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柳、刘悦上到咖啡厅2楼，散台被摆成长椭圆状，桌边稀松坐着几个人真在低声私聊。
牛柳环视一周，没见程敬言身影，刘悦拉着她在一头靠边角位置坐下。很快茶话健将刘悦，融入身边人交流的阵营。
此场景之下，开口不能言的牛柳显得格格不入，她放眼满处的生面孔只能低头摆弄手机。
“您好，这个位置有人坐吗？”没征兆地，牛柳眼前地面多出一双白休闲鞋，他没马下坐下，而是礼貌地问牛柳。
牛柳从手机上移开视线，从下往上看，卡其色休闲裤、卡其色风衣、洁白的衬衫，一张阳光帅气的脸，唇边是那招牌示儒雅的笑，程学长！
牛柳忙点点头，又站起身朝他深鞠躬，学长好！
程敬言朗目停在牛柳欣喜的脸上好一会儿，他的笑容慢慢扩大，“你是？学妹，你是叫牛柳吧？”
牛柳随着程敬言坐下，用力点点头。
程敬言从在牛柳旁边，双手随意搭在一起，仔细端详着牛柳，“你的名字，一般人看一眼就能记住。记得以前回校演讲时，你帮忙布置会场，我还叫你帮我做过助理！”
牛柳浅笑着用力点头，手指摸着手机却不好意思去打字。
程敬言看牛柳瞄向自己的手机，抬手示意，“你有事忙你的，不用理会我。”
牛柳水眸不错神地看着程敬言，用力摇头。
此时，她旁边的刘悦凑过头来，“程学长好，你还记得牛柳？她声带被人打伤，不能说话了。连人民医院的心理科的正式工作，都放弃了。”
刘悦不大不小的声音，引来周围人的目光，牛柳微红着脸低下头，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不知该如何面对校友惊讶、同情的目光。
程敬言眼中的意外加惋惜一闪而过，他抬手轻拍拍牛柳肩，“一时伤病而矣，别放在心上。你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我完全能懂你的意思，他们聊他们的，我陪你聊聊。”
牛柳抬起头，感激地看着程敬言点点头。
程敬言用手轻指一下牛柳的脸，“我印象中，以前你性格挺爽朗的，特别爱笑，现在却是眉头上写着一脑门儿的心事！”
牛柳勾起唇角，轻浅一笑，学长还是那么会看人。
程敬言收起笑容，“在我面前不必强装笑脸，虽然你笑起来依然很漂亮，却不是发自内心的，有什么心事能分享的，不妨说出来，我帮你排解一下困惑。”
牛柳拿过手机打出个：谢谢，学长。
程敬言看完摇摇头，“你该说，学长我需要什么帮助。那要不要我推理一下，你现在应当是呆在家里，没太多事情做的。人闲心事多。”
牛柳点点头，确实有大抓的时间让你胡思乱想。
程敬言继续道：“学妹，我还真有事请你帮忙。我刚开心理咨询室，想找个细心周到的文员管理患者档案，当然本专业的最好，这样分类存放时我能省点心。”
牛柳睁大眼睛，看着程敬言温和的脸，程学长还像以前那样，处事总是让人很舒服，明明是他想帮我，却……。
程敬言见牛柳没回应，儒雅的笑着，“当然我这和公立的大医院没办法比，你可以回去慢慢考虑，和家里人商量一下，我不急。”
牛柳抱着十二分感激用力点头，谢谢学长。
程敬言把面前的水果盘往牛柳手边推一下，“别干坐着，吃点水果，知道什么解压吧？”
牛柳抬手拿过一个香蕉，扒开递给程敬言。程敬言把牛柳的手推回去，“这适合你，我没压力，我不需要。”
牛柳电话来条信息，程敬言起身与服务生交流几句，再坐回位置上，牛柳却站起来，拿手机打几个字递给他：学长我有事，先走了。
程敬言回身看看牛柳椅子后面的旅行箱，“你这是要去机场还是车站，我送你过去？”
牛柳摇头，再在手机上打字递给他：不用，和朋友一起走，他来接我。
程敬言伸手接过牛柳的旅行箱，“走，我送你下楼。”
牛柳跟在程敬言身后，走到咖啡厅门口，程敬言放下旅行箱，看着牛柳手机，“牛柳，你记一下我电话，之后有需要帮助的事可以找我。”
不远处，方继辉坐在车里看着牛柳和程敬言站那，没有马上走的意思，挑挑眉下车，大步走过来，“牛柳！”
程敬言转头看向方继辉，脸上挂着儒雅的笑，“你男朋友来了，他等着急了，快去吧！”
牛柳点点头，刚迈两步，又回头低头拿手机，想打字。
程敬言摆摆手，“牛柳不用打字细说了，你的意思我明白，让他们直接来就可以。”说完，他朝大步走来的方继辉点一下头，转身回咖啡厅了。
方继辉走到牛柳身边拉接她手里的旅行箱，“那个帅哥又是谁呀？说得恋恋不舍的！”
牛柳转头看着方继辉略有不耐烦的表情，无奈的摇摇头，坐进车里噼里啪啦的打字：我的学长是心理专家，我有重要事情，刚才都没说完。你杀气腾腾弄得像我是你什么人一样，都让人家都误会了。”
等方继辉上车，她把手机递到方继辉面前。方继辉看后气笑了，他勾起唇角看着牛柳，“哦，原来是学长啊，还挺怕人家误会的，暗恋多年吧？”
听着方继辉阴阳怪气的话，牛柳白他一眼，又打字道：还真被你猜对了，就是仰慕多年的学长，他还让我去他那工作呢，我已经答应了，这样能天天看到他。
牛柳把手机递给方继辉时，还特意敲着车窗，指指心理咨询中心那块匾额。
方继辉看完牛柳手机，顺势拉着他的手，往怀里一带“妹妹，你能别把自己搞的像发花痴病一样，气我吗？你总不能见一个爱一个吧！”
说到这，方继辉盯着牛柳映上车外阳光，更显细腻白嫩的皮肤和淡粉色的唇瓣，动动喉结。牛柳眨动着水眸浅笑着，有意在气他。
方继辉玩味地挑起眉，带着不露痕迹的醋意说，“那常默还痴迷着，这又冒出个帅哥学长！你说我是你什么人，咱俩可是在酒店都睡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