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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这些天,在将军府里出入最频繁的要数,大理寺卿家的幼女姬瑶了,姬瑶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已经对离洬十分亲赖了,纳兰素好奇的看着离洬怀里的小丫头,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脸,姬瑶这些日子常往将军府里跑,已经调养的已经有些效果了,小脸红扑扑的,煞是惹人疼爱,月娘更是各种珍品一股脑的给了她补身子,虽说时日尚短,但也已见成效。眼看着她捏红了她的小脸,招来离洬的一个瞪眼,这才酸溜溜的说道:“原来外面那些说什么:大将军看着铁面无情,实则十分喜爱孩子,由此可见将军是个铁面柔情的好男人,再说以将军的年龄,也是该成婚传宗接代了的谣言,都是真的!”言罢见离洬竟不接话,也不反驳,登时有些气恼道;“阿离可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风向么?”问罢,她也没想着离洬能回答,就又自顾自的说道:“哼!现在那些侯门贵女们、闺阁小姐们、甚至那些小门小户的姑娘们、更不用说那皇宫里的长公主!各个都以能嫁给你,为你诞下麟儿为终身的梦想!”听到这里,离洬平静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裂缝,只觉得十分好笑,这些人是根据什么得出的这个结论啊?她会如此喜爱姬瑶,无非就是那个不能与外人道的原因,至于她是不是喜欢孩子,她自己尚且不清楚,又如何能给别人答案?孩子啊?……终究是太过脆弱的一种群体!但就算是这样,如果她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她是一定会好好保护他们的吧?至少不会让她的孩子像她一样,她想!但是这可能么?不要说是孩子,今后能不能嫁人都是两说,在这个妻妾成群的年代!

纳兰素的抱怨不过是随口一说,离洬又不可能真的就去娶了什么贵族千金,此刻见离洬神情恍惚的摸样,登时让她一阵揪心,她只当离洬是因为自己童年不幸,才会对小孩子没有抵抗力,此番她的话定是叫心中难受了,她伸手拉了拉她的广袖,扯回她的注意力道:“过完这个十五,待春猎过后,我就要随父王会西北了。阿离,你就不愿多陪陪我吗?”本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才这般说话,可说到这里,她却真是有些委屈了,离洬与她自小一块长大,又岂能不知她的性情,不知为何纳兰素从小就十分黏她,这段时间她先是没有与她打过招呼,就独自来到京都,累得她千里迢迢的孤身赶来,以她的性子只怕这一路吃了不少苦,离洬又不是个多话的人,她不说她也就没多问,加之她来到京都后,她并没有多少时间能陪她,之前她住将军府还好,可是因为纳兰珏的到来,只能随他住进使馆之后,她陪她的时间更是越来越少。眼见她今天终于委委屈屈的这般说道,她虽觉得有些好笑,然而心中涌现的更多的则是疼惜,没有人比她更了解,纳兰素看似古灵精怪和坚强的外表下,有着怎样的一颗单纯脆弱的心,她是纳兰珏独女又早年丧母,自小没有别的兄弟姐妹,她将所有师出同门的人,看作真正的亲人。她也在内,纳兰素那份独有的温柔,她又怎么能够拒绝的了?她怎么能够拒绝她给她家一般温暖的感觉?此刻离洬平日清寒的脸上,难得露出了温文的笑容,如初雪消融般夺人心魂,她静静的看着纳兰素问道:“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趁着你还在京都,我就陪你走走?可好?”纳兰素愣愣的看着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摸样,她长长的头发因为她微低着头的姿势,而悄悄滑落在她的两颊旁,她隐隐可以看见她银紫色眸子里有点点怜惜闪过,她悦耳的低醇嗓音,就响在她耳边,让她有些熏熏然的根本听不进她到底说了什么,没有人比她更加了解她的魅力究竟有多大,每当她静静的只看着她自己的时候,总会叫她忘乎所以,叫她明知道她是个女人,却依然抵挡不了,即使飞蛾扑火也要抓住她眼中的怜惜。

