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云剑擎回来也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她就是发了一个小时的呆,没有唤任何人进来,云剑擎应该吩咐过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她。
他进屋见她已醒,悬着的心也算是落地:“饿不饿,我去叫人煮一些粥过来吧!”端木纯点点头,她确实很饿了,昨天那么挣扎早就吃光了他所有食物,今天又一个早上没吃。
“对不起,昨天不该乱说的。”她小声的道歉,昨天确实是她的错,他也是为她好,只是自己太偏激了,多多少少还是伤害了他,伤了他做为王爷的自尊。
云剑擎唤过在门外等候的丫鬟,吩咐一句就退下了,然后很深的看了一眼端木纯“算了,都过去了,我现在只想问你,你身体里的那颗蓝色的珠子是哪儿来的?”一早皇兄就召他过去,说是现在整个京城都在传,说昨晚王府突然出现了深蓝色的光,但很快又消失不见,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当时他撒谎了,说没看见,许是别人乱说,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的胞兄撒谎,难免有些破绽,再说双胞兄弟之间本来就存在一些微妙的感情联系,他应该猜出自己撒了谎,只是没有问下去罢了。
他也记得那颗蓝珠,只是当时被蛊惑了,没有注意到它,现在想想那颗蓝珠来的真的很诡异,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蓝珠,什么蓝珠?”原来是真的,她昨天还以为是自己小说看太多了,做梦胡思乱想的,只是她体内怎么会有蓝珠,难道是端木纯的,后来就成自己的所有品。那一定是个罕见的好东西,财不可外露,不然人人都会来抢的,不能说。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说实话,我也好保你。“
“重点我真不知道,你也看到了当时我是在昏迷中,怎么看见你说的什么珠子,也不可能叫它出来。”
“你人是睡着了,但你的意识是清醒的,不要以为本王这么好忽悠。”虽然当时他没有仔细观察,但细微的他还是知道的,珠子的事不是小事,她不承认他知道。
“算了,随便你怎么想,我要回去。”这是云剑擎的窝,昨天就看过了那时在晚上,白天看还别说有另一番风味,就算在富丽堂皇她也不想在待下去了,昨天搞得这么尴尬,她哪有那个好意思。
“以后你就住这,本王已经叫云福把你的东西都搬过来了。”
“为什么啊?你答应过我什么的,难道要说话不算话,把衣服拿来我要回去。”端木纯怒瞪着云剑擎,怎么说话不算话,她最讨厌的就是这号人像起来却发现她的衣物已经不知去向,无办法裹着被子在躺下。
“本王何时说话不算话,是事成之后,也就是本王利用完你之后,在给你休书与那院子,现在你还是要听命于本王。”
“你,我不是你的玩物,有我的腿,走开,我脾气很差你是知道的。”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像她这自己拿主意惯了的人,怎么可能会乖乖听话,只有别人听她的话的份,既然没有衣服,被子也行。她忍着酸痛,勉勉强强爬起,裹上床单,就要往外走:“不想我死,等一下记得云伯给我送些粥过来。”
“本王说过让你走了吗?不要我说第二次。”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惹人厌,一次有一次的反抗他,把他当什么了,这到底是谁做主。
她停下,转头盯着云剑擎看,有力的强调:“我也不喜欢说第二次。”
“本王看那院子很碍眼,看来得叫云福马上拆了它。”
“有本事去,我与它同生共死。”端木纯头也不回的跨出大门,留下一句让云剑擎面色大变的话语,气的他直接砸了周遭所有能摔的东西,吓得在门外守候的人大汗淋漓,他们还从没见过他们的王爷发这么大的脾气,就算他平时总是冷冷的没有表情,像谁欠了他银子一样,但至少他没有生过气乱砸东西,这被抛弃一年的小妾真有本事。
“你要以为本王真不敢把你怎么样。”可惜这句话她已经听不到了,他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和她说不上两句话就要吵起来,像这次一开始话说的好好的,就两句又吵,不是她负气走掉就是他自己负气走掉,怎么就不能让一让呢?好歹他也是个王爷,传出去多难听。
该死那女人没人带路回不去的,都是她害的,头疼的捏捏眉峰,等他跑出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到端木纯的身影了,只能每条跑一趟。
真的,她迷路了,这不能怪她,实在是这一道一道的回廊,她不知道该往那条回廊上走,就闭上眼睛随便的指了一条,却是她现在往哪儿走都不是的局面。而且还特滑稽的裹着一条被子,还没有穿鞋,肚子又饿的要死,走路摇摇晃晃,眼冒金星,遇到她的下人奴才都捂嘴偷笑,指指点点,她连羞怯的力气都没有了。
每遇到一个人像他们问路都说不知道怎么走,她都开始怀疑,如果跟他们说她是你们的去年刚进门的夫人八成也没有会知道,只能闭着眼睛瞎晃。
“你谁啊!这么搞笑。”正待端木纯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的时候,在她的前面传来一个稚嫩的小孩声,睁开眼像声源看去是一个很正太的小男孩,十一二来岁左右,圆圆的脸白嫩白嫩的,大大的水汪汪的黑瞳像颗圆葡萄,还未成长的身高还不及她的肩膀,但在小孩当中算是长的不错了,虽然还小,但也已经有了迷死人不偿命的轮廓。
“小孩,你知道怎么去你们王府最荒凉的院子吗?”这么说也没办法,谁叫那院子还像是个没名的,又不知道怎么去找,最大的特点就是那院子荒凉。
“你是哪个院的。”那小孩子不答反问,显得有些老成。
“那个最荒凉的院子的主人。”
“我知道,跟我来。”说着那小孩很臭屁的在前面屁颠屁颠的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