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公子很看重各位的才学,想与各位公子见见。诸位如不赶时间,不妨请移步惊涛厅,我们公子有请。”陈怀信说完,也不给梓娆等拒绝的机会,就率先上楼了。
上了二楼,门口站着两位小厮。陈管事轻轻敲了敲门。“公子,人带来了。”
“进来。”声音有点低沉,听上去很是庸懒,给人一种漫不经心的感觉。
一走进包厢,感觉就完全不一样。
整的色调用的是暖色系。正对门立着八开的牙雕三阳开泰屏风。靠左边是上好的金丝楠木制成的八角菱形案几,案几呈掸黄色夹杂着金丝,看起来高档又美观。案几摆放着茶匙、茶荷、茶针、茶箸、渣匙、箸匙筒等烹茶器皿。
茶炉里里正烹煮着茶水,上好的天山龙井香萦绕鼻尖。
“请坐,在下姓紫,单名月。请问怎么称呼各位?”男子坐在案几后面的椅子上,斜着身子,扇子指了指案几俩边的椅子。
梓娆选了左手边的茶桌坐下。
小厮给三人倒上茶水,又站到一边。
“在下温胥阳,家住赉央城西,今年一十八。家中排行最小。”说完还对大家咧嘴笑笑,爽朗的性格显露无疑。
“小生高儒卿,外乡人士,和温兄同年。”缅甸书生开了口。和他的外形一样,声音很是温雅。
看他那架势,梓娆感觉这人像是朝廷官员,搞不好还是个皇亲。梓娆决定低调些,以免惹祸上身。“姓薛,字子尧,也是赉央人士。”
紫朗毓(yu)动了心思,现在左相冉谦的动作是越来越频繁了,当朝右相却睁只眼闭只眼,遇事总是四两拨千斤,推个一干二净。现在朝廷正是要人之际,这小子出现得正好。小小年纪如此文采,这小子不做官可惜了。好好培养,会是个人才。
“薛兄弟小小年龄能写出如此佳句实属难得,薛兄弟有没有考虑谋个一官半职为百姓谋福祉?”
说完,紫郎毓心下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
紫朗毓是越看越奇怪,他怎么觉得这小子长的有些女气?他如果皮肤再白些,岂不就是一小姑娘模样?
梓娆知道他在观察自己,她当不知情的镇定的喝着杯中茶水,放下杯子,一派严肃的答道,“子尧年龄尚小,暂时还没往那方面考虑。以后如情况允许我会考虑考虑。”
以后也不去,她的目标是做个大奸商。多自在,才不屑当什么官呢。吃力不讨好,还随时有被杀头的可能。
她这人其实有点懒惰,平时对不上心的事提不起一点劲。宫斗戏电视上不知看了多少,但凡那些个参与的都没什么好的下场。
她现在就想赚钱,带娘亲过平凡日子。生个小孩,但是没想嫁人。什么三妻四妾的,作为在红旗下长大的现代人。和人共享一个老公她可受不了。她情愿一个人过,还落的个自在。
到后来,几人聊到了朝廷,气氛顿时有些紧张。
看着这样紧张的气氛,梓娆感觉有些压抑。现在话题是越来越敏感了,她开始琢磨着要怎么样开溜了。
看刚才那架势,那姓紫的八成正琢磨着要怎么算计她呢。她可不想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不行,越想越不靠谱,她得赶紧找个借口脱身。
估计现在大概是北京时间晚上七点左右的样子吧。天色暗下来了。
假装赏景的走到窗边往外看,“咦?原来天色已经不早了啊?看来我的回去了,回晚了我怕家里人担心,各位,我就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啊。有机会我们下次再聚吧。”指着窗外的夜色,以诚恳的表情对着紫朗毓。
看见没人答腔,她拉开了门就准备走出去。
刚刚走出门口就被一把拉住了,好快的速度啊。梓娆一急,条件反射的一巴掌就拍了够去。
紫朗毓情急之下拉住了她。
这小子的手怎么这么滑?而且比女孩子的还软?虽然挨了一巴掌,不过......
感觉那人还没放手,她觉得奇怪的把脸转过去,看到是紫月她就她知道这下全完了,但是已经晚了。
陈怀信看王爷朝他使眼色,马上会意,亮出了紫朗毓的身份。“大胆,吃了豹子胆了你,连王爷你也敢打?冒犯皇族可是死罪,给我拿下。听后处置。”朝房梁上的侍卫招招手。
房梁上顿时跳下四个黑衣蒙面的锦衣卫士。手里明晃晃的钢刀照得人心发慌。
王爷?梓娆心想:这下是真的完了,她怎么会打了王爷?明晃晃的刀架到了梓娆的脖子上,她又被带回了房间。
刀身传来的冰凉感,直透入心肺。梓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一个不小心,刀就会不小心划断她小小的脖子,小命就这么没了。
虽然怕要死,心里暗暗焦急着,但是她外表还是力持镇定,怎么办,怎么办?法子呢?都死哪去啦。平时不也是蛮机灵的?怎么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呢。小拳头是捏得死紧,指甲都陷进肉里去了,梓娆也没忽而得痛。
她现在一定得像个法子,不然这要是给他饶了进去,哭都会找不着地方了。
咬破舌头,她强逼着自己镇定。
等等。。。哭?
