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借着皎洁的月光，芯蕊定睛向那人望去。顿然间，芯蕊喜形于色。“莫大哥，怎么是你？”芯蕊惊喜地叫道。
莫玄凌快步走上前，一把将芯蕊搂入怀抱。
是在做梦？芯蕊使劲地捏了一把她的手臂。疼！
她笑了，心笑了，似一股暖流缓缓流过她冰冷的心，是皇上的赐婚，让他明白了他的心吗？但，一刹那，她又收起笑容。不，他爱的明明是璐瑶，怎么会…
泪默默地流下，湿润了莫玄凌的衣背。
“莫大哥，芯蕊…”芯蕊刚想说话，却被莫玄凌拥抱的双手松开，随后他用手捂住她的嘴。
秋风呼呼地吹着，吹乱了芯蕊才梳妆好的发髻。
是他错把芯蕊当成了璐瑶吗？
他道：“芯蕊，对不起！莫大哥…”话未言完，芯蕊忙伸出玉手，将莫玄凌捂住她嘴巴的手拿开，随后学着莫玄凌，用手捂住他的嘴。她双目深情地望着莫玄凌。她知道他认错人了，但她不想听到他口中说出的真相和道歉。她愿意接受这个假相，让自己的心好过一点。
今夜很美，月色朦胧，绿叶婆娑作响，时而还能听到草丛中蛐蛐的叫声。
她道：“莫大哥，其实该说对不起的人是芯蕊才对。若不是芯蕊，莫大哥就不用违背自己的心意去娶王小姐了。”
她的眼被泪水浸湿了，他的眼红肿了一圈。芯蕊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那日，他偷走他爹爹莫成艺的奏折，再送到皇上手里的时候，他就清楚地知道，他在拿他的婚姻做冒险。他口上不说，心底里其实早已默认了这门政治婚姻。当时，情况危急，他不能看着芯蕊去死，而让自己背负一辈子的内疚…
他道：“不，这一切是莫大哥自己的决定，与芯蕊姑娘无关，还望姑娘无须自责。”
芯蕊迷糊了。在她的眼中，莫玄凌是一个真心诚意追求爱情的人。他可以为了维护他对璐瑶的爱，一而再，再而三地直言伤她的心，他怎么可能下定决心去娶一个他根本不爱的女人。
她道：“你撒谎。你可以为了让芯蕊放宽心，而昧着你的心，说出这句话，但是你的话，骗不过芯蕊的心。你不是说过，芯蕊能读懂人心吗？你怎么能在芯蕊的面前撒谎。”
莫玄凌无以面对芯蕊，他忽地转过身，道：“不！你不懂！也一定读不懂！”说完，他朝着路的尽头走去。
月躲进了云层，就如莫玄凌用离走去逃避芯蕊的质问。
今晚的莫玄凌很怪，怪得让芯蕊只能傻呆呆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
她猜错了吗？也许他就是匆匆赶来找她，而不是错误地把她当作璐瑶…但，这些已经不再重要。璐瑶也好，芯蕊也好，她们都只能是莫玄凌身边飘过的一片落叶，真正能在他心田中生根发芽的种子是王丞相的二女儿王柔蓉。
婚期将近，莫、王两家已是忙得不亦乐乎。一些小官员们，见莫、王两家联手的实力略高于杨家，就一个个登门送礼，见风使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