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破天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剩余的小半个馒头,上前递给老乞丐。
老乞丐却不伸手接过,他凝目望着王破天良久,才说道:“你我都是连吃都吃不饱的苦命人,既同病相怜,那就是朋友。朋友远来,你当拿最好的饭菜招待于我,区区一个又硬又馊的馒头你就收回去吧!老头就是饿死也不吃这种馒头。”
王破天见自己好心给老乞丐馒头,他却挑三拣四,不由得大怒道:“你这老头,这馒头是我一整天的食物,我好心给你吃,你却嫌东嫌西,却让我到哪里给你找好食物去?”
老乞丐嘿嘿两声,伸手指了指王破天身旁的大黑狗,说道:“世间美味万千,却没有超过狗肉的,尤其是炖狗肉,光是那闻闻那香气就全身来劲儿......嘿嘿......”大黑狗颇通人性,被老乞丐这么一指后,似乎听懂了他的话语,赶紧往王破天身后退去,口中不住“汪汪”大叫。
王破天摇了摇头,说:“这大黑狗伴我长大,从小又听我号令,莫有违背。当我屡次被他们用鞭子鞭打时,它都舍身前来帮我抵挡,你说说,如此忠义护主的狗,我如何舍得杀它吃肉?”他口中的“他们”自然是指二叔二婶。
老乞丐点了点头,说道:“如此忠义的好狗,的确是不应该杀,也不能杀。更何况它似乎还不是一般的狗。”
王破天颇为纳闷,本待问大黑狗为何不一般时,却见老乞丐又伸手指了指正在吃草的老黄牛,老乞丐说道:“既然这黑狗不能杀,那咱们杀牛又如何?牛天生勤恳,任人奴役,食的是草挤的是奶,然到年老时仍是免不了被主人屠宰吃肉,这是天意使然。你我杀它吃肉,岂不是饱了肚皮,也合了天意?”
老黄牛虽日渐老迈,可是仍旧毛发光亮,膘肥体壮,看得出平日王破天打理费了不少心思。
老乞丐说的话既有些道理,又好似歪理,王破天有些似懂非懂。
他说道:“这头老黄牛本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倒是可以杀了给你我果腹。不过前些年,我二叔夺了我的牛,还逼迫我帮他照料此牛。我若是杀了它,只怕我二叔会杀了我。”
“你杀了这牛,咱们吃了牛肉后,我便传你神功,从此以后你就不必害怕你那位二叔了。”老乞丐昂头说道,他话语声不大,却极具诱.惑力。
“杀了这老黄牛,学了神功,我以后就不怕二叔二婶欺负我了,到时候就连村里的刘地主、流*氓张三见了我也要毕恭毕敬。”王破天思忖道,不过他又摇了摇头,这老乞丐当下不过是要骗他杀牛吃肉,如何能有绝世神功?
想及此处,他喝斥道:“你我既然是朋友,就应该坦诚相待。你既身负神功,又岂能沦落为一名乞丐?”
老乞丐叹了口气,仰天说道:“我心有千千结,解来解去解不开,一气之下就做了乞丐,其间详情我不愿向人讲,你也别问呢!或许有一天,你会从旁人的口中听得些。”
王破天仍是不信,说如果你当真有神功,何不露一手给我开开眼界。
就在此时,小溪上方的空中有一头老鹰正在盘旋,寻觅溪中游动的肥鱼儿。
老乞丐朝空中的老鹰大喝一声:“给我下来!”随着他的一声吆喝,在空中盘旋的老鹰仿佛突然就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它赶紧扑打着双翅想要挣脱远飞,可无济于事,它很快就从空中径直落了下来,掉在二人身前,没有了一丝生气。
“可以杀牛了吧?”老乞丐问道。
王破天自幼在村中长大,哪里见过如此神奇的事情,不由得怔怔发呆,天上的飞鹰如何能被乞丐如此一喝就掉了下来,他百思不得其解。
老乞丐说道:“看来要吃你的牛肉还真不容易,还得使出一些真本事才行。”说完,他手指朝生机全无的老鹰一点,又是一声吆喝:“起。”本已生气全无的老鹰顿时睁开双眼,挣扎着拍打翅膀,摇摇曳曳飞上了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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