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个星期因为考场地去了市里所以没能更新,很抱歉,。。
下了城楼顶,谢丘允华走到一处空旷的地方召来白雕,白雕身长一丈有余,全身雪白,只在额头处有一撮漆黑的羽毛。它的双目血红,看人的时候无端的让人觉得渗得慌。
一落地这只巨大的白雕就停在了谢丘允华的面前,它极为温顺的蹲下,身铺开翅膀让谢丘允华坐其身上。
谢丘允华悠闲地走上白雕宽大的背部,取了酒拿在手中后才趟在白雕背上。
白雕展翅飞翔,唳鸣惊空。
宫星沁此刻正照顾着碧珍华急匆匆地赶路。忽见天色突然暗了下来,二人抬头向上看去就见一双锋利的爪子如铁勾般朝着自己抓来。
其目眦欲裂,瞪大眼睛近乎本能的伸手去抓碧珍华。“娘娘小心!”
碧珍华一被白雕抓住就腾空而起,她的右手原本就因为旧伤行动不变,此时被白雕抓在爪中更是丝毫不敢动弹。惨白着一张脸她垂下头去看宫星沁。尖声叫道:“救我,救我,你不是有匕首吗,快砍断这畜生的脚!”
白雕一爪一个,钻到芦苇丛中抓了二人就快速起飞,宫星沁被白雕抓住背后的衣服掉在空中,碧珍华与她相隔不远。呼啸的风将二人的发吹得凌乱不堪,宫星沁挥动着匕首试了几次,一开口喉咙里就被灌进了满满的风。
“咳咳咳……砍……不到啊!”
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宫星沁间不停歇地挥动匕首朝着白雕的爪子砍去。
二人悬在空中倍受煎熬,在白雕背上的谢丘允华却是好不惬意。他躺在白雕宽大平稳的背上,手举羊脂玉酒壶仰头畅饮。
感觉到白雕已经完成了此次的目的,他伸出空闲的手拍了拍白雕的脖颈。而白雕却似乎有灵性一般,一声鸣叫就朝着西北方飞去。
芦苇丛中,本对着宫星沁二人穷追不舍的玄衣蒙面人见这白雕纷纷停下了步伐。领头的男人将宝剑入鞘,“谢丘公子来了,我们撤!”
其余玄衣人听此话俱是一惊,抬头看向那远去的白雕目露尊崇。
不下片刻这方天地就恢复安静了,待木丹领着几名黑衣人和晴雾镇提辖赶到此地时看见的就是一片被拦腰砍断的芦苇。
地上一片狼藉,看起来似乎经过了一番恶斗。
将四周的情景尽数揽入眼底,木丹一拳打在完好的芦苇之上,回身看着一脸战战兢兢的晴雾镇提辖。“若此次珍妃有不测,必定不会饶过尔等!”
晴雾镇提辖低下头,两撇胡子耸拉在上唇,脸上的神色已经褪得如同白纸一般。他双手垂在身前,在心中为自己的罪名狂呼冤枉。是啊,他虽身为晴雾镇的提辖,可匆匆赶到城门,他又哪里知道守门的士兵全都被调了包?而且若不是见了大内护卫的令牌,他也不知道这些杀人不眨眼的蒙面人竟然是陛下的人呐?
他想说冤枉,可是面前这些人又哪里会给他说话的机会……
他又怎敢在这些浑身都沾了血的人面前呼冤呐?
心中将自己的苦水倒了个尽,莫兆才抬头瞄了眼木丹。“大,大人有事尽管吩咐,下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事已至此木丹也知在追究太多也不甚有用,扬眸看了眼那些不远不近跟着的士兵吩咐道:“关闭城门,将忘乡楼的一干人等全部抓起来。”
“所有不明身份者全部关入大牢,另派人将和顺堂围起来,不得让任何人进入!”
宁枉勿纵,此时事关陛下的安危,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大周皇宫中,各种明争暗斗皆在不言不语中悄悄地进行着。
凤兮在言语上始终落了木浔一筹,她将茶杯啪嗒一声扔到桌上,狠狠地剜了一眼木浔后就起身带着宫人向婳霜告辞。
木浔对凤兮那一眼的仇恨看得心花怒放,说不出缘由,反正凤兮不快她就乐了。这种关系似乎从小时候就开始了,她们总是彼此看不顺眼,却在长辈面前不得不装出一副好姊妹的样子。
此刻见凤兮起身告退她也随之起身,并且紧挨在前者身旁。“这茶也喝了点心也尝了,我也该打道回府了。”
凤兮见后者站过来嫌恶地别开头去,勾唇冷笑道:“跟屁精!”这句话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好巧不巧的让木浔给听见了。
她当即黑了脸,扯过凤兮的袖子质问:“你说谁跟屁精?”
二人一争起来就没了个头,婳霜坐在主位上扶着额头无奈的闭上了眼。
双脚悬空毫无着陆点,宫星沁眯着眼睛看着四周的景色快速流逝。两边是高低起伏的山脉,而底下,则是一条直直向前延伸的长河。
急速刮过的风如刀似剑,一刀一刀地割在二人脸上。宫星沁紧皱着眉头眯眼盯着碧珍华被白雕抓在手中的衣服。
碧珍华此时亦不敢叫了,她闭着眼睛,吸气呼气之间努力将此刻坠河的威胁将到最低。
眼见着碧珍华后背的衣服被缓慢的抓破,在确定此时她一刀割去不会伤到碧珍华的后背时,宫星沁使劲了吸了口气,紧握着匕首朝碧珍华后背的衣服划去。
匕首削铁如泥,原本就被绷得紧紧的衣服在触到宫星沁手中的匕首时彻底断了个彻底。
白雕一声嘶鸣,俯身就要去抓那只落跑的猎物。宫星沁趁此机会猛地向上一挥匕首。玄铁制造的兵器本就锋利,此时再被宫星沁用尽全力地砍向白雕的两爪那结果更是不可言说。
只听见一声更比一声尖锐的鸣叫,白雕如钢铁般的爪子一软,在鲜血扑楞楞地落下来时宫星沁向着河面坠下。
彼时谢丘允华已经昏昏欲睡了,他揉了揉有些发晕的头还有些不明就里。
白雕受伤后就狂躁起来,它血红的双眼瞪着那砸进河里的白色身影,一扇翅膀张嘴就啄了上去。
皇莆烨倾此时已被那前赴后继的玄衣蒙面人逼上了悬崖,胸口越来越剧烈的疼痛让他不敢恋战,额头上滴落的冷汗让他戴在面上的面具越发的冰凉。他侧头看向身后的悬崖时就看见一个极为熟悉的影子从半空中掉下去。
是她!
他心中一震,眼见着一只白雕向那抹身影扑去再顾不上其他,扯过一把剑就朝着白雕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