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生死边缘 （四）
小燕答道：“我下楼时，正好小春也要下楼，我们是一起下的楼。”
“是吗？小春。”砚儿听了小燕的话，转对小春问道。
“是的，砚头领。我们在寝室门口碰到了，就一起下的楼。”小春老老实实的说，却抬眼看了看小燕，眼中掠过一抹疑惑。
“你们，还有谁上楼后见过将军？”砚儿紧锁双眉喝道。
几个丫鬟面面相觑，谁都没说话。砚儿又看向冯春燕，问道：“你今天也来寝楼了吗？”
冯春燕低着头，小声说：“是的。今天老夫人派人来厨房说，要我去问一下将军和夫人，中午想吃什么？而将军这儿的丫鬟们又没人过去，所以我就过来了。但我没上楼，只和小燕她们见了一面。”
“都有谁见过她？”砚儿目光扫视着丫鬟们，问道。
小燕和小春、翠娥、翠玲都站出来，回道：“我们都在楼下，都见到她了。她的确是没有上楼。”小燕补充道：“是我上楼去问夫人，中午想吃什么。夫人说完，我就下来了。”
“你没去问将军吗？”砚儿追问道。
“没有。夫人说，将军和她吃一样的。”小燕答道。却又抬头看了一眼砚儿，目中闪过一缕慌乱。
砚儿怀疑的看着她，神情分明是不信，但却没有追问，把目光转向别的丫鬟，又问道：“你们谁陪老夫人上楼的？”
翠娥和小燕说道：“是我们陪老夫人上去的，一起上去的还有老夫人的贴身丫鬟。”
砚儿眯了一下眼睛，问道：“你们陪老夫人上去后，有没有见到将军？”
“没有，我们一直就在夫人的寝室里了。直到老夫人下楼，我们又陪老夫人下来，再也没上去过。”小燕答道。
“你们到底是谁去给将军取的茶？”砚儿严厉的喝道。几个丫鬟面面相觑，又没有人说话了。
“那么，你们谁见过有人上楼给将军送茶吗？”砚儿放缓语气问道。但丫鬟们又是一片沉默，仍然没有人吱声。
“怎么？难道谁都没看见吗？那将军房里的茶是从哪儿来的？”砚儿恼怒的问。但丫鬟们依然无人应答。砚儿看她们都不说话，就把目标转向两名侍卫，“你们两个，今天都进过寝楼吗？”
“是的，砚头领。”赵大勇二人答道。
“你们都是进来做什么？”砚儿扫视着他们的脸喝问。
赵大勇说道：“是小春替将军传话，说要我进去见将军。我告诉完王久林去厨房吩咐给将军煮茶，然后就上楼了。上楼后，我并没有进将军的书房，我们是隔着门说话的。”
“是吗？小春。是你传话要他上楼的？将军说什么了？”砚儿转对小春问道。
小春点点头，说道：“是我收拾碗筷时，将军说要今天的值班侍卫头目上去。我下楼后，刚出楼门，大人就来了。我忙于伺候大人，把话传给赵大勇，随后就陪大人上楼去看望齐老爷和夫人了。”
“赵大勇，将军和你都说什么了？你为什么没进去？”砚儿又把目标转向赵大勇。
“将军说，他要进宫，要我派人去通知亲兵侍卫队做好准备。他没让我进去，所以我们就是隔着房门说的话。”赵大勇忙答道。
“将军和你说话时，有没有什么异样？”砚儿追问道。
“没听出来，将军说话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赵大勇边说边抬头看看砚儿，只见砚儿的额角上竟然暴出了青筋，面色也是难看得很。他吓了一跳，忙又低下头，不敢再看一眼。只怕再看一眼就会吓晕过去。
“然后呢？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砚儿不满的责备道。
赵大勇愣了愣，他一直是有问有答的，还有什么问题漏下没说吗？想了想，说道：“我下楼后，就派人去通知侍卫队做准备，我自己就在院子里候着了。等侍卫队赶到后，我和王久林就上楼去报给将军知道。但是将军却又改了主意。”
赵大勇说到这里，又停下了。
“将军为什么改主意了？”砚儿不解的问，这就是今天最让他想不通的事情。将军原本决定要进宫的，却没有去，反而在众多下人们的保护下被人偷偷的下了毒。将军为什么改了主意不进宫？
赵大勇答道：“我上楼回禀将军的时候，将军还是没出来，只是隔着门对我说，他不想进宫了，让我告诉侍卫队回去候命。我不敢多问，只好下楼通知侍卫队回前院候着。其后，我就再也没上过楼，也没见到将军。”
“就这样？”砚儿不相信的问。
“就这样！”赵大勇肯定的说。
“其后，还有谁见过将军，或是跟将军说过话的？”砚儿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问道。只见一众人等，俱都沉默无语。他把目光投向小萍，问道：“你一直在夫人房里，难道就没听到将军在书房里有什么动静吗？”
小萍摇摇头，说道：“没有，我什么动静也没听到。”
砚儿剑眉紧锁，沉吟半晌，抬头看看众人，说道：“今天，来过寝楼的只有你们几个？”
两名侍卫和冯春燕依然沉默，倒是翠玲说道：“是的，砚头领，今天我们一直在楼下了，真的没看到除了他们三个和大人、老夫人之外还有谁进来过。”
“你们先都在这儿候着。”砚儿说着，起身上楼去了。走到将军寝室外，轻轻敲了几下门，低声说：“齐老爷，在下有事相问，您可以出来一下吗？”
房内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很快，房门就打开了。齐景岚走出来，反手带好门，低声问道：“什么事？”
砚儿施了一礼，低声说：“您刚才看过我家将军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