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说,凤林没有为难他,萧墨过得还算不错。前提是半夜某只不要总是爬到他的床上,像八爪鱼一样抱着他睡觉就好。
没错,每天晚上凤林都会爬上萧墨的床,也不管萧墨愿不愿意,他反正径自抱着萧墨,缠在他身上,不论是不是分房睡,反正他都会去萧墨的床,美名其曰:习惯了!
萧墨实在是无奈,摊上这么个人,不过他也只是抱着自己,规规矩矩的什么事都不做,反而有时候萧墨擦枪走火差点把凤林给扑倒了。
“客路青山外,行舟绿水前。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三人站在一条小船上,看着四野茫茫的江面风光,怀铭吟出这首诗。
“哈哈,怀铭兄,好文采。”凤林摇了摇折扇,对着怀铭夸赞到。
“凤兄(听起来好像丰胸,汗!)谬赞了,借用古人的文章而已,不值一提!”怀铭谦虚道。
......
湖面迷迷蒙蒙,还残留着雨后的泪眼朦胧。湖岸与此处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但能看见碧油油的柳树在雨后的微风中轻轻摇摆着婀娜多姿的迷人的身姿。
很快便行至一个码头,三人没有目的地,就此下了船。
走了几步眼前出现一个小小的村落,青年携锄耕耘,女子浇菜织衣,黄发垂髫,怡然自乐。好像来到了桃花源。
“妖孽,哪里走!”一声暴喝打破了一村的宁静。
循声音看去,只见一个年轻道士追着一个女子,或许可以称之为妖,因为这是鸡精,身着一袭人类的粗布麻衣,身姿茑萝,却有这一个蛇头,破坏了美感。
细瞧才发现这蛇精怀中紧紧抱着一个布包裹,很宝贵的样子,不知是何物。大概这就是她不化原型的原因吧。
年轻道士发出一击,这妖躲避不急,被打中,跌落在村前,那颗蛇头也变成人头,倒也是风姿绰约,就是就看起来虚弱至极,嘴角还时不时的流着血。
这倒是一把抓过她手中的包裹,原来是一个孩子。难不成这妖把孩子偷了,要吃这孩子的心吗?萧墨如是想到,虽然他是妖,但他可没有那么恶趣味,对人心什么的没兴趣,可妖族有这种坏妖。
看到年轻道士拿走手中的孩子,这蛇妖立刻跪在道士跟前,恳求道士把孩子还给他。
村中人都围了过来,见这妖都说开了。
“这不是村后那李大柱的媳妇吗?怎么是只妖。”
“李大柱是个好人,怎么被妖怪缠上了?唉!可怜啊。”
“其实李大柱这媳妇也是好人,经常帮我们呢。”
“哼!保不准是白天一面晚上一面呢!”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家老太太的顽疾是不是被她治好的。”
村中人吵开了,七嘴八舌的,有人说这妖的好,有人不念旧情,翻脸不认人。
萧墨,怀铭,凤林也渐渐走进。
年轻道士不知所措,被村里人拉着说东说西,大部分都是求他不要杀了这李大柱的媳妇。
突然这蛇妖暴起,从道士手中抢过孩子,道士条件反射给了她一掌,她也不躲,反而看着怀中的孩子温柔笑着,面带笑容的把手伸进心口,掏出一颗内丹,小心翼翼的喂到孩子的口中。
“原来这孩子不是她抢的,是她自己的孩子。”凤林叹了口气道。
此时场中人都呆呆的看着这有些血腥的场面,没人说话,他的声音被所有人听见了。
“阿丽......”一声虚弱的声音响起,一个虚弱的年轻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抱住那蛇妖。
“大柱,为妻......为妻不...不能陪你了。”说完就倒在李大柱怀中,化成了原型,是一条青蛇。
李大柱哭哭笑笑的,状似疯癫的抱着那蛇絮絮叨叨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堆,不过大家也算理清了前因后果。
原来这蛇妖百年前还未有人形,只是李大柱家的一条墙角蛇,在有人要捉走她时,李大柱迷信老人们说的家里的蛇捉走了会有大祸,便严加禁止不让人捉,也正是如此,这蛇修炼成人形时便来李家报恩来了,为了给他生个孩子,毁了自己的道行,当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过着普普通通男耕女织的生活,也算逍遥自在,这一切李大柱都是知道的,结果被这个年轻的道士给毁了。
不一会,这李大柱也离世了,丢下刚出生的孩子。
村中人都不愿意养这孩子,因为他是妖。
这年轻道士更是不知所错,是他不问清楚就出手,毁了一个美好的家庭,死了两个人。
这个孩子抱在手中重似千金。
突然,他手中一空,一个俊俏公子抱起孩子,对着身后一个比一个俊俏的两位公子认真的说:“这个孩子,我养了。”
“好。”没人反驳。
“把他们夫妻俩合葬了吧。”萧墨转头对着道士说。
“可是......可是她是妖。”
“哼!妖又如何?更何况她都自毁道行当人类了,她的丈夫都未曾嫌弃,你就更不得资格。”萧墨眼一横,威严无比。
凤林看了看萧墨,突然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萧墨,也好,这样生活才不算枯燥,摇着折扇淡淡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