离洬看着她有些恍惚的脸,轻声叫道:“纳兰?”纳兰素终于回过神,明白自己又一次的看着她入了神,有些不好意思的打岔道:“不好!这京都的风景还不如西北草原来的好,要我逛什么劳什子的京都,我情愿在西北草原放马奔驰。”她承认自己有些心机,对离洬。她清楚的知道离洬喜欢她的什么特质,为了她能多看自己一眼,她会将这个特质无限的放大,果然离洬闻言也不生气,只好笑的看着她:“那你想我怎么陪你呢?毕竟皇命难为,我恐怕有一段时间是不能回西北了。”纳兰素听了她的话,心里就是一黯,然而听她用回这个字眼,就知道她是把西北当成了家,又是一阵欢喜,她收敛脸上的表情,哀怨的朝离洬说道:“那我可有好长一段时间见不到阿离了,阿离你肯定要把我给忘了!”说着她斜眼瞅着离洬等她的回答,离洬果然见不得她这副被人抛弃的摸样接口道:“怎会?”纳兰素心里的委屈,在她的这句话里得到慰藉,这才开口要求道:“我也不要求你天天陪着我,只要让我在回西北之前,住在将军府就行了。”这还叫不要求天天陪着?离洬失了笑,见她嘴上说的不在意,眼睛里却是一片认真的摸样,还有些怕被拒绝的紧张,离洬的心瞬间就是一软,终是点头应允道:“你想来便来住,这里和你自己家有什么不同,无人敢拦着你,做什么一副害怕的摸样?你父亲那里我自会去说。”纳兰素听闻她的话,心中就是一喜,她的话她父王是听不进去,但离洬的话他一定听的进去,往往她说十句也抵不上离洬的一句。离洬看见她有丝窃喜的表情,那里还能不明白她的想法,有些无可奈何的一笑,就低头姬瑶说道:“小瑶,今晚要不要留在这里吃了晚膳在回去?”在她与纳兰素说话的期间,这个小女孩坐在她的腿间,乖巧的没有插嘴,也没有不耐,离洬也是有些心疼她的小心翼翼,即使她其实知道不论她怎么没有分寸,她都不会怪她。纳兰素这才看向那个被她刻意忽略的孩子,暗道:不怪阿离喜欢她,就她这不哭不闹叫人疼的性子,要不是她夺走了离洬过多的关注,可能连她也会喜欢她的。

纳兰素来了这半晌,总觉得那里不对劲,此刻看见这个小女孩,她蓦然想起那个天天来报到的男子,今天竟然没有出现,于是她纳闷的看向离洬道:“阿离,今天那个摄政王怎么没来纠缠你?”据说那摄政王已拜倒在离洬的脚下,无事一定会来献殷勤,怎么她来了这么久都不见那人?谁料离洬一听此言,脸色蓦然就是一沉,从那天惊马之后,他就没有在出现在将军府,离洬始终拿不准他到底有没有发现她的身份,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不管他那天是不是故意的,不管他发现没发现,她都觉得今后一定要离他远远的,本就对他不喜,经过那天之后,她可以说是极其厌恶他的,从没有一个人能令她觉得厌烦,端木铮是第一个,他真该感到荣幸!纳兰素本是随口一问,眼见离洬脸上因此不好,登时心中就是一喜,姑且不论他是做了什么招致离洬如此厌烦的神色,单是他对离洬的殷勤就足够令纳兰素觉得厌恶不已了,如今眼看离洬厌弃与他,对她来说是再好不过了。毕竟那个人绝不是表面上那般无害,她到现在都觉得那人很是危险,离洬当离他远远的才好。此刻她们却是不知道,端木铮不敢前来的原因,只当是他已明白自己不受待见,故而不来贴冷板凳,却不知他是因为发现了那个惊天大秘,没整理好滔天狂喜之前,就贸贸然来了将军府,担心万一一不小心叫离洬瞧去了端倪,会怀疑于他。

