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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那一处山花烂漫

第二日一早,似浅在一阵敲门声中努力撑了撑眼皮,鼻中带出娇憨的长哼,似是回应那门外的召唤。待敲门声不再执着的响起,世界回复安静,她又无意识的进入了沉眠。

门外,久等仍未果的侍女面色为难的瞅向身后的男子,似乎怕他一个不高兴就发起脾气来。男子见此,脸上并无不悦之色,只挥挥手让她离去。他独自立于屋外,一双明灿灿的眼久久望住面前紧闭的门扉,伟岸的身躯一动不动,安静得像一尊雕像。若不是那嘴角时而扬起的笑显示出他的鲜活,怕都要以为他是个死物了。

立了半晌,才似终于回了七魂六魄般,他抬起修长的手,缓缓屈指敲响了门扉。

门内,似浅再次被吵醒,先是有些不耐,继而想起这是在东诸国,便赶忙应了声,匆匆起身整理衣衫。幸好昨日有吩咐侍女不能随便进她的房,不然她的女儿身就该曝光了。

可是,这东诸国难不成还有不让人睡懒觉的规矩?吼,都怪老爸啦,说什么东诸皇帝认识她,害她担心得辗转难眠,才会赖床不起。但愿这里的侍女都是守口如瓶的榜样,要不然她的光辉形象可要毁于一旦了!

拍拍脸,扫去一腔哀怨,换上一脸的闲适淡然,从容的拉开房门。然而,等待她的并非所谓的侍女,却是那害她心烦失眠的高高在上的皇帝大人!

似浅难掩惊奇的脱口道:“怎么是你?!”折磨了她一晚上,一大早的还来考验她的胆量?

商杜仲扯开一抹笑,眼里闪着迷魅的光,直直望着眼前的人儿道:“我昨晚就知会过你,今天会‘亲自’与你商讨休战之事的。”

有吗?似浅偏头想了想,倒是真有这么回事。可,他堂堂一国之君一身便装的一大早就守在对手国使臣就寝的房间外,还等得不急不躁颇有天荒地老的意味,真真令人惊掉下巴!

看她歪着头上上下下将自己逡巡了几圈,脸上满满的问号,商杜仲轻笑启声:“快去洗漱一下吧,一会带你去外面逛逛。”说完,径自转身离去,衣袂带起一缕清风。

似浅被这风一扫,生生打了个寒颤。他这是打算做什么呢?今日的物是人非,他都不曾看清么?心中纵有千言万语,却只来得及化作一个轻轻的“你”字,淹没在洪荒里。

既来则安,若想摆脱过去,不如趁此来个干干脆脆的了断。

如此这般想着的似浅,尚不知等待她的是怎样一个纠结又固执的君王,更不知冥冥注定的纠缠是怎样一个千丝万缕的剪不断理还乱。只道,向着心中所想去实践必能收获预期的结果。

商杜仲领着她出了使馆,穿街过巷,采买物什,一切亲力亲为,好不娴熟的样子。似浅在他身后缄默,心中却免不了将他与秦蚤休对比一番。同是君王,秦蚤休身边始终不离护卫,养尊处优的样子十足的公子哥形象。他呢,虽说长成了公子哥的样儿,却是普通百姓的作风。难道说,这就是出生世家与草野的区别?无可厚非,这样的君王是似浅更为欣赏的类型。一个懂得自立生活的帝王,才会深切体会到百姓的疾苦,才可能真正利于民。

这时,他已雇了一辆舒适的马车,扶了似浅上去,自己则坐在了驾驶座上赶起车来。这般粗陋的活计在他做来,也混不在意,完全不掉身价的样子。似浅看了看捧在手里的吃食,竟都是自己的喜好,是巧合吗?透过撩起的帘子,望着他宽厚挺直的脊背,想着将要拒之千里的话语,竟莫名生出一股遗憾来。若是,能与他成为朋友,不知该多好?

