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消息？”魏善的脸色凝重，肯定不会是好消息。
“关于第一次穿越的植物人，已经有下落了。”
“这么久的事，今天说有什么意义？”
“听我说完...这批植物人，当初无缘无故的消失，其实是科学联盟的主意。”
“科学联盟！”于秦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别激动，听我慢慢说。”魏善两手连忙往下压，他和于秦共事这么多年，当然知道当初第一批志愿者对他的意义。
于秦缓缓的坐下，刚才的声音有些吵了，于诺的卧室传来了响动，不过没过一会儿就安静了下来。
“消息是我那次去一个分部收取档案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一群人八卦知道的。”
“科学联盟拿植物人做什么？难道还要演五十年前的戏码那不是已经彻底证实失败了吗？”于秦有些着急的问道。
“怎么到这里你就不冷静了...知道了这个消息，我下去追查了一下那一年的器具出入记录，没想到却得到我怎么想不到的“惊喜”！”讲到这里，魏善的脸色有些精彩了，有不解，有失望，有担忧。
“什么惊喜？”
“那些植物人，似乎被参加了一项叫“wish”的计划！”魏善低声道。
“wish！希望？”
“而且之后的植物人也差不多都进入了这个计划的范畴。”魏善补充道，这完全是他想不到的事，明明都送去安养院，怎么会在他们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转移？而且这事还没有报道过。
“还有之后？谁做的？是疯了吗！植物人也是有家人的，难道失踪了没有任何人上报？”
魏善摇了摇头，说道：“这似乎是科学联盟默许了，我在里面看到了政府干预的痕迹。”
“怪不得，之前植物人失踪上了头条之后，就没有结果通报出来，就不了了之了。”于秦想叫魏善阻止，但是看魏善的样子，怕是不可能。
魏善读透了于秦的心思，说道：“我阻止不了，那几个参与人是科学联盟的元老，我只是新上任。在没稳定之前，如果贸然阻止，可能你我都会搭进去。”
“那怎么办？难道就让那群人消失，视而不见？”
“也不完全是。”魏善说道。
“不能阻止，不代表不可以下绊子。只要把资金，人力这些尽量的压缩，那群人早晚会跳起来的。”
“那计划的文案呢？你弄到手没有？”于秦问道。
“这我也没办法，那群老家伙把计划拽在手里紧的要死。资料库里都抽调不出来，看来是纸质文档。”魏善摊开手，表示无能为力。
“哦！魏善谢了，虽然这消息并不是很好。”于秦准备点击右上角，结束这次对话。
“对了！”
“什么？”于秦把手放了下来。
魏善一拍脑门，说道：“顺带一提...黛雅是顶尖的黑客，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资料，可以叫她帮你弄。”
“什么！”于秦这次是惊讶的语气。
“黛雅是黑客？那样子的黑客？不把别人的后门给砸了。”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于秦对于黛雅的感官也不怎么好。
“人不可貌相！你只要吩咐她去做就是了。好了！拜拜！”话音刚落，屏幕的视频框就消失了。
于秦后仰的躺在椅子上，不料刚仰头，就看见一个人影在门口。
“玛雅？！你来书房做什么？刚才的话你听到了。”
“听到了一部分，就是关于植物人的那段。”玛雅回答道。
“那你怎么想的？”
“只要黛雅好好的，我就无所谓。”
“那么玛雅，今天的事最好不要声张。”于秦警告道。
“我能请求于叔一件事吗？”
“说说看。”
“不要让黛雅接触这件事...于叔你也看到了，黛雅相当的仇视人类。不仅仅是对于叔，而是对所有人。”
黛雅仇视他，于秦是感受到了，因此感官上于秦并不喜欢黛雅，反而青睐玛雅。人落落大方，做事顾全局，而且十分疼爱自己的妹妹。
“我答应...”