晚饭过后,离洬亲自将姬瑶送回了府,就折身去了使馆,对纳兰珏说明,纳兰素暂时住在将军府的意思和原因,果然,纳兰珏欣慰于她们亲如姐妹的感情,欣然同意了。只略带无奈的对离洬说道:“素儿性子野,也就你什么都顺着她,总是惯着她。”离洬闻言只几不可见的扬了下嘴角,同他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

当晚,当离洬手捧一本各国志,斜倚着靠在床前,正看的入神的时候,蓦地眉峰就是一动,她放下手中的书,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无奈的开口:“纳兰!”齐云萝正在不远处为她准备明天的衣物用品,此刻蓦然听见她的话,顿时抬眼朝门外瞧去,果不其然,门外纳兰素抱着个抱枕,期期艾艾好不委屈的冲离洬说道:“阿离的功力日渐长进了,我都这么小心了却还是瞒不过你。”说着人已经从微开的门缝里挤了进来,又磨磨蹭蹭的挪到了离洬的床边,其实心里对离洬光从脚步声中就能认出她,还是很满意的。离洬此时只着雪白的里衣,长发如海藻一般披散在床边,又蜿蜒到了下面的榻上,艳色逼人的叫纳兰素几乎不能直视。离洬抬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怀中抱着抱枕,一副心虚、讨好般摸样的纳兰素,有些不解她深夜到访的原因,听闻她有些拍马屁嫌疑的话,也只是挑了挑眉,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有事要找我?”纳兰素闻言眼眸快速的闪烁了一下,有些扭捏的扯了扯怀中的抱枕,又假咳一声才回道:“我……我一个人有些……有些睡不着……我想…我想跟你睡……”她不自然的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甚至几不可闻,离洬耳力十分的好,听的一字不差,看她有些绯红的小脸,还只当她是因为这么大了,还要人陪睡所以不好意思,当下也有些失笑,她懒懒的靠在床前,难得有丝打趣的看着她,纳兰素被她戏谑的眼神看得浑身发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她只好强装凶悍的问道:“那你是答不答应啊?”离洬看她恼羞嗔怒的脸,也不再逗弄她,只认真的看着她道:“怕是不行的……”“为什么?!”还没等她说完,纳兰素便高声问出了声:“为什么不行?”离洬有些诧异她如此大的反应,见她一副不给说法就不肯走的摸样,她对站在不远处的齐云萝使了个眼色,齐云萝会意的放下手中的衣物,走了出去还顺便带上了门,离洬这才看向纳兰素道:“我如今的身份,若是让你在此留宿,于你的名声怕是不好。”离洬说的已是委婉,在这个男女大防的年代,要是叫人看见她们睡在一起,势必掀起轩然大波。“再者,我如今手握兵权,若是和你走的太近,于你父王有害无利。”离洬接着给她分析道。的确要是她们走的太近,人人都会觉得将军府,未来将军夫人会是纳兰素,这对于她的父亲,一个有着自己番地的异姓王而言,确实有很大的影响。她说的这些,纳兰素又何尝不知道?但想到过不了多久她就要离开,未来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和她相见,她就是想要任性一回,她也确实这么做了,她一把扔掉手中的抱枕,跺脚道:“我不要听这些,我才不在乎什么闺誉不闺誉,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那些个男人我更是看不上,坏了闺誉最好,本郡主才不稀罕嫁给那些个耸包。”纳兰素一向是能令离洬头痛的人之一,眼见她一副准备撒泼的摸样,她有些为难的正欲开口规劝,纳兰素一看她那摸样就知道她又要劝她,马上赶在她之前开口说道:“况且,整个将军府都是云骁卫,他们又不是不知道,谁还能走漏了风声不成?”见她还是没有松动的迹象,她只好使用衰兵政策,低头可怜兮兮的嘟囔道:“阿离就不能看着我们即将分离的份上,再迁就我一次么?人家不远千里独自来找你,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寥寥无几,这次分开后,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上一面……”说着眼里就有了泪花,离洬轻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她,纳兰素听见她那声轻叹,那里还不明白她是舍不得自己如此委屈的摸样,当下再接再厉的坐到床边,拉起她的一只手撒娇的晃了晃道:“好阿离,看在我只有这几天还能留在你身边的份上,你就让我和你一起睡吧?