一路沉默。商杜仲的目的很明确,直直载着似浅去到城外的空旷之地。放她下地、铺下地毯的动作,利落中带着无限温柔,连他嘴角的笑都含着宠溺的意味。似浅默默感受,却是百般滋味在心头。她正享受着别人辛苦修炼出的成果呢,没有付出任何代价的自己,如何能心安理得?

据说长平本是四季如春的地儿,鲜花种类繁多,四季不断,有“万花之城”的美誉。他们所处是一片开阔平地,青草漫漫,百花绵延,真真称得上是五彩缤纷。奈何,置身其中的人完全没有欣赏的兴致。

两人面对面盘腿而坐。良久,商杜仲不发一言,只是静静凝视着她,仿佛想从中找出些他所熟悉的影子来。可是,他失望了,嘴角的淡笑扬了扬,瞬即湮灭,带着些认命的味道。万千辞藻到了嘴边,似被巨石所阻,如何也吐不出半个字来。

终于,他还是启了唇,道出一句:“你,过得可好?”话一出口,他就恨不得将自己拍死。若她说不好,他的心会痛;若她说好,他的心会更痛!

到现在,若是再看不出他与她前身的关系,她这二十多年的饭可真算是白吃了。看着他眼里无处可藏的真情,灿烂得似能成为黑夜里的明灯。然而,此刻的真,又能挽回什么?当初不知珍惜,到如今,连补救的机会都已失去。

为了那他所不知的秘密,她绝不能让他踏足自己的生活。所幸,他们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倒也方便了自己。至于他们,她定会尽全力让他们过得幸福……

“想必,你已看出来,我失忆了。关于我们的过去,早已烟消云散。不管是痛、是甜,都不再成为我的包袱。你、我终已成为陌路。”似浅紧紧回望着他,眼神坚定,却不带一丝风花雪月的浪漫。

闻言,商杜仲脸色一白,置于膝上的修长手指蜷了蜷,终像是用尽全身力气般半握着沉寂下去。一如他的心,历尽挣扎,却终被判了死刑。

上天为何对他如此不公?犯罪的人尚有机会辩驳,可伤她的他却连赎罪的权利都被剥夺!

莫非,她已找到自己的归宿?!被这想法惊得心尖剧痛,连带着呼吸也急促起来。忘形的直起身双手扶上对面人儿的秀肩,语气惊颤道:“你嫁人了?!”不,他绝不接受这样的结果!

似浅为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他掌心的热度透过轻薄的衣衫氲上她的肌肤,让她一阵不适。迅速拨开他的手,翦翦水瞳莫名的望着他,这是什么逻辑?好好的怎扯到婚嫁上来了?转念一想,他必是以为自己有了新欢才急欲摆脱他吧。他既如此认定,可否来个顺水推舟,彻底断了他的牵念?

似浅思量片刻,仍觉撒谎不是自己的强项,便弃而投诚道:“你误会了。只是,若过去盈满伤痛,我为何还要去拾起?”若你知珍惜,又何至于此?

商杜仲怔忪望住被拂开的双手,心下苦涩。原来,即使她失忆了,也如此厌恶自己的碰触。然,当初之事又怎能全责于他?他不过于万般无奈时才做下伤她之事。而造成这万般无奈的那人,却是他至亲至敬之人。他又能去怪谁,怨谁?唯只恨,这造化弄人!

现下,她如此决绝又急迫的要划清界限,想来,她定还不知那事。若是……不,在还没造成不可挽回的悲剧前,他定要将她的心找回。既然她不愿提起往事,那他就闭口缄默,就当作重新来过。他坚信有吸引力的两人,不管重来多少次,依然会走到一起!

