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墨……”君御人至时,如一只蝴蝶,花枝招展的扑入她怀中。
猝不防及,东陵钰被他这一扑,倒退了几步。
怀中抱着的不是软玉更不是温香,但属于君御的男性气息扑鼻而来。隔着裳服的肌肤似乎也变得火热。
她蹙眉,欲想推开他。
“小墨墨……”君御突然抬起头来,这实在是吓了她一跳。
他的语调可怜兮兮,清澈见底的眸子犹如被丢弃的小狗,一层雾蒙蒙的水雾在其中转动,我见犹怜。
东陵钰一见君御这个表情,背后冷汗涔涔,心中一个恶寒,手迅速推开他。
但说时迟那时快,这时一个清清冷冷,犹如玉珠跌落的声音使得这凉夜温度低了几度,“玩够没?”
口吻正经严肃,但包含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其中。
眼角剽掠到一片绯红,她赶紧推开君御,退到那片绯红身边,一脸狗腿笑容,语气讨好的问道:“柒哥何时来到?”
白柒容颜如旧,还是那般倾城倾国的妖媚,雪白的肌肤在银白色的月光照耀下,增添几分朦胧。
东陵钰抬眼望去,似痴了。
大病初愈后,白柒妖艳魅惑的气质就转换为清清幽幽,此刻姣好的容颜似添上了如远山般的朦胧,仙气飘渺,清冷如华。
白柒身着一身妖媚的绯红裳服,但却感觉他纤尘不染,高贵如嫡仙。
酒红长发用玉冠绾起,容颜妖媚而清冷,惑人而疏远,仿佛远离尘世的嫡仙,那股子掩不住的高贵之气,悄然在他四周蔓延开来。
“不久之前,”白柒面色淡然,轻拂宽袖,转身离去。
东陵钰连忙把灯笼交给花容,追了上去。
见东陵钰追着白柒离去,君御俊容略带浅笑,笑眯眯的看着他们的背影,手抚着下巴,一脸促狭的笑意,如一汪泉水清澈的黑眸此刻深不见底。
月色如华,一片银白如纱洒在地。
一路上随处可见制作精美华丽的灯笼。
昏暗的灯光映照两人姣好的容颜,一路上白柒都不说话,东陵钰如一个犯错的小媳妇般,低眉敛目,时不时偷偷的从睫毛见剽掠白柒表情,暗自揣测他的心情。
“前方有一小亭,不如休憩片刻?”东陵钰眼角剽掠到前方有一小亭,脸上闪过喜色,连忙说道。
白柒背在身后的手紧了紧,思虑了片刻,清冷如玉的声音应道:“好,”言简意赅。
闻言,东陵钰喜不自胜,暗自欢喜着。
亭子名曰:“醉赤壁”,埋没在一片妖艳的茶花之中。
茶花开着正盛,一片火红,银白月光洒在其上,增添朦胧之感,原处看着,这“醉赤壁”实在如梦似幻,虚虚假假,不真实切。
白柒率先走入亭中,亭子的四周布悬挂着几个灯笼,布置得华丽,焕然一新。
他姿态优雅的坐在“醉赤壁”的玉石凳上,玉石所制的桌台摆着几样模样新颖的小点心,银白的象牙酒壶承装着美酒。
白柒甫一坐下,深邃的酒红瞳眸一下子就被玉石桌上的一碟小点心吸引住了。
他拿起一快兔儿模样的小点心,问道:“这是何种点心?”
东陵钰站在一旁观赏这茶花的艳丽,闻言转过螓首,看着白柒所拿,她特地叫花容制作的“月饼”。
她回首时,银白的月光正好打在她雌雄难辨的容颜上,不仅添加的朦胧之感,使她雌雄难辨的容颜看起来有了几分柔美,娇弱。
白柒拿着点心的手颤了颤,深邃的酒红色眸子似乎又深了几分。
他眼神漂移,嘴角勾勒起一抹冷冷的笑容,犹如嫡仙。
东陵钰面带微笑的走近他,笑着回道:“哦?这啊,是我特地叫花容所制的‘月饼’”
顿了顿,她娓娓道来这月饼的典故,顺道吟诗作对,以应景,“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闻言,他的眼神明灭不定的暗了暗,继续问道:“仙界十五时,也有月饼,只是钰儿这月饼实在模样讨巧可爱。”
他赞道,语毕便咬了一小口月饼。
他动作优雅动人,东陵钰看着,心中暗暗赞赏白柒的风姿。
月饼是红豆馅,红豆香甜的浓香淡淡飘散在空气中。
入口柔软香甜,白柒轻轻咬了一口,口中一片甜腻,红豆的香味在口腔中蔓延。
他只咬了两口,便放下了。
东陵钰这时已坐在白柒身畔,见此不由得问道:“味道如何?”说着,她拿起一块狐狸形状的月饼,咬了一口,豆沙甜甜的味道充斥满口腔。
她嘴角带着满足的笑容,咬月饼的动作缓慢优雅。
白柒看着,嘴角不知不觉也勾起一抹满足的浅笑。
“味道不错,只是太久不食人间烟火,吃不习惯这甜腻之物。”东陵钰欢乐咬着月饼的时候,白柒说道,语气中暗藏着丝丝笑意。
东陵钰也是只咬了一两口便放下了,“太甜了,”说罢她便拿起倒了一杯茶。
清淡的茶水入口,冲淡了不少甜腻之感。
果然,这类甜食,她已经不适合吃了。
东陵钰随意的放置她只咬了一两口的狐狸形状月饼,上面留着两个小小的,可爱的虎牙印。白柒看到这牙齿印记,另一边嘴角也不由得上扬,笑得更欢了。
虽如此,但白柒的笑容终究是浅笑,看似清冷,却潜藏淡淡的媚惑。
两人话说得正欢乐时,几人的说话声渐近,打破了两人的和谐。
远处走来几个长身玉立的身影,看样子似乎是莫和杞柳、姚煌。
几人说话的声音也传入两人的耳中。
“九玄不知何时才回来,他错过这如此别致的中秋之夜,着实可惜了。”尖细,似女声的声音一听就知道说话之人是莫。
“有得必有失,九玄父君召他回定然是……”杞柳的声音越来越近。
白柒和东陵钰听得他们几人的谈话声也越来越清楚。
待到莫、杞柳和姚煌的明灭不定黯淡的俊容入了眼,人也近在咫尺。
“身子抱恙,先一步告退。”白柒扬袖,声音清冷平静的说道。
“啊?”东陵钰惊讶的叫出声,杞柳他们刚来,柒哥就要走啊,这岂不是得不偿失!
她知道白柒的性情,说一不二,他要走定然没人可拦得住。
“柒哥慢走,”东陵钰起身,眼神飘移的看向亭外,没注意到白柒走之前,修长如玉的手念着一洁白的手帕,顺手牵羊走了一块狐狸形状的月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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