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怕我，是吗？”男子边说，边用手指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不！不是的！”女孩急忙辩解，可身体却抖动的更厉害了。
“呵，果然只是个玩具。”男子冷笑，扬手一巴掌便打在了她的脸上，起身，整理衣物。
随后厌恶的看了她一眼：“脏！”
女孩却顾不得红肿的脸颊，恐惧早已使她忘记了痛。
“我……我错了……不该不该的……”女孩怎样的辩白都显得无力，只是徒增她的恐惧。
男子冷笑：“收起你的嘴脸，看了心烦！”
男子虽是这样说着，却是扯过一旁的被子给她盖上。
女孩似是恐惧，又似是惊讶，就那么眼神空洞的望着他，宛若一个被人玩弄的人形木偶。
望着她的眼神，他的眼里难得的划过了一丝心疼，转瞬即逝。
是，她说的没错，有意思吗？
他，好幼稚！
想到这里，男子的眼神瞬间变的狠厉起来，转身离去，再归来时，手上已经拿了一套衣服，随手扔给她：“穿上！我不想说第二遍。”
女孩的眼神还是空洞迷茫，似是不理解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是这样呢？
这个时候，她不是该痛不欲生了吗？
怎么会安静的躺在这里？
于是男子的话，在她眼里也变成了某种纵容。
以至于那一瞬间，她没有反应过来。
可待她消化完那句话的时候，女孩心想，她完了，正想拿起衣服自己穿的时候，一双手却快了一步。
那双手的主人，高高在上的王，竟是亲自为她穿衣，而且手法娴熟，一点也不像第一次为女孩穿衣服的样子。
她想，是谁，曾经有这个荣幸呢？
女孩呆呆的任其摆弄，丝毫不敢乱动，只怕惹怒他。
可女孩的静默乖巧使得男子手上的动作一停，出于本能的反应，女孩再次颤抖起来。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怒了他，但这次，他该不会有耐心了吧……
可出乎女孩的意料，男子只是抬头茫然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自嘲一笑，继续手上的动作。
只有他自己知道，抬头的那一眼看到的不是曾经古灵精怪的眼睛，而是充满恐惧的眼神时，他有多痛。
是啊，曾经那个古灵精怪，爱黏人的小妹，被他给弄丢了呀！
他又在幻想什么？
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尝遍人间折磨，受尽痛苦吗？
可为何每次他都会心痛呢？
嘴上说着那么烂的话，身体却不受控制的随着她一起经历呢？
为何，凝儿，你受尽痛苦之时，从未看见过我，只闻其声呢？
只是因为，我在同你一起经受。
这是在折磨她，还是在折磨自己呢？
他真的不知道……
于是鬼使神差的，男子的双手，抚上女孩红肿的脸颊，竟是在为她治疗，许久，男子移开了手掌。
却是紧闭了双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再次睁开时，脸上是久违的笑容，太过温暖。
手上的动作越发的轻柔：“凝儿，你这是多大了，还不会穿衣服？真是个小笨蛋呢！”
耳旁传来男子宠溺的声音，奇怪的令她安静了下来。
只是她还是不敢说任何的话，明明她心里有着跃跃欲出的话，可她不能说。
哥哥二字，是他的忌讳，她不想破坏现在的气氛，她很贪恋此刻，所以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可女孩还是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那一瞬间他的笑容让女孩觉得之前受得那些苦都值了，哪怕继续下去又怎样，只要你能一直这么笑就足够了。
女孩抬起脸颊笑了起来，他开心，她便觉得好幸福，真是奇怪的感觉呢……
以至于忘形的她情不自禁的说了这么一句：“好漂亮！如果你能一直这么笑就好了，哥---”声音戛然而止，女孩脸上的笑容渐渐碎裂，化作了恐惧。
男子正巧帮她穿完衣服，听到此话，脸上的笑容瞬间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阴冷！
男子抬头，冷冷的盯着她。
那一瞬间她想，好可惜……这么美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