于是,他矮下身重新端坐,面色恢复了之前的温润神采,眼里星光灿烂灼灼闪耀,嘴唇轻启道:“浅浅说不拾,那就不拾吧。重新来过也未尝不可。只是,这一次,该换我来向你靠近了。”

似浅刹那惊愕,为他迅速恢复的从容,更为他的言辞。换他来靠近?呼~莫非之前,还是“她”倒追的他?!会不会太强悍了些?这古代还有这般开放的民风不成?可据她这两年的观察,似乎貌似好像没有这样豪迈。唯一的解释是——此乃个例!稍作比较,似浅自认输人一筹。

言归正传。商杜仲突然来了这样以退为进的一招,杀得她甚为措手不及。本是以着判官质问定罪的立场,让他认罪受罚从而放弃纠缠。却不料他竟以守为攻,认罪不辨,转而施以将功补过。一招之间已从令人唾弃的犯人,变成了敢作敢当、知错能改的豪杰,轻松挽回了颓势!暗叹:帝王果是帝王,不容小觑!

似浅忽闪了一下长睫,沉吟片刻,笑言道:“陛下玩笑了。似浅身在西雍,又怎能做出通敌叛国的行径来!”若真跟你搅和在一起,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商杜仲一怔,他还未思及此。如今这般情形,叫他如何是好?既无法强留,亦无法明地里接触。好一个投鼠忌器的妙招!浅浅,你当真是打蛇打七寸,直中要害啊。既然失忆了,你却为何还这般肯定,我会忌你设的器?

“浅浅勿需担忧。你只需记得,商杜仲此生非你不娶便可。其他一切阻碍皆让我去清理。”这肩上的责任也是时候卸下了。他杳无音信的好弟弟,莫不是也藏去了西雍?哼,如此,岂不正中自己下怀?

好一个难缠的君王!似浅既惊且怒,惊于他壮士断腕般的决心,怒于他誓不罢休的痴缠!早知如此,她一开始就该顺了他的话,来个“恨不相逢未嫁时”,岂不免了这许多口舌和诸多后续?什么叫“悔不当初”、“一失足成千古恨”,她如今算是深切体会了一把。

“陛下怎如此天真?呵,非似浅不娶?别说似浅不愿做那令天下人唾骂的红颜祸水,就是东诸的文武百官也不会袖手旁观!”一代君王,怎能与一人携手天下?痴人说梦罢了!

“浅浅莫非忘了,我只是个‘代理皇帝’?对杜仲而言,行医救人远比治国平天下来得有趣,与红颜知己相伴白首远比周旋于**粉黛妖娆间来得幸福美满。万里江山怎抵得过心间的方寸乐土?有发妻稚子,足矣!”商杜仲灼灼盯牢她的眸,仿佛要将自己的一腔企愿透过这目光直直传进她的心灵深处。他无声轻笑,带着笃定、了然、甚至坦坦荡荡毫不遮掩。

只是,这笑在似浅看来,却是十分、万分的欠揍。纵然,她抓住了他亏欠愧疚的心理,步步紧逼,意图让他就范。同样地,他又何尝不是抓住了自己的弱点,直中要害?!《孙子兵法》曰:“出其所不趋,趋其所不意。”他倒是将其运用得淋漓尽致,专捡自己不曾设防的地儿攻击,真真他香蕉的对她胃口!

似浅愤愤腹诽,颇有些恼羞成怒的味道。“一生一世一双人”,多么诱人的承诺,奈何所对的人不对!

“商杜仲!你好好看看,现在在你面前的,是否真是你心心念念的人?!”似浅不觉提高了音量,蹙着眉忖道:不要对着不是“她”的她说尽山盟海誓,那会让自己,让自己……心酸、遗憾。被这突然冒出的念头惊得心尖猛跳,双眉不自觉蹙得更紧。倒不知说出的话,究竟是提醒对方,还是提醒自己了!暗叹,女人果然都爱听甜言蜜语!