“谢谢于叔！”玛雅鞠了一个躬，随后抬头说道：“于叔，我这里有黑资料，似乎就是关于这个的。”
“资料！？”
“嗯！”玛雅抬起手，手中有几张照片。于秦这才注意到玛雅的左手，毕竟刚才在黑暗中的左手，根本没注意。
于秦接过照片，照片应该是新印制的，上面还有淡淡的油墨味。照片是黑白照，似乎是摄制人故意这么做的，不知道是显示年代久远，还是为了掩盖某些细节。
总共十五张图片，前面的九张都是那个实验室的情况。包括入口，走廊，以及内部设备。这于秦不关心，现在实验已经可以投入现实使用了，这些资料对他也就没有意义了。
但是后面六张图，于秦是越看眉头皱的越深。但是最后一张，于秦没有看懂：一道白色的电光？难道是打雷？
“我只提取了图片，声音资料已经没有了。”玛雅补充道。
“这些东西是怎么得到的。”虽然最后一张图于秦看不懂，但是也不妨碍于秦判断。
“是黛雅拿给我看的，当时是音频文件。但是我觉得有些太...怎么说呢，我只保留了这些CG。”
“音频？是旁白？”于秦问道。
“是旁白。”
“说了什么？”于秦最想知道的是这个，虽然他觉得自己判断没有错。
...
“一人匹敌一个军队？”于秦皱眉道。
是修者？修者已经证明了，能和几十台机甲战斗，但也不可能匹敌一个军队。即使有小说设定的高境界修者，相信也不会强到哪儿去。
“旁白是这么说的，但是我相信他也是猜测。毕竟这种人，怎么可能存在...”
“也对...”于秦看向窗外，天已经蒙蒙亮了，海上有些鱼肚白了。但是于秦的心，却堕入了深渊。
...
樊天哑口无言，在女子的笑脸下，他还真找不出女子什么时候说过谎。
“确实没有说过。”樊天没办法，找不出破绽只能承认了。
女子捂嘴轻笑，说道：“樊天，刚才你知道吗？当你说老师说谎的时候老师心里是很沮丧的。”但是这个样子，樊天真看不出哪里沮丧了。
“但是...樊天，我也不想隐瞒你了。”女子忽然正色道。
“诶？”还处于自我吐槽状态的樊天被这句话给叫了回来，老师隐瞒了我什么？
看着迷茫的樊天，女子笑容里似乎多了一点东西。
...
走廊针落可闻，安静的可怕。樊天不信乱力怪神，但是樊天始终不明白这学校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女子，似乎准备解释这一切。
“这是怎么回事？”樊天拿出了手机，上面显示正午十二点五十八分。但是走廊上的光景却是黑夜。
“嘘~晚上不要大声说话，乖宝宝都在睡觉呢...”女子低声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樊天压低声音说道，本来就不怎么大声说话的嗓子，压低声音就连樊天自己都有些听不清。
但是女子听清了，还展颜一笑。樊天不会腻这笑容，如果不是之前感受到异状，现在樊天都还在教室里和老师开心的聊天。
“我们先去校长办公室。”
校长办公室在四楼，老旧的教学楼没有电梯，女子拉着樊天的手轻手轻脚的走在楼梯上。月亮就像是在教学楼巨大的灯泡，照的校长室门外如白昼一般。
女子走到校长室门口就停了下来。樊天觉得奇怪，难道里面有什么陷阱？
“老师，你怎么了？”樊天看着停在校长室门口的女子。
“这门，只有你来开哦...”舒缓的语调，甜美的笑容，从头到尾都没变。面对一帮顽皮的学生也好，躲避一群神秘男子也好。
樊天轻握门把手，喉结滚动，轻轻一压，门缓缓的打开了。
眼前的景象完全超脱了樊天的预料，本以为进门入眼的肯定是巨大的办公桌。一张擦过一遍遍的桌子映入眼帘，几根条凳包围着桌子，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纵使樊天做好了准备，也被这景象给吓了一跳。这校长室不是别的，就是樊天的家！
“这是怎么回事...”樊天问道。眼前的女子还是那副笑容，但是樊天感受到了连接一体的感觉，似乎...女子就是自己。
女子左手食指按住樊天的左胸，低头说道：“答案，在这里。”
樊天瞪大眼睛，眼前的景色扭曲，校长室如刚完成的画泼上了水一般，颜色搅成了一团。
“在这里吗...”樊天捂着自己的左胸口，心跳是如此的真实，但是眼前的景象缓缓的崩塌，就像是，快要醒来了一样。
樊天轻笑，转身看向背后那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的门，而门的另一侧，女子仍然是那副笑容。
樊天明白了，他已经明白了！女子他认识，正如女子认识他一般。女子差点忘记了她的名字，而他告诉了她。
“我永远在你身边。”景象一寸寸的崩塌，这不是梦，也不是想象。不过再强烈的愿望，也终有一天得实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