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了半宿,东陵钰最终选择了一个简单的——皮鞭加蜡烛。
这可简单到家去,对于现代的她来说,这些并不陌生,更何况现在还有实物在手。
皮鞭,有了;蜡烛,有了。
何乐而不为呐。
就在她把这些要用到的东西一一摆好,准备开始大展身手后,突然感觉背后凉飕飕的。感应到身后似乎有悉悉索索的衣服摩擦声音,她全身开始僵硬,心中忍不住哀嚎:不会吧!
而后,她动作迅速的把摆出的东西收到储物袋中去,那速度犹如秋风扫落叶,瞬间;那身手,快不可言。
转身,她低垂下头,盯着脚尖,两个小手交织在一起,,一副乖孩子的模样。
床上的青云背靠着床栏,胸前的衣襟打开,露出雪白的肌肤。他苍白清秀的容颜无任何表情,阖着眼,似乎靠在床栏上睡觉了。
见青云这番,东陵钰暗暗呼了一口气。
依旧低垂这头,双手交织着,不过她以龟速前进,慢慢的,磨磨唧唧的上前。
“还不快快上床睡觉,磨叽什么。”青云这回的口吻很严厉,仿佛一个父亲对着自已的子女管教。
一听见这话,东陵钰吓了一跳。
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
她连忙小跑前进,钻入被中,一动不动,挺尸状开启。
“娃娃刚刚在干什么?”他语气清淡的问道,手轻轻一伸,等便灭了。
窝在被中的东陵钰刚把自已埋入被子中,就感觉房中灯光一暗,漆黑一片。
“睡不觉,看书。”她打了一个哈欠,睡眼朦胧的说道。
她真有点困了,特别是今天还经历过如此多的风波,不一会儿,她便入睡了。
青云继续问了几个问题,得不到回答,一掀开被子,发现她睡觉了,小脸窝在被子中,红扑扑的,可爱极了。
次日。
日头晒到床边,打在她脸上的时候,她才朦朦胧胧的睁开眼。
习惯性的伸一下懒腰,脚一蹬,便等到一软绵绵的一物。
她四肢僵硬了片刻,恢复过来时,连忙掀开锦被,发现原来是小白狐趴在床尾睡觉了。缩成一团,尖细的狐狸下巴埋在两前爪中,看起来特别惹人怜爱,特别想捉弄。
东陵钰邪气的一笑,慢慢挪动过去,小手戳了戳小白狐滑溜溜的皮毛,见无反应,继续戳了几戳。而后,她又瞧见小白狐黑沉沉的须毛,长长的须毛颤抖的动了几动。
想了想,拔还是不拔呐?
嗯,这是一个问题?
思绪间,青云的叫唤声从外头传了进来。
“娃娃,醒来没。醒了就梳洗下,出来吃午饭。”
听到青云清润的叫喊声,东陵钰应了一声,连忙跳下床,在盥洗盆中洗了一把脸。洗完脸后,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这时她才发现,原来青云刚刚叫唤她是去吃午饭的,不是去吃早饭。
丫丫的,她竟然一觉睡上三竿了。
偏厅内,一室悄静,只有悉悉索索的轻微声音。
本着食不言寝不语的礼仪,东陵钰沉默的吃着午餐。
其实她也想边吃边聊,可问题是没人聊啊!这就好比,几个人准备开桌了,才发现没凑够四个人,三个人的麻将,如何打。
她默默的吃着午餐。
青云这时在院子外边,不知摆弄着什么,总之这顿饭,她吃着很快。
一餐后,约莫现代的一点多钟头了。
东陵钰识趣的没有收碗筷,而是叫唤青云回来收。
青云收拾碗筷的时候,也夸赞了她一番,只因他原本以为她会弄烂几个碗碟,没想到她非但没有弄碎,还把碗筷安置得好好的。
东陵钰没有理会青云惊讶的目光,挪了张藤椅到院子乘凉,春末夏初时节,有了几分燥热,特别是在南方。
俗话说,清明时节雨纷纷,看这阴沉的天,她就知道准备下雨了。
盯着刚还是阳光明媚,如今阴沉的天空,东陵钰问在不远处摆弄花草的青云:“哥哥,是不是准备下雨了啊?”
青云手拿着小剪刀修葺着花草的一些枯枝烂叶,头也不回的答道:“黄梅时节家家雨,每年这个时候,雨水总会少不了,所以每年这个时候龙王也挺忙碌。”
“龙王?”
青云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浅笑,语气平淡无波的说道:“每年只有这个时候,龙王才比较忙碌,其余时间,都在家打打牌,喝喝小酒,消遣着呐。”摆弄着手中的花草枝叶,“所以吃龙王这行饭,就得腿脚利索,要是怠慢了法旨,慢了一刻降雨水,这一年的全勤就没了。”
东陵钰嘴角微抽蓄,原来龙王这职业也不是每个人都干得起,真麻烦的一个职业啊!等以后自已证道仙途,还是不要谋什么职位,少拿点钱,也少办点事,多自在。
她不禁对日后的日子遐想起来。
“哥哥,你当过仙吗?”她的声音清脆又动听,一点儿都不会让人觉得烦人。
青云修葺好花草的枝叶,又浇了一些水,使得这花儿看起来娇嫩欲滴,漂亮极了。
他又走到水缸前净手,踱步到她身旁树下,柔声说道:“过去的事过去就过去了,反正哥哥现在没有‘旰食宵衣’的烦恼,每日这般逍遥自在的日子过得也很好。仙这一词,不适合哥哥我。”
东陵钰笑靥如花,天真灿漫的笑着,一点儿都没有因为青云这话而感到尴尬。实际上,她内心在暗付道:口气好大,瞧不起仙,难道你以前还是神!
“哥哥,龙王是什么模样。”她奔入花丛中,摘了一朵不知名的淡黄色小花儿。
青云见她这番无忧无虑的模样,心下叹道自已老了,口上却缓缓说道:“龙王,与人无二异,但长相又有点怪异,总之还是靠你自已见过才会有印象。”
闻言,东陵钰瘪瘪嘴,不屑他这个敷衍的回答,转过脸去不看他,自顾自的玩耍。
“哥哥在这住了多久?”自个玩耍了一会儿,东陵钰又忍不住与青云说起话儿来,心下暗骂自已没用,脸上却不显山露水,只是嘴角眉尖微微皱了几下。
青云在东陵钰自个玩耍的时候,也从客厅中拿了一张藤椅,选一处凉爽的地儿坐下。
“多久?哥哥自己也不记得多久了。”青云笑着答道,笑容中,满满的是无奈。
风轻轻拂来,吹起了翠绿的柳条,一时间霎时凉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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