嗯?嗯?阿离…”离洬侧头看着她,眼里还有强行憋回眼眶的泪花,却还是强笑着放下身段和自己撒娇,那里还狠得下心拒绝她。只得放下手中的书,揉揉她的头发道:“赶紧上来吧!看等下要生病了。”纳兰素对她揉头发的举动很是不满,一边爬上床一边冲她撇嘴道:“我比你大,我是你师姐,做什么总是你揉我的头发?”离洬为她掩好被角,懒懒的看着她漫不经心的说道:“是么?可我怎么总觉得,我没有师姐只有一个师妹呢?”纳兰素还想和她斗嘴,可一抬头看见她的摸样,话!就那么梗在了喉里,此时,离洬为了给她掩住被角,正侧对着她,左臂支在床上微微借着力,右手有些漫不经心的伸过她的肩膀,捏住里面的被角,帮她一点一点的裹紧,因为她这个动作,她的脸离她极近,有些微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落在她的脸上,痒痒的!嘴角噙着不易察觉的笑纹,和对她淡淡的无奈与怜惜,雪白的里衣掩不住她冰肌玉骨的神韵,加上她此刻已经恢复成女儿身的体态,那妙曼无双的躯体,离得远时倒不觉得有什么,此时紧贴在她身上,便叫她有些呼吸困难起来,离洬之前随时防范,即便是睡着觉也是要着男装的,然而从她受了那当胸一剑后,莫言诺便道今后她就寝时,最好能解开束缚自然安睡,就算她未曾受伤,天天这般休息于身体也是有很大损害的。有月娘和齐云萝在,那里还能由得她自己胡来?离洬为她掩好被角,垂眸看她,却发现她的脸上一片烫红,呼出来的气息也有些炙热,微蹙了下眉头,担忧道:“不会真的生病了吧?怎的脸色这么红?”说着抬手朝她额上探去,纳兰素眼见着她风光霁月的脸,瑰丽无边的将自己迷的七荤八素,那里还敢叫她摸自己,只抬手拉住她的手道:“我那里会这么娇弱?你家齐云萝把门窗关的死死的,屋里还烧着地龙,你就不觉得憋的慌么?”离洬闻言倒是一愣,月娘总是怕她冷着、冻着了,不管她怎么说明自己有内力并不畏寒,她也依旧坚持要烧上地龙。此刻听闻纳兰素如此说,还真觉得有些憋闷,她起身下了床,打开一扇窗户,在走回床前,见纳兰素愣愣的瞧着自己,她轻轻遮住她的眼睛道:“看什么呢?快些睡吧。”说着就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一个弹指灭了烛火后,便闭上了眼睛,纳兰素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离洬刚刚的摸样,她躺在床上时,尚且不觉得,她站起身来时,那魔鬼般的身材,即使是掩在衣物里,依旧让人心驰不已,她看了都尚且口干舌燥,更不用说他人!等她往回走,那长及脚裸的长发偎贴在她的身后,随着她的步伐跌荡起伏,就是不看她那张绝美无尘的脸,都足够让她惊艳不已了。此刻黑暗中虽看不见她,却能问道她身上略微清冷的香气,她早便知道离洬有多出色,不然她也不会在明知她是女儿身的情况下,依旧对她起了绮念。如今再看见她这副从未示人的一面,只觉得一颗心跳动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她有些僵硬着身体,脑子里闹哄哄的无法安眠,这时离洬突然转身面对着她问道:“睡不着么?”纳兰素侧过脸来,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容颜,和那双亮晶晶的紫眸,只觉得她整个人都好似一湖天然净水,她暗骂自己竟如此亵渎于她,对她产生龌龊的绮念。再看向她的时候,她脑中那些混沌的念头终于归复平静,只剩下此刻淡淡的温馨,见她还是睁着纯净的眼眸看着自己,她抬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回道:“是啊!我们虽然是自小一起长大,然而与你同榻而眠,却还是第一次呢,有些兴奋的睡不着。”不要用如此纯粹的眼神看着我,我其实并没有你眼中、心中想的那么好,被你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会觉得我所有不能言明的心思就要无所遁形了,我真怕你看出我内心的不堪啊!掌下的睫毛轻轻的刷过她的手心,而后感觉到她真的闭上了眼睛,才略有些迟疑的挪开了手,身边的人安静的躺着,长而翘的睫毛也轻轻的覆在眼睑上,她心里很是清楚,这辈子她不可能属于她,早晚要有人取代她此刻的位置,只是她不知道那个有可能得到她的幸运儿是谁?压下心中翻滚的不知何种滋味的感觉,她终于闭上了眼,安然的睡去。

