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第一届歌曲创作大赛。欲参加来秦想想处报名。”我在黑板上写了一行字,走了下来。
“要编曲吗?”班上一个很文艺范儿的男生问。
“歌词、编曲和歌唱者可以分别是不同的人,总之这歌必须要能唱。”我想了想,答道。
“哦。”他又把头埋了下去。
“这种范围比赛太窄了。”一个女生咂咂嘴,“谁会写啊?!”
我耸了耸肩:参不参加是你们的事,我通知到了就好了。
回到座位,第一堂是化学课,听着听着我就烦了。
“老小,你写了吗?”我问坐在后面的老小。
“还没有。”她摇摇头,“要不你帮我一起写一首吧?”
“你觉得我会吗?!”我翻了翻白眼。
“你会的,秦歌!你一定会的……”老小一本正经道,“你可是秦歌啊!!”
……我是秦歌,但是不是情歌。
我叹了口气。
文娱部下了通知,文娱委员一定要参加。
这都什么事儿啊?!文娱委员又不是神,会写歌哪用读大学,直接上演艺圈去了。
凑凑数吧。我叹了口气,拿了张纸出来。
涂了三下,还是什么也没想出来。于是瞪着白眼等下课。
手机震动了,拿起来一看,是小恩发来的。
“集合令:晚上留肚子上饭馆去,有人请客。”
我往她那边一看,她眨了眨眼,指了指边上的人,做了个口型。
坐在她边上的男生戴个白框眼镜,脸圆圆的,像极了咱的国宝。从大老远的东北跑来,所以长得不是一般的高高胖胖,站在人群里非常惹眼,所以得了个称号:拉风同学。在女生群中的昵称则是“胖胖”。
什么意思?难道是拉风同学请客?
“啥子情况?”我回了过去。
我跟他不熟,干嘛叫上我?
“他过生日,请咱全寝室的人吃饭。具体情况回去讲。”
中午散了学去食堂的路上。
“胖子干嘛请我们?”老大也很惊讶,直接问道。
小恩左右看了看,见只有我们仨就招呼我们凑近来,低声道:“有人看上咱老小了!生日只是个幌子而已。”
“胖子看上老小了?!”老大瞪大了眼,惊了一惊。
看不出来啊,胖子喜欢老小这种瘦美人。
“不是他。”小恩摇了摇头,“是咱班的稀饭同学。就是和胖胖很熟的那个。”
稀饭同学?我仔细地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明白了。
这个男生和巫婆是老乡,讲吴侬软语,声音还蛮好听的。不过好像有点内向,总是见他埋着头。没想到他也喜欢老小看起来很斯文的女生(实际上是不是另当别论)。
这不符合感情的“互补”理论。按理说,一个内向的男生一般会喜欢活泼一点的女生,就像不戴眼镜的人会喜欢戴眼镜的知识青年一样,是因为对方身上有自己没有的那些东西而被吸引。
不过这不关我的事。反正我们其他人都是去打酱油的,那倒可以毫无顾忌地吃了。
我和老大对视一眼,笑了起来:“这样也好,把老小也嫁出去。”
小恩坏笑了一下,往寝室拐去。
“等等!你不吃了?!”我问道。
“我要留着肚子,等晚上那顿大餐。”她回眸一笑。
……
我和老大无奈地往食堂去,就听到身后小恩的咒骂声:“oh,****!”
于是两人回头一看,见她从地上爬起来,拍拍灰飘然而去。
“一朵奇葩。”老大评价道。
晚上六朵金花集体出动,来到了饭馆的包厢,发现那里只有三个男生。
高高胖胖的拉风同学、瘦瘦弱弱的稀饭同学,还有一个是我们班出名的“小老头同学”。
之所以称他小老头,不是因为他长得像,而是因为前阵子有个心理年龄测试在校园里很是流行,大家都跑去测了一下。结果别人最多和实际年龄相差几岁,他倒好,测了个四十五岁。从此就获得了一个光荣的外号——小老头。
几个人纷纷落了座,老小被不经意地坐在了稀饭同学边上。
“胖胖,生日快乐!”巫婆对菜单没兴趣,推到老大那里。“我们点啤酒吧?!”
“点啊!”拉风同学豪放地笑了,站了起来,“我去拿,要几瓶?”
“一、二、三……”巫婆掰着手指,笑了笑:“我要喝四瓶。”
“你喝得了那么多吗?!”小老头不信了,轻笑道:“我帮你分担点。”
“上来了你就知道了!”巫婆扬起嘴角笑。“本小姐酒量好得很!”
这丫头又发癫了。她每次心情不好就要找酒喝,难道又和男朋友吵架了?!
巫婆就是个醋坛子,很大的醋坛子。
“其他人呢?”拉风同学看着我们又问道。
“不用。”小恩淡定地摇摇头,冲其他几朵花使眼色。“我们都不喝酒。”
巫婆会醉的,得有人抬她回去。
于是身负重任的拉风同学下去拿酒了。
我探头问身边的阿畅:“巫婆咋了?”
“不知道。”阿畅茫然地从手机上移开眼睛,摇摇头。
阿畅同志几日前在五朵金花严刑逼供之下,终于承认与陈元又在一起了。这个消息让我们班很多男生陷入痛苦的沼泽不可自拔。
而此消息对五朵金花的意义除了“多个姐夫多条路”之外,在于“竖子与李畅不足与谋”这个铁律的确定。
因为她花在手机上的时间非常人所能齿及,以至于经常神游天外,自动忽略我们说的话。
谈恋爱谈到这份上,我只能说“此女已疯,有事敲钟”。
“巫婆咋了?”我又不死心地转头问小恩。
本来这种事情应该问“八卦通”老小的,但此刻她脱不开身,只能采取就近原则了。
“我去问问。”小恩本来就对巫婆的喝酒行为很不满意,我一问她就立刻磨刀霍霍地探头问去了。
我很无聊地看着对面的老小和稀饭同学聊得正hig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