嘿嘿,虽然有点丢脸,但是也是个没有办法得办法。反正她也还是个孩子,哭可是孩子的专利。
管他丢不丢脸,梓娆用手用力掐了自己大腿内侧一下,撕!当时就疼得她眼泪直冒。
立即放声大哭,“呜~~~~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又没说你说王爷啊。呜呜呜......不知者不罪嘛。呜呜~~~~”
哭的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了。
看她那凄惨无比的样子,简直比那些假装哭孝的婆子还专业,真怕她下一刻就会晕过。
那些侍卫看着前一刻还比较镇定的小子,这会又哭得石动天惊。四人很是诧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手中的刀不觉就松开了。
感觉自己脖子上的刀松散了一些,梓娆眼波一转,叟的一声就冲到紫朗毓面前,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把就抱着他哭的惊天动地。
梓娆抱着紫朗毓哭,还报仇似的把他的衣服当毛巾擦眼泪。
紫郎毓还没反映过来,就被抱了个满怀,吓了他大一跳,看着怀里抱着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家伙,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长这么还没人敢抱着他哭的,也不见谁向她这样,哭的豪无形象可言。小时候,小皇妹就算是再怎么委屈也只是细细的抽泣。
扒在他肩膀上哭,梓娆大鼻涕眼泪都往他衣服上抹,还不忘抬头数落他。“大哥哥你就会欺负人,呜呜...,,,脸小孩都欺负。”
看着那张挂着泪的小脸,郎毓的心无端的抽痛了一下。他有点心软了。“好了,你别哭了。也没把你怎么样啊。”轻轻推了推她。
“好了,好了,别哭了。这次就不怪罪了。天也不早了,本王让人送你回去吧。”想把袖子从她手中拽出来。拉了半天都没反应。
娆拉着他的衣袖不肯松手,一边哭还一边还用他的袖子擦眼泪。
“不用人送了,我家离这很近,而且我是偷偷溜出来的。让人送回去。我爹爹会打我的。谢谢大哥哥,我自己回去就好,各个再见。”真要是让人送她回去,那她女扮男装的事不就戳穿了吗。她才没那么蠢。
“阿二,送小兄弟到门口。”知道他在说谎,但是觉得这没什么就没太在意。
“是。”
嘿嘿安全过关。哼!哼!想算计本小姐,本小姐才没那么笨咧。嘿嘿......
等到你发现你东西不见的时候。本小姐都跑没影了,看你还欺负人。
刚才假借拉他袖子擦眼泪的时候摸到他袖子里有个硬硬的东西,一时好奇。就偷了过来,也不知道是什么那么重。应该价值不绯吧?赚了?
回到薛府,没引起人注意。从后院悄悄烦恼进去,关上木门,进了自己屋。
关上房门,拿出刚刚偷来的东西仔细瞧着。
这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奇怪?看着像是玉佩又不是玉佩,通体透黑,外形跟玉佩差不多大小,但是材质又不像是玉,比玉重,上面还刻着一只奇怪像是鹰的动物图案。也不知道这是个啥玩意。不过既然不是玉,她看着,那应该值不了几个钱。
算了啦,哪天碰到他还是还给他吧。
她要是知道就她手上拿的那东西可以在赉央城任何一家钱庄取钱的话。估计得后悔死她。
把那玩意丢在梳妆台上面,藏好银票。换了身衣服,梓娆觉得肚子有点饿,不知道娘亲又没有给她留饭啊,到厨房看看又什么吧。
掀开锅,里面的饭菜还是温的,吃完饭简单收拾了一下碗筷,都戌时了(就是晚上七点到九点。)因为没有电,人们大多这个时辰就开始休息了。
在现代她每天晚上还有赶报告,准备第二天的会议资料。等工事忙完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到睡觉都是转点了。
来了古代,到现在她都还每适应这里的作息时间。
早上三点到五点左右。她起不来,晚上戌时歇息。她又睡不着,寅时就要起身,先前生病还好说,可以赖赖床,现在病好了,看大家都那个时候起床,她也不好意思赖床了。
每天6就要起床。(偶尔也会赖一下床已)简直就是折磨她啊,氦她每天精神不济,还不能喊苦,怕招人怀疑。看来得早点适应古代的生活习惯。
唉!不想了,明天还是上街逛逛去吧,得买面镜子回来再做几身像样的男装。
打了点水随便洗了下就爬上床了,闭上眼开始数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