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他是在做戏,却还是不自禁地往里跳。
“无妨,赵大人陈大人他们都不是心胸狭隘之小人,本少境主想,他们应该也很想听听雁北先生的策略。”
雁北仰起头,笑得明艳:“那么就请各位听听,雁某的策略。”
青怀潇看着那张笑意盎然的脸,竟然觉得很熟悉。好像从前也有这么一个人,对着他张牙舞爪…“首先,去潇湘境寻找一个替罪鬼,通过各种威逼利诱的下流手段让他不得不答应了嫁祸之事,这种说法是行不通的。第一,潇湘境的人没有那么傻,你说是就是,凡事看证据。我们可以伪造,难道他们就不行吗?”
听到这里,赵大人等人的脸色变了又变,“诸位大人,你以为你们头脑简单,别人就跟你们一样头脑简单了吗?凡事都要从长计议,嫁祸什么的,你们还没有佑乐媚那种炉火纯青!”
青怀潇一皱眉,佑乐媚?雁北对佑乐媚,好像有一种莫名的敌意?
雁北看了一眼众人,又看了看青怀潇,青怀潇则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第二,祁胥境和潇湘境也不可能因为这一点小事儿就发动战争,至于薄暮境从中渔利什么的,更是无稽之谈。如果他们的境主都像你们想象的这么蠢,这境主也不用当了,回家种田去吧!”
青怀潇听了之后脸色微微一变,轻声道:“雁北先生,有些话,可不能这样明目张胆地说出来。诸位大人,刚才你们可是什么也没有听见的。”这个雁北,对祁胥境或者潇湘境的境主也有着莫名的厌恶?
雁北这才回过神来,对独孤澜的厌恶使他略微地口无遮拦,险些让他被这群幕僚抓住了把柄。他摆摆手,道:“多谢少境主提醒,雁某会多加注意。”
“那么,雁某就继续讲了。第三,凡事都要想个前因后果,就算真的嫁祸成功,祁胥境和潇湘境反目成仇,也总会有人能想到,这场谋划之中获利最大的薄暮境吧?然后再把矛头对准薄暮境,二对一?这就是诸位大人希望看到的吗?”
雁北耸了耸肩,给青怀潇送去一个同情的眼神。身边这么多猪一样的队友,他作为少境主也是很无奈的吧!难怪他会真的孤注一掷,去请从未谋面的自己!
其实,青怀潇当时根本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就算雁北没有传闻中的那么神通广大,不杀了他,多一个人的饭他还是出得起的。至于什么孤注一掷?真是太抱歉了,他压根就没这么想过。
如果雁北知道青怀潇的真实想法,恐怕说什么也不会愿意出山。
不为什么,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她这么做,但是人的感情又怎么说得准。
“……”一番话说下来,几位刚才还很活跃,准备看雁北出丑的幕僚们都怏怏地垂下了头。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雁北的想法,真的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破绽!也就是说,完全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