“不管横看竖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你还是你!无论过去或现在,你都是一如既往的你,从未改变!我实在不懂,你不过是失忆了,既未婚嫁,亦未许人,为何执意要将我远远推开?!曾经犯下的错,我会百倍千倍万倍的补偿回来,亦再不会因为任何可笑的理由拒绝你远离你!为何不肯给我机会?!”商杜仲也急了,双眼盈满不解与伤痕,俊秀的脸庞紧绷压抑,透出一股不容置喙的气势来。

“你!”似浅气绝,真真是个食古不化又臭又硬的石头!偏偏自己还无法理直气壮的反驳,无法光明正大地呼喊“我不是她”的荒谬之言!

狠狠磨了磨银牙,暗道: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似浅愤愤起身,俏脸泛黑,水眸横他一眼,大步跨向马车,拒绝跟这颗顽石沟通。

见她愤而离去,商杜仲起身快步赶上,长臂一伸,抓住她垂下的手腕,止了她的脚步。缓下那股咄咄的盛气,他脸庞浮现一层淡淡的无奈,轻叹一声,对着她的背影解释道:“我不是要逼你,不过是有些心伤着急罢了。”

说着,他放开掌中的手腕,提步绕到她面前,盯牢她的盈盈翦瞳,语气近乎哀求:“我发誓绝不逼你,只求你不逃不避,顺其自然,这样可以吗?”

沉吟片刻,似浅轻点臻首。暗想,若自己一味拒绝只会适得其反,倒不如给他一些时间慢慢来发现她的不同。

“好,我答应。但是,你不可再如今日这般失了分寸。”两人这般远离众人视线的私下相处,李斯会如何向秦蚤休绘声绘色的禀报不说,就是东诸的文武百官怕也会诸多非议。

闻言,商杜仲怡然而笑,眉眼鲜活灿然,话语间油然而生一股狂妄霸气:“此乃我的不是,见到你就忘形了。不过,我想以西雍帝的韬略审慎,必是十分信任才遣你来此。若他连‘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都无法做到,今日你我就不可能以如此身份相遇了。”

似浅一阵心惊,好一个剔透睿智又坦荡无伪的男人!他不过在位三年,竟是将对方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就算探子再厉害,也不过是将大小事件探得细致些,他却能从中将对方的性情作风揣测得八九不离十,实在令人惊叹。面对曾经的恋人,他又丝毫不避讳,似乎两人之间从未有过分离,那份信任来得诚诚恳恳,全无顾虑。

被他笃定的推断所感染,似浅顿觉一阵轻松,连日来紧绷的神经也得已暂时舒缓。不觉扬起一抹发自肺腑的笑来,调侃道:“你倒是了解他。‘谁谓宋远,跂予望之’!看来站在高处还真能俯瞰天下啊。”

佳人一笑,百媚丛生,顿使满山娇艳黯然失色。商杜仲一时怔忪,为这失而复得的纯粹笑颜心醉神驰。俄而,眉目间尽染欣悦,俊脸上一片流光溢彩,自嘲般回应道:“此番尊荣本非我所欲,不过是不得不受,不得不行,不得不防罢了。孰能知,这高处难胜寒?”

“呵呵,你还真是怪胎!这无上尊荣是多少人羡慕也羡慕不来的,即使高处不胜其寒亦乐在其中,你倒好,竟避之如洪水猛兽。”似浅轻浅而笑,看似埋怨,瞳眸里却熠熠生辉,好不欢快。

“浅浅何必再试我?杜仲之心在你面前,日月可鉴,无饰无伪,毫无半句虚言!”

商杜仲正色肃言,眼神中似有万般委屈心伤隐而不发,看得似浅没来由的一阵心虚尴尬。唔,她怎么觉得有种做了天理不容之事的感觉?都怪这男人太聪明,一丁点儿的心思都被他看透了去!

她掩饰地摸摸鼻头,干笑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言毕,即转身上了马车。

看她的身影隐没在车帘之后,商杜仲露出抹意味深长的笑来,似计谋得逞的邪妄,又似踌躇满志的开怀。然,车内的似浅却丝毫不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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