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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案发

在一个春天的某天上午,天空万里无云。

沈探长坐在会客厅,托着一杯清茗,吻之于唇。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人。一阵子的沉寂之后,他终于发话了:

“誉佳,你一定要帮帮我们破了这个案子啊!”那个中年的男人——杜警官焦急万分地说。显然,警方又遇到了困难了。

“我会尽力的,杜警官。带我去案发现场吧。”沈探长往事务所楼上喊了一声:“紫萱,阿泰,快点下来,我们要走了。”说时迟,那时快,一个23岁的女孩从楼上马不停蹄地冲了下来,等不及打招呼,就直奔向停在门前的警车。朴泰跟在紫萱的后边,气喘吁吁地大喊:“你慢点啊,小心摔着……”

原来,那个女生是沈探长的表妹。虽说是表妹,却比沈探长小了8岁。她是一个侦探迷,这一天她到沈探长的事务所做客,一心想要跟随沈探长去破案。这不,沈探长的表妹刚到,沙发还没做热呢,案子就送上门来了。

“杜警官,你叙述叙述案子的经过吧。”沈探长说。

“嗯。就在今天中午,团岛药业的经理莫名其妙地死在了自己的办公桌前。警方的法医认为他是砒霜中毒。我们警方猜测是犯人在杯具或者碗盘上涂上毒药,让那名经理随着食物吃下去。但是我们警方对那名经理在今天接触的餐具都进行了化验,却没有发现半点砒霜的痕迹。”

“这就奇怪了。等一下我去看一下现场,也许能发现些什么呢。”

团岛药业有限公司里,出现了5名穿着警察制服的人以及两男一女。

一个人站在门口,一副很焦虑的样子。他看见杜警官一行人已经到达,大喜若狂:“杜警官,你们终于来了!”他马上接过杜警官的手,不停地握着。沈探长苦笑着,对朴泰和林紫萱说:“看吧,案发现场的委托人,个个都不把我们私家侦探放在眼里。警方对于他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那个人听到了沈探长对朴泰和紫萱说的话,马上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沈探长。

“杜警官,那些人……是你的徒弟?”那人皱着眉头,问。

“不是的,你误会了。这位是赫赫有名的沈探长,我们警方的特别顾问。他资质比我还深厚,很多案子都是他协助我们才得以侦破的。”

那个人一听说沈探长是警方的人,脸上突然泛起一丝微笑:“对不起,沈探长,我是这家公司总经理王升的助理,我叫陆岩。”他看向了朴泰和紫萱,又是一副疑惑的样子:“沈探长,他们是……”

“哦,他们啊。这位是朴泰,我的助手;这个是我的表妹,她是一个侦探迷,知道我有案子要办,死活要跟我们来,怎么劝都劝不去。我很无奈,就让她跟着过来了。”

“原来是这个样子啊。”陆岩恍然大悟。

“陆先生,快带我们去案发现场吧。在这里白白耗费时间,也查不出什么啊。”

“哦……嗯,知道了,跟我来吧。”他们紧跟着陆岩走。

朴泰突然转过头,低声对紫萱说:“嘿,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等一下看到尸体,可别叫出声来啊。”朴泰摆出一副阴森森的表情:“尸体可是很可怕的哟!”

紫萱被吓了一大跳:“哦……我知道了。”她表情变得很不安。

“各位,前方就是案发现场了。”陆岩指着前面的房间说。

“紫萱,你如果害怕,就不要进去了,在外面等我们吧。”朴泰劝道。

紫萱听朴泰这么一说,不高兴了,便不停的撒娇:“我不嘛!人家好不容易才可以看到真正的案发现场,怎么能错失这个机会呢!”

“让他进来吧。”杜警官说,“等一会儿她吓着了,就不敢再这样了。”

“哦……进来吧,紫萱。”朴泰对紫萱说,“吓着了可不关我事啊。”

紫萱的脸上又泛起了笑容,蹦蹦跳跳地进了案发现场,“我才不怕呢!”不过,她嘴上是这样子说,看到尸体后的脸色马上就变了。她忍不住尖叫起来,差点将沈探长他们给震晕了。

朴泰一脸不屑:“都叫你别进来了,你偏是不肯听,这不,吓着了吧。”

“对……对不起……都怪我当时没听你们的话……”紫萱被吓得瑟瑟发抖,低着头,双眼偷偷的瞄着沈探长他们,自责地说。

“没事,你如果害怕的话,可以到外面去坐坐;或者你想看我们破案的话,就只能忍着点了。”沈探长像长辈似地安慰道。

“哦……我还是想留在这里面……我会注意的……”紫萱吞吞吐吐地说,看得出,她对刚才看见的尸体还心有余悸。

“验尸报告出来了吗?”沈探长问。

“报告刚刚出来。”杜警官随手将一份验尸报告递给了沈探长:“就在这里。”

沈探长接过报告,浏览着:“也就是说,死者是三氧化二砷中毒的,且在他今天中午用过的所有餐具上,都没有发现三氧化二砷,也就是砒霜的痕迹。餐具厨房的员工有没有洗过?”

“没有。他们说中午吃完饭后,经理王升就感到有些不适,随后痛苦地呻吟着死了。他们很害怕,但知道要保护现场,就没有洗了餐具,一直等待警方来化验。”罗警官突然从门口冒出来,说道。“我刚刚去调查过了。厨师说因为今天是公司成立10周年的庆祝日,所以他们中午吃了白菜,牛肉还有虾。”

“这也并没有什么异常啊……”沈探长愁眉苦脸地说。他突然转向了经理助手陆岩:“对了,陆先生。死者中午吃饭是在员工食堂里,还是在这个办公室?”

“哦……哦,你是说经理啊。”陆岩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刚开始是在食堂吃,还没有什么异常症状。等他吃完饭后就回来办公室后,不知怎的,就因为中毒而死了。经理的餐盒比较特殊,一般是特殊保管的,应该不可能有人下得了毒。经理爱吃虾,我想食堂的主厨是因为这个才特地做了这道菜的吧。”

“那么……”沈探长用左手撑着自己的脸,右手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他饭后有没有什么习惯,或者是服药、做什么运动之类的?”

“他有坏血病,最近每天饭后都会服用维生素C片。”

化学本科毕业的紫萱听到了“维生素C”这个词,顾不及心中的恐惧,冲进了案发现场:“我……我知道王升为什么会死了!”

“你知道了?”现场的人都很惊诧,异口同声地叫道。

“没错。虾等软壳类食物含有大量浓度较高的五钾砷化合物,这种物质本来对人体是无害的,但是在服用维生素C之后,由于化学作用,使原来无毒的五钾砷,转变为有毒的三氧化二砷,这就是我们所说的砒霜。”

“等一下。”沈探长打断了紫萱的话,“你这四年的书,读的还不透啊。”

“怎么了,誉佳?这翻解释,听起来算是挺有道理的啊。”杜警官疑惑地问道。

“你想啊,”沈探长跟他们上起“化学课”来了:“餐厅每人给4只虾,他是总经理,一般会给的多一点。这么微不足道的五钾砷,再加上4片维生素C片,能够致死吗?显然是不可能的。这个可能性就可以排除了。”沈探长又转向了紫萱:“对不起咯,紫萱,我不是故意难为你的。”

“没事,破案更重要嘛。对不起了,差点误导你们。”紫萱抱歉地答道。

“怎么需要道歉呢?受你这么一点,我们才能准确地判断,这并不是因食物误食致死,而是他杀。”沈探长翘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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