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豹看着这五个人都走开了。才抬头看着老叫花子问道:“他们为什么要分我门的钱啊?他们都是一些什么人啊?”。
老叫花子摇摇头阴阴笑道:“什么人?他们都是人渣。流氓。地痞。小混混”。
小叫花子对走过来的叫花子点头笑道:“帮主”。
走在最前面的帮主点点头道:“王小春。你又挑事了?”。
小叫花子王小春忙摇摇头说:“不。不是。绝对不是。不信你问我二叔”。
老叫花子吴二狗点了点头说:“这次真的不是小春的错。是他们见钱生事”。
帮主盯着老叫花子吴二狗很是吃惊的问道:“你说什么?他们见钱生事?。
老叫花子吴二狗点了点头。
小叫花子王小春。这才很是无奈的把紧紧抱在怀里的饭碗不情愿的拿了出来。
帮主看着小叫花子碗里的铜钱很是吃惊的叫道:“啊。怎么会有这么多钱?”伸手接过了小叫花子王小春手里的饭碗哈哈笑了起来。
小叫花子王小春看着帮主嘻嘻笑道:“帮主。看你高兴的样子。你不会也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人吧?”。
帮主笑道:“是。为什么就不是哪?是问天下能有几个不是见钱眼开的人啊?我又不是神仙?我只是一个凡人。凡人那有不喜欢钱的啊?除非他是个傻子”。
小叫花子王小春。摇了摇头笑道:“帮主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
帮主回头盯着小叫花子王小春问道:“你说什么?不像是我的风格?那我的风格是什么?”。
小叫花子王小春笑道:“你不是常说你把钱财看成了粪土的吗?”。
帮主摇摇头笑道:“那都是屁话。那是因为我手里从来就没有钱。我才那样说的,是自己抬高自己,你懂不懂啊?”。
小叫花子王小春摇了摇头笑道:“看来今天又让你失望了。又让你白高兴一回了”。
帮主盯着小叫花子王小春问道:“你说什么?这钱不是我的?这么你忘了我们当初结伙时是怎么说了吗?要到的饭一起吃。要到的钱一起化。怎么现在你想吃独食了?”。
小叫花子王小春再次摇了摇头笑道:“我要是想吃独食还会把钱交给你吗?这钱不是我们要来的”。
帮主哈哈笑道:”就凭你们两个。不是要来的?那来的?你们两个会偷吗?你们两个敢抢吗?”。
小叫花子王小春哈哈笑道:“干什么非要去偷啊?干什么非要去抢啊?偷来的。抢来的。那也不叫本事啊?”。
老叫花子吴二狗瞪了一眼小叫花子王小春说:“你长本事了是吗?不要说这么多废话了。你忘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办的吗?”。
小叫花子王小春盯着老叫花子吴二狗问道:“正事。什么正事啊?我们一个要饭吃的叫花子能有什么正事啊?”。
帮主也笑道:“是啊。你们两个能有什么正事要办的啊?”。
老叫花子吴二狗一伸手把身后的金豹拉了出来说:“帮主这个孩子你应该还认识吧?”。
帮主点点头说:“认识啊。这不就是前天那个孩子吗?我不是叫你们两个照顾一下他的吗?怎么。有什么问题了吗?”。
老叫花子吴二狗点了点头说:“他妈妈死了。现在还在二狼山上的山神庙外。这孩子下山是来自卖自身的。他想把自己卖了,给他妈妈买一身新衣服,一口新棺材,再把他妈妈埋了。可是没有人来买他。小春和我就号召大家给他募捐了点钱。你手里的钱就是大家捐赠给这孩子的”。
“是吗?”帮主随手就把饭碗和饭碗里的铜钱一起还给了小叫花子王小春说:”这点钱也许只够买一身衣服的”。
金豹听了又哭道:“我要把我自己卖了。拿卖我的钱给我妈妈买一身新衣服和一副棺材。我要把我妈妈好好的埋葬起来。可是为什么就没有人来买我啊?”。