大将军离洬喜欢孩子的谣言不胫而走,一时间京都不论是高门大户、还是小门小户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离洬自己本身是不在意的,然而有些人却十分在意,这就好比纳兰素,她看着天天来将军府报到的姬瑶,即便她再怎么惹人疼惜,却也是叫她不喜了。无奈的是离洬无疑是十分宠溺于她的,对她几乎要到了千依百顺,如亲生母亲一般的溺爱,要不是纳兰素可以万分的确定离洬绝对没有未婚生子,她几乎都要怀疑那姬瑶是不是她的私生女了?可以说就是对曲婉蓉她都没有如此上心过,能抱着绝不会让她坐着,能搂着绝不会叫她站在,这和她清冷的性子十分不符,纳兰素每每看的眉头直跳,却又不能在离洬面前表现出来,两天下来几乎要把她憋得内伤。

这天离洬带着她们出去吃,就只带了齐云萝兄妹跟随,五人到了酒楼,只是没想到刚进大厅,就和久未露面的端木铮等人撞上,端木铮和端木贤无疑是俊美非凡的,从那么一大帮子贵族子弟环绕着,两人几乎是鹤立鸡群就可以看出。端木铮看见离洬的一霎,黑曜石般的眸子划过一丝幽光,转瞬即逝。然而离洬本就怀疑了他,即使他很快的收敛了眼中的神色,却还是叫离洬捕捉到了。她心中一凛,面上更是凛冽不堪,一时间众人只觉得气氛有些压抑,大厅了静悄悄的,本来两位王爷在这里,就已经让人无法移开眼了,离洬一进来与他们对立而站,即使那谪仙般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是依旧赏心悦目,让众人不知道到底该看向哪个人才好了,酒楼各个楼层的姑娘探头来看,禁不住纷纷红了脸,捂住砰砰直跳的胸口,瞄瞄这个又瞄瞄那个,待视线转到离洬的身上时,见他的手里牵着一个小女孩,原来大将军离洬喜欢孩子的传言竟是真的,这是所有人此刻心中的想法,姑娘们见此纷纷转过脸去不敢在多瞧,那些贵族子弟,眼看离洬一出现,竟比那两个王爷还要招人,登时面露不解,这离洬的容貌虽说是有隐隐领先的趋势,然而那身份却是不如那两位王爷高贵,怎地现在在女子的呼吁声中,竟摇摇领先?他们却是不能理解‘自古美女爱英雄’的心理的。加上她喜欢孩子的传言,人人都觉得如此柔情的英雄,那个美人能过的了?

