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闻言忧心道;‘我放心不下许兄,就多陪他一会,你们都回去吧!’
梁山伯闻言哪里肯,当即出言道;‘许兄身体有恙,又岂止祝兄一人放心不下,我等也放心不来,不若我等今夜都陪伴许兄好了,如此这样,岂不就周全了!’
许仙见梁山伯是铁了心不让祝英台留下,他今晚也只想好好参悟刚才‘顿悟’的状态,不由对祝英台言道;‘我已经没事了,你也和他们一起去休息吧,不用为我挂心。’
祝英台见此无法,只得随梁山伯等人一起离去了,只是心中却想出一个妙计来。
许仙见众人都离去了,这才安定下来,细细体悟晚上那会儿他身化‘梅树’,海量天地精气都蜂拥而来的感觉。
从晚上祝英台弹奏琴曲想起,那一曲中的清净悠然,那一曲中的怡然自得,那一曲中的返本归元,都一一从许仙的心田中流过,慢慢的抚平了他心中的创伤和虚弱,只是那种身化红梅,天地同力尽加己身的感觉,却一去不复返了,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由闪过一丝狠厉,梁山伯这样对他如此,那也别怪他不成人之美了。祝英台,他要了!
纵是被梁山伯打断了他的顿悟,但此番顿悟,许仙的收获也算不小,‘混元鼎’和‘混沌钟’这两物,都有了一种想要在生成一种禁制的感觉,若是照他原来的修行速度看,没有几年修行是到不了这一步的,只此一着,便省却了他几年苦功,算是让他受益不浅了。
抚平了自己心中的伤势和虚弱感,许仙就从床榻上起身,打算坐起来,按照以往五心向天的架势修行,不想他刚睁开眼睛,就见祝英台俯身趴在他的床边睡着了。
许仙见此心中一暖,没想到祝英台心中如此挂念他,假意和梁山伯他们回去后,又独自溜了回来,如此情谊,不能不让他感动啊!当下就起身,轻悄悄的把祝英台扶在了他的床上,脱靴,脱袜,然后给她盖好了被子!
其实祝英台在许仙将她抱起的时候就已经清醒了,不过她也想看看许仙会有何种动作。等许仙把她放进被窝,帮她脱鞋,脱袜子,又见他没有什么动作了,这才松了口气。想到许仙刚才轻柔的动作,祝英台心中闪过一丝蜜意,不觉间,她的俏脸上早已是通红一片了,但她自己却没有察觉!
许仙见祝英台装睡,又见她玉面绯红,秀色可餐的样子,不觉心中大动,就对着佳人红唇,慢慢俯身吻了上去。祝英台没想到许仙这么大胆,遭此突袭,如遭雷击一般,被雷的三魂去了七魄,目瞪口呆起来。许仙得此良机,当即乘胜追击起来,慢慢逗弄着佳人香舌,如品佳酿!
慢慢的,祝英台回过神来,四目相对,看着许仙那笑意盈盈的双眼,羞的立即闭上了美目,长睫微颤,不知所从起来。
许仙得了佳人香舌,越发大胆起来,一双大手不由攀上了祝英台的身上,攻城略地,肆意游走起来。祝英台到底是大户人家的闺女,不仅饱读诗书,女贞,女戒,女德更是铭记于心,许仙虽然是她看上的人,她也已经芳心暗许,止于礼数,却犹自不肯如此相合,不由连忙睁开了双眼,将许仙推开了一边,嗔怒道;‘许兄想干嘛?’
许仙闻言讪笑一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调笑道;‘都是这两只手不好,冒犯了祝兄,真是罪过!’
祝英台闻言妙目流转道;‘罪过自在人心,又干这一双手何事,许兄还要为自己狡辩吗?’
许仙闻言苦笑,赔礼道歉道;‘美人在前,秀色可餐,小生不才,竟生轻薄之心,还请小姐恕罪!’
祝英台闻言,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正色道;‘那我就罚你日后,不可再轻薄她人,如有再犯,严惩不贷!’
许仙听着祝英台话语间的意思,心中微愣,不由再次想起了那一位还未谋面的白娘子,沉吟再三,见祝英台脸色越发严肃,才苦笑着应了一声‘是!’
祝英台见许仙沉吟再三才应下,脸色有些不好看,淡淡道;‘莫不是许兄还在想着赵飞燕,赵合德那两姐妹?’
许仙闻言一愣,想到赵飞燕,赵合德二姐妹的倾城之姿,不由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许仙这种不是也是的说法可不能让她满意。祝英台注视着许仙双眼,沉声问道;‘要是让许兄在我和她们之间,只能选择一个,许兄会选择谁?’
关于这种智商型问答,只要脑子没病的,都会就近选择的,许仙脑子没病,当然也随大流的选择了一个。
祝英台听到许仙果断的回答,脸色才红润起来,羞涩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许仙闻言犹豫道;‘要不你就在这休息吧,我一会就入定修行,不会再动你了!’