老叫花子吴二狗摇了摇头说:”孩子。现在兵荒马乱的。大街上的穷孩子多得是,人家要想要孩子。大街上随便就可以拉一个回去。哪还用拿钱来买啊?”。
小叫花子王小春点了点头说:“是啊。如果要是有人肯拿钱来买孩子。我不早就把我自己给卖了吗?我还用天天来大街上要饭吃吗?”。
金豹又哭道:“那我妈妈怎么办啊?”。
小叫花子王小春登了一眼金豹说:“埋啊。人家贵人有贵人的埋法。富人有富人的埋法。我们穷人有我们穷人的埋法。总之把人埋葬好了就行。不叫野狼野狗叼来叼去就行”。
老叫花子吴二狗拍了拍金豹的肩膀也说:“碗里的这点钱给你妈妈买一身新衣服应该问题不大。棺材你就不要再想了”。
金豹无奈的点了点头。
老叫花子吴二狗回头盯着帮主问道:“帮主,我们要不要帮一帮这孩子。帮这孩子把他妈妈埋了?”。
帮主点了点头说:“帮吧。我们穷人不帮穷人,谁来帮我们穷人啊?你说吧什么时候去埋”。
“就现在去吧,因为谁也不敢保证今天晚上,他的妈妈不会被野狼野狗叼走”。
帮主点点头对同来的五个叫花子说:”你们几个到农户家里借几把铁锹。我们到店铺里买上寿衣就到城北的朱雀门等着你们一起上山”。
“是。帮主。”跟着帮主一起来的五个叫花子。都点了点头向四下散去。
帮主。吴二狗。王小春。和金豹。四个人一起来到一家专门买花圈。寿衣的店铺。
店老板看着走进店里的四个叫花子笑道:“四位。你们来的太晚了。现在我这里什么吃的东西都没有了”。
走在最前面的帮主笑道:“老板我们不是来要饭吃的。我们来是想买一身女人穿的寿衣”。
老板瞪着吃惊的大眼睛问道:“我没听错吧?你们要买一身女人穿的寿衣”。
帮主点了点头说:“你没听错。我们是要买一身女人穿的寿衣”。
老板摇了摇头微微笑道:“你们有钱吗?”。
王小春走到柜台前把饭碗里的铜钱都倒在了柜台上气呼呼的说:“这不是钱吗?你不要狗眼看人低”。
老板伸手拨了拨王小春倒在柜台上的铜钱笑道:“二十个铜钱。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们几个要饭吃的叫花子手里还会有这么多铜钱”。
王小春依然很是生气的说:“我说你狗眼看人低,没有说错吧?”。
老板没有搭理王小春。而是对着帮主依旧微微笑道:“二十个铜钱不够”。
帮主问道:“这么。这些铜钱真的不够吗?”。
老板点了点头说:“现在兵荒马乱的,什么东西都在长,二十个铜钱真的不够”。
吴二狗哭穷道:“老板你看我们都是要饭吃的穷叫花子,手里真的再没有钱了。你就行行好,就少赚我们一点钱。买给我们一身好了”。
老板摇了摇头哭笑道:“老哥哥。我就没有想赚你们一分钱。也不敢赚你们一分钱。我要是敢赚你们一分钱。要大家知道了我赚你们叫花子的钱。那吐沫星子还不把我淹死啊?老哥哥你给我二十五个铜钱。你把本钱给我就行”。
吴二狗恳请道:“老板,你好人必有厚报。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先把衣服给我们,我们先把人埋了。等过两天我们再把剩下的铜钱给你加倍补上”。
老板点了点头说:“我也是穷人。我最看不了穷人为难,好吧,你们先把衣服拿走吧”。
老板一边说。一边把一身寿衣抱了起来。
吴二狗接过寿衣道:“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帮主。吴二狗。王小春。和金豹。出来店铺抱着寿衣向着城北的朱雀门匆匆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