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宋天略带愁苦的揉着眉头,带着谁不出的郁闷。
“怎么了,姑父?难道有什么问题?”柴小飞问道。
“有道是有,但问题不大。”宋天解释,“你的这套武器对炼器师的要求非常高,不是一般的炼器师就可以炼制的,若是轻易就开炉,有极大的可能会炼废了。”
柴小飞脸色大变,他没想到炼制个兵器也会有这样的问题。
“不过你不要担心,你这套兵器需要一个精通机关构造的炼器师才可,而精通机关构造起码要炼器大师才能达到,恰好我有一个好友,他是墨家徐氏后人,你进精于兵器锻造,机关之术亦是高深莫测。有他在,没问题的。”
“那谢谢姑父了。”柴小飞差点被宋天的大喘气吓死,不过总算是个好消息了。
“我这个朋友不在咸阳,要通知他来,起码要三天时间,炼制兵器还有一段时间,你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熟悉分魂秘法。”
随后,宋天就把这秘法口述给了柴小飞。秘法就叫分魂,且内容不长,柴小飞听了一遍就记住了。
“好了,小飞。你先回去,记住这分魂秘法熟悉归熟悉,一定不要提前施展,切记!”宋天很严肃的告诫,他也怕柴小飞不懂轻重,冒然施展尝试。
“记住了,姑父。”柴小飞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之后,柴小飞就告辞了。宋天也知道柴小飞是急于熟悉秘法,也没阻拦,笑着让他离开了。
夜,阴沉似水,默默地吞噬着天地。
柴小飞双膝盘坐在床上,双手向天。一股迷离的波动自他身上发出,平静而又混乱,这就是灵魂的波动。
柴小飞没有点灯,因为在平静的黑暗中,他才能更加明确地感知自己的灵魂,抓住自己的本源。
按照秘法的指引,心沉天地,自在内观,无物无我,照见本性。柴小飞感觉自己就像在无尽的漆黑深渊不断地往下沉,深渊无尽,故而下沉不停,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终于到了深远的最下方。
深渊的尽头是一座漆黑的草屋,像是用腐朽的的茅草与木材搭建而成,诡异而又不详。
柴小飞在听宋天指导的说过,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条路,踏上那条路就代表着进入了天一之境,找到了自己的道。路的尽头是一座明亮的房子,或许这座房子是一座殿堂,也可能是一个狗窝,不一而同。房子中蕴藏的就是自己的灵魂。
因为柴小飞没有到感悟道的阶段,所有他来的时候,是漆黑的,草屋也是漆黑的。
柴小飞进了草屋,里面还是一片漆黑,但奇怪的是他能够看见一个透明的混沌体,明明之间柴小飞明白,这就是自己的灵魂。因为他能看见这个混沌体的灵魂,而混沌体的灵魂也能看到他。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自己就在这,却能看见自己的灵魂,自己看着自己,会让人产生一种自己又是什么的怪感。
既然是混沌体,自然就没有固定的形状,柴小飞尝试着用自己的意念慢慢勾勒,而混沌体也是如柴小飞勾勒的那般,开始变换形状。
混沌体变换的很慢,因为柴小飞勾勒的很吃力,并不是他不给力,只是意念为刀,每一刀、每一次的勾勒都对柴小飞是一件难事,因为压力太大,且到了现在,柴小飞感觉自己的意念就像是一个陌生人,根本不听你的话,你要花很大的力气才把他驯服。
这就像是捏泥人,泥要软,而现在柴小飞捏的是石头。
就这么僵持着,不知过了多久,可能很长很长,泥人。啊呸,是混沌体的灵魂勾勒好了,就是柴小飞的模样。
看着自己的杰作,柴小飞点头,不错,果然自己的灵魂就是要像自己才是正常的吗?像个无规则状的球算是怎么回事!
突然,柴小飞产生了一个念头。如果......给自己的灵魂来一下,现实里的自己后怎样?
但随即他又想到了宋天的告诫,不要轻易尝试。
心情在纠结着,最终,柴小飞还是抵抗不了好奇欲的诱惑,他刺了自己的手背一下。
啊吼!就在刺下去的一瞬间,犹如火山爆发,黑暗里盘膝的柴小飞骤然睁开双眼,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下,面色发红,青筋暴起,紧紧地要着牙,一只手不受控制的剧烈抖动,另一只手也是紧紧地抓着床单,像是在忍耐什么剧痛。
事实上,他的确是在忍耐剧痛。刚才他只是对着自己的灵魂轻轻刺了一下,他就感觉世界就要毁灭了,疼痛如一座座火山般沸腾爆发,相继而来,一发不可收拾。
这次疼痛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若是有人过来看,说不定就会以为柴小飞在发羊癫疯。满是血丝的双眼,嘴角还挂着口水与白色的泡沫,由于手上的剧痛抖动带动了身体上的抖动,这不是羊癫疯是什么!
“呼!”柴小飞送了口气。刚才他感觉死亡也比如此受苦的好。
只是为什么会这么痛呢?柴小飞疑惑,他刺的拿一下并不是非常的痛,造就的痛苦却是这么大,那么分割灵魂又会是怎样的情况呢!估计以自己的灵魂强度,会崩溃啊吧!柴小飞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突然想起在家“博览群书”的那段时间,曾在一本古籍上看过一个片段,上面说人肉体的疼痛在传到灵魂的时候,会经过肉体的削弱,疼痛感会削弱。而灵魂在受到伤害传播到肉体的时候。疼痛感则会被放大,至于都多大,书上没说。
不过,今天柴小飞以身试法,他算是明白了放大多少了。这特么根本就是蚂蚁写字,用人类的放大镜放大吧!
想到几天后的兵器注灵,柴小飞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怪不得这个秘法没有四处流传,没有实力的用了就死了,有实力的还需要这个?柴小飞好像时光倒流,回到今天早上,他好收回他那豪言壮语,在现在看来,他就是在作死啊,怪不得宋天会那么称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