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冬天,已是三年。”一个穿黑色锦袍的男子直立在雪阁上,听着风铃,看着远方。“又在望雪。也不找个人陪陪。”一个没有立冠的英俊男子倚在阁梯上。风刮着他脸前的长发,飞舞在后。黑袍男子转过身来,他英气的眉,窄长的眼,高挺的鼻梁,五官都很精致,有杀神之冷酷眼里又有空灵,现在又有一些伤感,悲切。后面哪个散发男子,黑长的眉,面如冠玉,五官面部柔和,美艳无双,但又不娘气。到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举手投足之间略带懒意。黑袍男子叫白子帝,梁夏的皇帝,年仅二十三。散发男子叫梵梦道年仅二十四。
白子帝把腰倚在阁栏上,双肘撑着,扯起嘴的一角,笑到“梦道兄不是冒雪来陪吗?”梵梦道轻笑着走过来,长袍在地上拖着轻响“子帝,你已登基四年,偷懒的性子还是没没变啊!李成大人刚刚才闷闷的走了,他又求立后之事?”黑袍男子笑道“梵兄一名医官,虽职大,但也一样是闲云野鹤吗?至于立后,你不要问了,我不会立。”“白子帝,你不要执着了,她已经死了,虽我也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你是个皇帝,不是个痴情的公子哥!”梵梦道已没有了懒惰气息,是凌厉的,但也只是语气与眼神,动作还是很儒雅。白子帝紧紧的盯着他“梵梦道,就算她死了,你看看后宫能有几个能代替她,这个位子只能是她的。”梵梦道站在白子帝旁,头低了下去,没错,她很优秀,白子帝心里也只有她。
她与梵梦道的关系也很好,但梵梦道十分理智,她的死,他也很痛苦,这几年,他与白子帝一起联手将那次任务的策划者杀害,但还逃了一个,这几年他们也不停的在寻找。
梵梦道看着外面的雪,白子帝背对着外面,两人无语。白子帝直起身来,抖掉身上的白雪,走向阁梯,只留下句“楼上风大,梵兄还是早会,当心着凉。”梵梦道没看向他,只是双眼闭着,微笑无语。白子帝走下阁楼,跨出阁门,还是停下脚,看向楼上,梵梦道也眯着眼坐在阁栏上,背靠着阁柱,腿放到阁栏上,一腿平放,一腿供起地看向他,白子帝偏回微侧的头,径直淹没在白雪大道中。
梵梦道想起了当时白子帝知道白哲死亡消息的时候,是如何的不正常,他暴躁,向任何人发脾气,晚上又一个喝的大醉,无助的哭过。在白哲出使任务失踪一个星期后。他就很急躁,在听到密探报告周王焚烧了一个不何时囚禁的一个女子后,又经他的查实,终于绷不住了,吐了一口闷血,醒来后便那样。
现在人虽正常了,但更冷了,心埋得更深了,但他也能装,对重要大臣送进来的封妃的嫡女装关心,以拉进大臣之间的关系,在他暂时无法扳倒的重臣面前尽量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