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躺在出租屋里的李山,便被屋外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吵醒。今天是元旦节,按照当地的习俗,每家每户早晨都要燃放鞭炮。
嘀、嘀、嘀!
还没来得及穿好衣裤,放在枕头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手机上的号码,李山知道电话是从老家打来的。大学毕业快三年了,虽然李山每天玩命的干活,但他依旧蜗居在这个几平方木的昏暗小屋里。三年来他自己总算明白一个道理,付出和回报有时并不能画上等号。
嘀、嘀、嘀!电话依旧响着,犹豫再三李山还是按下接听键。
“喂小山吗,是妈妈。”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的声音。
此刻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李山心里总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但李山知道他不能哭,他不能让老人家为自己担心。
“老妈,我是小山。因为工作太忙,今年春节恐怕回不了家。老妈,明年我一定回来看您们......”
李山强忍着的泪水,在电话挂断的一刻涌出。虽然心中的梦想离自己越来越远,但他依旧不愿就此放弃。
每逢元旦节,李山所在的城市有一个“拾材”的风俗。所谓拾材便是到公园或是郊外,捡上一些树木的枝条,在将这些树枝带回家中,寓意来年家人能够身体健康,事业能够一帆风顺。
在华夏国有一句老话叫做入乡随俗,从大学算起李山在这座城市已经呆了七年。七年的时间里,李山早已融入到这座城市,接受当地的很多风俗传统。从被窝里爬出,穿上厚厚的冬衣,他也准备为自己去拾一些材回来,希望自己能够在来年展翅高飞。
南山公园地处新贵市南面,因山上有一座白云寺,这里历来是人们拾材、上香的首选之地。九点刚到,穿着一身羽绒服的李山出现在公园门口。此刻公园门口已经挤满人,在人群里苦苦挣扎半个小时后,李山总算进入公园内。
来南山公园的游人,一般都会选择乘坐缆车到山顶的寺庙,随后顺着大路一直游玩下来。和别人不同,李山并没有选择坐缆车直接上到山顶;而是选择一条少有人走的小路上山。
这是一条从山中蜿蜒而上的小路,小路两旁长满茂盛的植被。即便此刻是在冬季,山道两旁也布满光秃秃的树枝。顺着山路一直向上走,李山更时不时的停下捡上一两根落枝。才走到山腰时,他手里已经捡了大大的一把“材”。
“古玉、古钱,养身辟邪,买上一块带在身上,保管你明年身体健康,发大财。”
当李山走到半山腰时,离他不远处的地方;有一块两米多宽半米多高的青石,横在山路边。此刻在青石上端坐一名老道士,在道士身前摆放着一张半米来宽红布,红布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几枚古玉和铜钱。此刻在青石旁,几名路人正围在一起对着上面的东西指指点点。
“你这东西怎么卖的?”一名围在青石旁的中年妇女问道。
“古玉一块一千八百百八十八,古钱一枚八百八十八。”老道士狮子一开口,顿时将围在青石旁的人吓走一半。见情况不对,老道士两只眼珠一转,站在青石上大声说道“大家别急着走,我这些东西可是经过高人渡化的法器。带在身上不仅能辟邪保平安,更能给你带来好运。”说罢老道士指着其中一枚古钱一声爆喝,只见这枚古钱突然从青石上飞了起来。
见到青石上的古钱自己飘了起来,那些原本准备离开的人又纷纷停下脚步。见此情景老道士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古钱币在半空中盘旋两圈后,最终缓缓落在老道士的手上。
老道士露了这一手,顿时勾引起周围人的兴趣。不多一会红布上的东西,便被人哄抢一空。当李山赶到青石前时,整张红布之上,只剩下一枚圆形的古玉。与其他的古玉不同,这块古玉上并没有雕刻任何东西。只是在古玉的中心位置,有一条淡蓝色的裂纹。咋看之下,就像是一块快要裂开的玉石。
“老人家,这块玉石多少钱?”李山指着红布上的那块带有裂纹的玉石。
“三百块。”
正美滋滋数着钞票的老道士随口喊道。
三百元虽然不算多,但对于在城里蜗居的李山来说,这笔钱可够他吃上大半个月了。思前想后李山最后一咬牙,从兜里掏出三张一百的老人头,递到老道士面前。
老道士接过李山递来的钱,随手将那块玉石交给李山。似乎不愿在此多呆,老道士将钱收进包里,将青石上的红布收起,转身便顺着山路朝着山下而去。见老道士离开,李山将玉石小心收好,也顺着山路继续向前。
李山离开没过久,一个年约十来岁的小男孩,从青石旁的一颗大树上滑落下来。下男孩落下没多久,原本离开的老道士便去而复返。
“师傅,今天的收获怎么样?”
见老道士出现,小男孩一个箭步冲到他身旁。
“嘿嘿,乖徒弟。我们师徒联手,还怕骗不了别人吗?你瞧这是什么。”老道士从怀里掏出一叠百元大钞,在小男孩眼前不停晃悠。
从山上的寺庙上完香,李山拿着捡来的“材”回到自己的出租屋。
“哎呀!”
在将捡来的材放好时,一不小心李山竟被其中一根树枝上的倒刺刺破手指。对伤口一番简单的处理后,他从怀里掏出那枚买来的玉石。将玉石放在手里,一股冰凉的感觉悠然而生。
李山没有注意到,在他把玩玉石时,手指上的伤口还在不停的出血。最终一滴血液透过绷带,径直落在玉石之上。见玉石上出现血滴,李山刚准备用纸巾擦掉;却发现滴落在玉石上的血滴,突然消失不见。整颗血珠仿佛在一瞬间,被玉石吸收一样。没等李山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本呈碧绿色的玉石竟逐渐变成金色。而玉石中央的那条裂纹,已经由原来的淡蓝色变成暗红色。更有一丝丝淡红色的光芒,不停从红色裂纹中施放出来。
金色的玉石从李山手上飘起,悬浮在半空中发出阵阵淡红色的光芒。一旁的李山想刚度夺门而逃,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束缚在原地不能动弹。
就这样金色玉石散发出的红色光芒越来越强,最后一个黑色的小点出现在玉石上方。不过眨眼功夫,玉石上方的小黑点迅速变大,从花生米大小变成一扇窗子大小。放眼望去在这片黑色的空间里,竟有一颗颗闪亮的光点。咋一看上去,就如同一片被缩小了的星空一般。
“难道这块玉石真是经过大师渡化后的法器?”见到这般情景,李山不由得在心里暗自揣测,可不管怎么想,那个贼眉鼠眼的老道士,也不像是个得道的高人啊。
没等李山想个明白,玉石上方的黑洞突然发生变化。一股巨大的吸力袭来,李山瞬间被吸入黑洞之中。在李山被吸入的瞬间,悬浮在空中的玉石碎成粉末。随后整个黑洞逐渐缩小,最终从李山的租住房里消失不见。与黑洞一同消失不见的,还有被吸入其中的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