“这个就是姬邵迁的幼女么?瞧着果真惹人疼惜,无怪将军也如此喜爱她。”寂静中端木贤开口了,仿似没有察觉到大厅怪异的氛围,离洬转眸看向他,依旧是一身儒雅的风骨,在一群贵族公子堆里,越发显得灼灼其华、不可方物。离洬闻言也没有过多表情,只淡淡的朝他颔首一礼后,牵着姬瑶便要上楼,那群公子见离洬如此不甚礼貌的对端木贤,而端木贤不仅不生气,嘴角还隐隐有些笑纹,叫这些公子觉得这大将军恐怕有些手段,连贤名在外的睿亲王都如此礼让于他,顿时这些公子哥们便想巴结巴结他,此刻见他要走,十分没有眼色的拦住他道:“将军且慢、将军留步,小弟此番能得见将军风采,十分敬佩,不知将军能否赏脸……”“是啊是啊!小弟已是久仰将军大名。”“将军赏脸和小弟并个桌吧?”“……”一个人开了口,剩余的就生怕慢了,叫离洬觉得怠慢,当下便纷纷开口,将第一个说话之人的声音盖了下去。端木铮本是看见,离洬与端木贤说话同样没什么好感的摸样,登时便觉得心里平衡了,哪知他都还没搭上话,那些个纨绔子弟竟敢就那么大刺刺的跑去巴结离洬,直看的他脸色越来越寒,气的他顿时就想给那些人一人一脚。离洬听来听去这些人无非就是想请她一起吃饭,要是之前她定是甩也不甩他们,然而此时她余光冷冷的扫向那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她倒要看看他究竟是真的已然知晓,还是只是在装模作样的诈她?要是别人处在她如今的这般身份、地位,被位高权重的摄政王怀疑,只怕会躲得远远的,但离洬偏要反其道而行之,是以当她答应一起吃饭的时候,齐云萝兄妹与纳兰素的吃惊就不必去说了,连端木铮和端木贤都十分诧异的看向她,他们虽与他相识的时间尚短,但她的性子如此爱憎分明,叫他们想瞧不清楚都难,离洬绝对不是那种什么人都可以请得动的人,怎么此刻……两人虽疑惑却也不曾表露出来,只含笑的请她一起,离洬见都是男子,齐云萝和纳兰素都不适合再跟着,就留下齐云景一人,并让纳兰素两人将姬瑶送回去,纳兰素虽是心有不甘,但到底还是遵循她的意思,眼看她们带着姬瑶走后,离洬才跟着一众人走进一个华丽的包间。

端木铮自惊马那一日,有好几天都按捺着没去看她,此刻离洬坐在自己的左手边,‘他’身上淡淡的香气隐隐可闻,自他那日怀疑了‘他’的身份之后,就算他心里想见‘他’想的快发疯,也硬撑着,怕被‘他’发现端倪是一半的原因,还有一半是有些羞愧于‘他’的,只因那日晚上他在睡梦中梦见了‘他’……一个晚上都是和‘他’旖旎的场景,早上起来发现竟然梦遗了。他从未那么狼狈、自责过,他竟然在梦中将‘他’……

菜很快就上来了,大家本来说说笑笑,却发现那三个主角都有些兴致缺缺,一时间气氛有些冷场,众人这才发现端木铮自见到离洬起就没怎么说话,此刻更是寂静无声,众人向他看去,却只见他盯着自己手里的酒杯,神情恍惚忽而脸上竟是隐隐的开始有些红晕,端木贤坐在离洬的另一边,轻轻唤道:“格非?”端木铮回过神,发现众人都看着他,他下意识的去看向离洬,发觉离洬并没有看着他,而是低着头轻轻的转动手中的指环,一副若有所思的摸样,端木铮不敢多看,只扫了一眼就转开了视线,他这一眼几乎没人注意到,但也只是几乎,端木贤看着心中一动,眉峰便轻轻的蹙了起来。

餐桌上气氛有些尴尬,一顿饭也就吃的有些索然无味,端木铮自是不必说,有离洬坐在他身边,一阵阵香气直往他的胸腔里钻,他哪里还有吃饭的心思。而端木贤则是从刚刚叫他看见那一幕,他脸上的神色就有些高深莫测了,离洬不着痕迹的打量着端木铮的神色,想从中看出点什么,无奈一无所获,三人各怀心思,皆是沉默不语,那些公子也不知道是想打破这沉默的气氛,还是想巴结离洬,想着男人么!不都喜欢那些调调。于是众人怂恿这一位公子代替他们发言道:“王爷、将军,听闻天香楼里来了位花魁,弹得一手的好琴,人长的……也是瑶池仙子似的,美得惊人!要不晚上咱们去见识见识?”这位公子说道那花魁的长相时,看见离洬那张雌雄莫辩的脸,登时快有些说不下去,要说长相还能有谁能越过这三个人去?端木贤听到弹得一手好琴,就是微微一笑,听过离洬的琴声,他对那位花魁的琴技委实没什么想法和好奇,而离洬她根本就是个……又怎么会去那种地方?这些人的巴结也是过了头了,只怕要适得其反了。而端木铮听闻这些人竟敢拉着离洬去那种地方,虽然还没有去,但是有这个想法就是罪不可赦!他眼一眯看向那个提议的人,嘴角无声的翘了翘。那公子说完就觉得被一个冷飕飕的视线盯上了,回头看见摄政王要笑不笑的阴森摸样,浑身一个激灵。