祝英台闻言摇了摇头,娇羞道;‘不是不放心你,是吟心啦!她要是明天起来看不到我,肯定对胡思乱想的啦!’
许仙闻言点了点头,也就不再强留,等祝英台穿好鞋袜,又将她送到屋舍门口,这才回转到家,安心修行去了!
第二天,一行诸人又早早的来到了夫子堂,许仙就取出‘自省录’来,然后让已经到来的学生,签写自我评价。这样的自我评价,大多数学子都自我感觉良好,所以大部分的自我评价都是‘优’,只有极少一部分会签写‘良’,至于‘劣’等的自我评价,还没有出现过这本自省录上。
许仙正在忙活,就听远处传来一阵李善敏唱书的声音;‘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整个书院就只有他的声音是奶声奶气的,所以很好辨识。
此时娄敬文,幸平等人也正要进入夫子堂。听到李善敏的唱书,娄敬文接腔道;‘在哪里?’
一旁娄敬文一脸厌烦道:‘李善敏,每次听你唱歌,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偏偏你又爱唱,本公子很不爽!’
辛平在一旁调笑道:‘老大,他又还没断奶,声音当然像个孩子啊!’
娄敬文听了神情得意道:‘你这长不大的臭小子,等我帮你画上胡子,你就变成大人了,带到观月亭去!’他知道路秉章等人来学堂的早,也知道路秉章不好惹,所以才想把李善敏带到观月亭好好捉弄一番。
李善敏遭此歹遇,不由神情慌张,苦苦挣扎道:‘放开,放开我,娘…娘…!’
娄敬文见此大笑道:‘你们听,他叫娘啊,娘救不了你,你叫我一声爹,爹我就放了你…!’
许仙看着堂中似乎没有察觉到此事的路秉章,梁山伯,田七和阳曰旦等人,不由向堂外看去,却见娄敬文他们距离这里,还有百十丈的距离,而他自己却好像是近在耳边听到的一样,不由心中欣喜,转身看了看正在专心温书的田七等人,不忍打搅,就自己走了过去。一直注意着许仙动向的祝英台见此,也跟了出来,自然看到了正压着李善敏的娄敬文等人。
祝英台素来急公好义,不由连忙冲上前去,一边拨开了压制李善敏的几人,一边叫道;‘放手啊,你们在干嘛呀,放开他,放开他!’
李善敏见自己得救了,不由忙跑到祝英台身边,指着娄敬文等人,哭诉道;‘他们欺负我!’
祝英台闻言对着娄敬文没好气道;‘娄敬文,大家都是同窗,李善敏的年纪还小,我们应该照顾他才对,怎么可以欺负他呢?’
娄敬文双眼朝天,鼻孔看人,一脸不屑道;‘老子想欺负谁就欺负谁,你又是哪根葱,哪根蒜啊?别看你穿的体体面面的,惹毛了我襄阳娄公子,我连你一起欺负!’
正在这时,辛平从夫子堂里取出一盘笔墨来,赔笑讨好道;‘老大,你要的墨水来了!’
祝英台见了,一把抓过了墨笔,对着面前鼻孔朝天的娄敬文脸上就是两下,画出一个大×来,然后看着娄敬文满是墨迹的脸面,哈哈大笑起来。
娄敬文哪里受过这等欺负,在看着神情得意的祝英台,不由恼羞成怒道;‘把祝英台给我抓起来,他敢画我,我就要他好看!’
有意靠向娄敬文的辛平等人,闻言就朝祝英台抓去,祝英台挣扎不过,只得向许仙看去,求助之情,溢于言表。许仙见了颇为好笑的摇了摇头,上前三拳两脚的踢开辛平那几人,然后对着娄敬文肩膀也来了一下,一掌就把他拍坐到了地下,然后嘱咐道;‘以后不要让我在学院里看见你在欺负同学了,要不然我就告诉路秉章,让他来好好炮制你一番!’
娄敬文被许仙一掌拍坐到了地上,半个身子都发麻了,不由一脸惊悸的看着小白脸似得许仙,怎么也想不出,许仙为何有这么大力气,再听到许仙提到路秉章,想到他刚来学院时,被路秉章将他以头撞钟的事情,不由下意识的摸了摸额头,连忙摇头道;‘我不敢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还请许兄饶命啊!’
许仙见此点了点头,不由看向了身旁祝英台,祝英台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轻哼一声向夫子堂西边的校场走去了。许仙见祝英台不满,还对他有话说,不由追上前去,询问道;‘怎么,我这样惩处娄敬文还不够?’
祝英台闻言看了他一眼,颇为委屈道;‘刚才辛平他们抓我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动弹,还任凭他们抓住了我,我向你求助时,你才帮我,你安得是什么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