派‘清风谷’!清风谷的到来,似乎在与云层阁商谈大事。

好奇的凌默当然不会错过机会,与一位同龄的男童悄悄攀上阁云间房顶!家父下令,今日凌氏子弟一律不得踏入阁云间,无奈的三少爷唯有找来从小的玩伴一同翻上阁云间楼顶!

两小子贴身铺在瓦房上,御开瓦片望向屋内。

入眼便看到众多云层阁弟子排列在类,大多男弟子的目光皆是望向大殿内左侧的一名女子。凌默也望了过去,云层阁女弟子也不少,可凌默从未见过如此佳人。

脑子里蹦出的想法:世上怎会有如此美丽的生物?

那少女年纪似乎比凌默大了几岁,肤色白的发亮,好似一块晶莹剔透的宝石。宝石雕刻而出的人形!双颊因过多弟子的盯看而导致微微泛红,墨黑色的眼眸大的奇异,小巧的鼻尖微微上翘,惹得凌默瞪大了双眼!

凌默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家父好歹也是江湖名声显耀的强者之一,自然接触过的有名人士也不在少数,而此时就像进入皇宫的乡下少年,惊得呆若木鸡。

“凌阁主当真不在考虑?”

大殿类,那名少女前方,手持长剑身穿青色长衣的老太询问道。

“不必考虑了!”凌穆帆挥手。

而正当凌默看得起劲时,大殿内众人纷纷望向大殿大门前,只见一位身穿黑色大衣,浑身无一不是黑色,就连脸颊上都带着面具的‘黑人’木然走了进来。

谈话被黑衣人打乱,黑衣人走到老太跟前,悄声诉说了两句。而老太的双目眨了眨“既然凌阁主心意已决,那慕容方太不在打扰,告辞!”

“不送!”

凌穆帆语气冰冷,老太并没在意,带领所有女弟子与黑衣人在内向大殿外快步离去。

贴在屋顶的凌默自叹可惜,佳人还未赏够,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而就在凌默惋惜时,肩头突然被一只手掌拍中,‘啊!’惊吓之下,重心失衡,几乎顺着瓦片向下滑动,要不是那只手掌结实的抓住他,恐怖摔成残废不可。

“杨...杨管家?”凌默从惊吓中回过神,望向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杨管家。

“少...少爷!老....”一语还未说完,只见杨管家单手支扶胸间,脸上泛起红晕,随之一大口鲜血喷射而出!“杨管家?杨管家!”

...

山间晚风犹如寒冰利刀,站在屋外的凌默承受着冷风的吹袭,可此时的他一点儿也不觉得冷,一心只管屋内的谈话。

“我不走!”妇女的叫唤声,其中还夹杂中抽泣。

“蓉儿,听话。现在这个时刻你必须回娘家!”凌穆帆放低语气。

“夫君为何赶我回娘家,有什么事,夫君不能坦诚向我诉说吗?”

“没时间解释了!”

“那我不走!”

“胡闹!不为你自己,也为了默儿!!”凌穆帆终于忍不住,大怒一声。

房内没有了声音,透过烛光,凌默看到纸糊窗内的两道人影,那位高大的身影柔和蹲伏在坐立于木凳上的身影边,木凳上的身影时不时用衣袖擦拭着脸颊。

凌默虽小,可也清楚云层阁最近要发生什么‘大事’!望了望那恰白的月光,换为一声叹息。

深夜...

凌默翻来覆去怎么也不能入眠,当房门被推开时,凌穆帆的声音响起“默儿,起来,护送你娘亲回家!”凌默一句话也没说,迅速起身走向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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