“好啊。”就在这时,在所有人都以为离洬一定不会答应的空挡,离洬轻飘飘的来了一句好啊,那些公子自然是高兴的。端木贤闻言端着酒杯的手一抖,酒液便洒了出来,沿着他修长的手指,滴在地上。他有些不能置信的看着仿佛风淡云轻的离洬,她这是疯了不成?她难道不知道天香楼到底是什么地方吗?她可知道被这群纨绔拉去那个地方,她是势必要在那里过夜的,那里的酒水都是加了料的,就算她有心防范,一旦进了房间,那一切就都不好说了,一个弄不好她的身份就要暴露了。而端木铮呢!他觉得刚刚那两个字竟像是有回音似的,一直响在耳边,他愕然的盯着离洬,本来经过那一日,他心中已有八分确定他是个女子,不然也不会天天晚上梦见和‘他’翻云覆雨,可此刻离洬的话叫他的那八分确定硬生生的给砸去了两分。他心中的疑虑又起,然而他终是不愿承认自己会感觉错!‘他’身上明明那么香、那么软,怎么可能会是个男子?

于是本来从不上青楼的摄政王与睿亲王,齐齐陪着离洬进了天香楼,那些公子一进了这天香楼,登时走不动步,有相好的找相好,没相好的也色迷迷的准备猎艳,离洬冷眼看着这些男子的丑态,齐云景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不明白她今天怎么会想来这种地方,离洬一回头仿似发现了他的局促不安,温声道:“很不自在么?实在不习惯你就回去吧,顺便帮我跟月娘打个招呼,今晚我就不回去了。”端木铮自他进了这家妓院以来,就一直留意‘他’的话,此刻听‘他’说晚上不会回去,登时心就又往下沉了两分。离洬漫不经心的飘过他阴晴不定的脸,暗想:在没有什么比主动出击更能防守你那些怀疑的心态了,也再没有这种地方、这种事更能证明我的身份了,看你如何还能继续怀疑下去。

