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上次就说这一次带我去的!”十七大眼睛里笼上一层水雾,小嘴巴嘟着,看着委屈极了,让龙沫沫好一阵心疼。
她想了想,有自己在,应该出不了什么事,而且今日她的法术大有进步,保护一个小孩子是不在话下的,于是心软地道:“那你不准乱跑,要乖乖的,好吗?”
水雾立即散去,换上明媚的笑:“就知道美人姐姐最好了!”知道自己又上了这个小家伙的当,龙沫沫无奈的笑了笑:“你呀!快去跟子言子语说一声,收拾一下,我们一会儿就走!”
“嗯,我这就去!”滑下龙沫沫的双膝,一溜烟的跑远了。
龙沫沫心情愉悦的拿起放在一旁的竹简掂了掂,低喃一声:“也该把纸造出来了。”
把竹简递给一旁的执剑,起身回屋,换了一件水绿色牡丹暗纹袍子,让问书挽了个能够出门见人的简单发式,便摆摆手,阻止问书往她头上插那些金光闪闪重的要死的凤钗发簪,只挑了两根碧玉簪斜斜的插在头上,便吩咐动身了。
依然是那架玲珑香车,如今那玲珑香车已然成了茗香公主的招牌,看到马车便都知道这是茗香公主来了。众人伸长了脖子,想要见一见据传有绝世容颜的公主模样,却无奈那香车虽是纱幔飘飞,依然把车内之人遮得严严实实。
很快马车便驾到了江南小栈。
“上去再说吧!”吩咐好人照顾十七和自己的一双儿女,龙沫沫提裙上楼,进了房间又掀起一卷山水画,进了密室。
跟随进入的白鸽按捺住胸中怒火,亦步亦趋的进了密室。
“是三皇子的人传出来的,主子,我们…”
“白鸽,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龙沫沫面带愠色,“谣言而已,不多时我会让它不攻自破的。”
白鸽一惊,暗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见龙沫沫面色不好,不敢再说话,他只觉得有人侮辱她是不可容忍的事情,可也不该在主子面前表现出来啊,肃了肃神色行礼道:“是,属下知错。”
“说说琼州那边的情况。”
“是,仲间已经带了神医过去了,具体是不是瘟疫还需要时日,不过仲间说他在琼州知府的别院里发现有大漠人士的踪迹,因为对方功力颇深,他不敢过近查探,所以并不能确定对方身份,而且对方面貌经过修改…”
“哼!”龙沫沫冷哼一声,眸光冷冷的瞥向白鸽:“我早说过仲间功力不够,这种查探知府府邸别院的事情不要交给他,当我的话白说的么?谁安排的?”
白鸽重重跪下:“属下知罪,是…是红衣长老…”
龙沫沫微不可查的皱眉,这逆鳞楼内部还是需要先整顿一下的吧,不然那些倚老卖老的人可不把她一个年轻夫人放在眼里,“让黑鹰过去一趟,我大概也能够猜到那位大漠人士是谁了,让黑鹰去看看吧,他会带回来我想要的消息的,今天夜里我要去一趟宫里,见一见那位,把天机子也叫过来吧,我有事情要和他们商量。”
“那三皇子…”白鸽欲言又止。
“让他蹦跶吧,哼,我看他倒是急躁的很,倒是那个楚游…挺有远见,太子是个不错的人选呐!”白鸽见她面上波澜不惊,不知道的还以为楚游于她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了。
两人又商议了一番,暗室内的一处暗门微响,龙沫沫舒了一口气:“白鸽开门!”
进来的是个红衣女子,妩媚妖娆、眉眼含情。
“属下妖姬见过主子!”她是龙沫沫一手提拔出来探子,也是闻名诸国的舞姬。
“不必多礼,事情办得如何?”
“回主子,妖姬不辱使命!”妖姬双手奉上一叠雪白锦帛。
白鸽接过来,展开放在一旁早已准备好的盆里,浸湿,再取出铺放在桌子上,锦帛上渐渐显出紫红色的字迹线条来。龙沫沫细细的看了看,揉了揉眉心:“你做的很好,妖姬。”
妖姬面露喜色:“谢主子夸奖!”
“你呀!自己多加小心点吧,短期内没什么需要你做的,好好休息。”龙沫沫有点心疼这个花一般的女子,她只是救了她的弟弟而已,却要她这样在危险边缘奔波劳碌。但她身在其位谋其事,也无法,便只能尽量对她好一点了。
“是,属下告退!”妖姬又从拿到暗门离去。
她拿来的是预朝的最大异姓王仓法的军事布局图,最近仓法频繁征兵练兵,让老皇帝很是不安。
“仓法是个将才!”看到那几近完美的布局,龙沫沫不得不佩服这个异性王爷,“可惜,心太大了,他本不是治国之才啊。”仓法擅领兵打仗,但却不是治国安邦的能手。
白鸽静静地站在一边,不敢往那锦帛看一眼,他的职责是什么他很清楚,不能逾越,楼主看上去无害,实则每时每刻都在试探,他最近的表现不是很好,就怕楼主会撤离他,不让他再跟着她。
龙沫沫又仔细地看了看,便对着白鸽道:“收好了,今夜一起送进宫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