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杜青不再反击,朱恪也自讨的没趣。看着被自己五花大绑的杜青也觉得自己匪夷所思。其实要阻止她去见岳鼓,自己有的是办法,可是自己怎么就用了一个最直接但同时又是最愚蠢的方法呢?虽然自己在看作战图,但是目光还是不时的瞟向床上的杜青。可是她的神情怎么这样,像是强忍着什么情绪。不让她去见岳鼓,有那么难受吗?
“怎么不让你去见情郎有那么难受吗?还是交换不了情报,给自己的主子交不了差?”想到她为着这样的原因难受,朱恪心中更是不悦。
“你能不能放开我。”杜青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战斗力,弱弱的说道。
“怎么,你现在是求我,想要去见……”
“不是!”杜青忽然提高声音,将朱恪和自己都吓了一跳,她似乎有难言之隐,踌躇了片刻,才结结巴巴的道,“你先放开我,我,我,我要方便,一下。”说完这话,杜青脸上一时诡异难懂的神色终于有了解释,那是尴尬。
朱恪听到这话,强忍着笑,看她的情景,不像是假的,忽然玩心大起,“真的?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想要借着这个理由想要找个机会去见岳鼓呢?”
杜青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望向朱恪,在他眼中看到隐藏着笑意,他在捉弄她。若不是人有三急,自己一定不与他善罢甘休!“不会的,你先放开我,等我,等我方便完,你再绑住我就是了。”
“呵呵,”朱恪终于忍不住了笑意,他眨了眨他那不小的双眼,笑道,“方才你就能忍着,现在也忍着吧!”
“朱恪!”杜青刚想要大声说话,就发现现在情绪的波动,不利于自己忍住生理的需求,只得将声音放低,“王爷,我保证不跑就是了。”
“嗯,”朱恪转过身,背着手假装正经的道,“其实,这人有三急,我是能够理解的,但是吧,你一向是诡计多端,本王实在是放心不下……”
“咚!”就在朱恪背对着杜青摇头晃脑之际,听到背后一声闷响,他回过头看见,实在忍不住的杜青从床上栽倒到了地上,原本被朱恪处理过的伤口,再次流出血来。
“你干什么?不要命了!”朱恪忙上前,将倒在地上的杜青扶起来,靠在朱恪胸前的杜青几乎快要哭出来,“王爷,我是真的想要方便一下!”
“好好好!本王放你去方便,你……”
“王爷,属下有要事禀报!”在军营中朱恪和四位侍卫有过规定,在情形紧急的时刻,他们可以直闯军帐,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南平和西筱径直走了进来。他们就看见青夫人眼角流着血,而他们的王爷正将五花大绑的青夫人抱上床。这,这实在是……
“嗯。”南平先回过神来她清了一下自己的喉咙,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刚才西北部落的首领邀请王爷,和青夫人参加今晚的夜宴。”说这话时,西筱侧目望了一眼南平,南平假装没有听见。
“嗯。我知道了。”朱恪说这话手上还不忘解开杜青身上的行军带。
“王爷,今晚的夜宴还要带上青夫人的。”南平再一次强调,其实部落的首领只邀请了王爷,是自己自作主张说请了青夫人,自己为了帮她脱险,鬼使神差的向王爷说了谎话,还好西筱没有揭穿她。
“本王知道了。”为了巩固西北的战局,这次的夜宴自己一定会参加,战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得到这些部落首领的支持往往可以在千钧之际扭转战局。终于,解开了。杜青一把推开朱恪,提起裙摆一语不发的朝军帐外跑去,没有一丝丝的形象和仪表可言。而被一把推倒在地的朱恪,先是一愣,继而难以抑制的大笑起来,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欢乐。南平和西筱面面相觑,他们的王爷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