进了一个比较雅致的包房后,那些公子财大气粗的点了几十个姑娘,就连那花魁也一并被叫了进来,好似觉得那两位王爷、和离洬和他们一起进了妓院,此后就会和他们成为此中知己一般,那些公子每人左拥右抱着几个姑娘,离洬只留了一个面目清秀的姑娘陪在身旁,那端木铮眼看离洬竟然还叫人陪着,一颗心只不断的下垂,脸色阴沉的犹如腊月飞雪,那里还有姑娘敢往他身边凑?就是有那些个不长眼的,贪慕他绝世的容颜,竟而想往他那边蹭,也被他一个冷眼吓得愣在原地。他盯着那个帮离洬斟酒的女子,恨不能在她身上盯个窟窿,那女子莫名的被他用此等凶狠的表情盯着,只觉得坐立不安,不知道究竟是那里得罪了他?她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被他盯的脸色发白,就在这时候,一只有些微凉的手,轻柔的握住她有些发抖的手,她一愣看向身边的男子,那男子俊美绝伦的脸上神色淡淡,然而那声音却是很温文,如同尚好的梨花酿,低醇而醉人。“你在发抖,可是身子不舒服么?”他问。女子身子顿时一阵酥麻,能被这样的公子关怀着,她觉得就算对面的那公子再用比这更为凶狠的表情盯着她,她也不怕了:“没有,只是能够伺候公子这般人物,有些受宠若惊了。”她这话倒不假,这天香楼里比她漂亮、妖娆的多了去了,可‘他’却留下了她,光看姐妹们传过来那么多忌羡的眼神,她就知道她有多么幸运。离洬闻言也只是淡淡一笑,然而她却是不知道,她如此平平淡淡的一笑,夺了多少人的眼球,端木铮觉得他要被离洬给气疯了,‘他’竟然还敢对着一个青楼女子笑的如此……勾人!他瞧见那女子直愣愣的看着离洬,一个忍不住手里的银筷就硬生生的被他捏断了。人家到这里都是来寻美作乐,‘他’倒好,到了这里成了这群青楼女子来寻‘他’的美色了。他心里一股憋闷的气还未散去,那个所谓琴技一绝的花魁便姗姗来迟了,她进来雅间先是告了个罪,看见离洬后,似乎有些怔愣,接着便面色绯红的直瞅着离洬瞧,这让一旁的端木铮看在眼里,只觉得犹如咽了一只苍蝇般难受,偏偏这时候有人起哄道,快让离洬收了她,瞧人家姑娘看见了你就走不动路了么,让他想不到的是离洬竟然真的收了她,让她坐在身旁,于是这只苍蝇便卡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难受的他无法铭说。那花魁坐下后朝着离洬娇媚的一笑,接着柔声道:“小女子绮罗见过公子。”离洬不动声色的看向她,嘴角隐隐翘了翘,暗道连老天都她,端木铮你注定只能输的一败涂地!她身旁那个只是略微有些清秀的女子,看见绮罗那张明艳张扬的脸,有些黯然失色,不过没等她失落多久,她就发现离洬对她们两人的态度,并没什么不同,离洬没有因为绮罗那张叫女人嫉妒不已的漂亮脸蛋而过于偏爱她,不过分怜爱她,也不过分冷落她,真正的是一碗水端平,那么她是不是可以自作多情的以为,‘他’这其实是顾虑她的感受?女子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只含情脉脉的看着离洬,叫对面端木铮的脸更黑了。

端木贤好整以暇的看着离洬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一般的姿态,他很好奇她到最后究竟会如何收场,他看见她和那两个女子虽说不上相谈甚欢,但他也看出她对于她们已是略带了些怜惜、多加拂照了,真是个有趣的女子不是吗?不论是齐云萝、纳兰素还是这两个青楼女子,她对于女人似乎格外的关照与怜惜,明明自己也是个女人,怎么不去想想自己的处境?他倒是觉得她比任何一个女人都要来的不幸,那接风宴上的风波,别人当着她的面不会去说,但多多少少总会有那么些个人会去议论,他已略有耳闻,他与众人一般疑惑不解,然而想到这终究是她的私事,他也就没有必要紧追着不放,让他觉得有意思的是,明明自己如此不幸,怎地会怜惜那些甚至是无关紧要的女子,却不懂得怜惜怜惜自己?不经意的抬眼,看见端木铮一双眼睛紧紧的黏在她的身上,脸上的神色十分复杂,他压下心头泛起那种淡淡异样的感觉,垂下卷翘的睫毛遮住眼中应有的情绪,他好似有些明白离洬今天来这里的原因了,从他这次回京就发现端木铮有些变了,如今看来果然不是他的感觉出了错,而且还跟离洬有关,看来端木铮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而离洬也已经有所察觉,才会有她今天愿意与这些纨绔上青楼的这一出戏,这固然是个好主意没错,端木贤也不得不佩服她这招釜底抽薪,可是你究竟要如何收场呢?他缓缓的扬起了莫名的笑容,再看端木铮甚至忘记遮掩的神色,不禁暗叹一声,果然是人都不能做到对万事无动于衷,他一直以为这辈子不会有什么可以引起端木铮的注意了,没想到他对离洬……他对离洬究竟抱有什么样的想法?端木贤内心里竟然下意识的回避了,不愿去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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