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个下午也想不出的所以然来,干脆不想了。可可也不知道去哪了,从那以后就没出现过,真不知道他到底在发什么脾气,严重怀疑他是不是虚火太旺没处发,乱来。
夏季在林子里乘凉什么都好,风也大,虫鸣更清晰,就是蚊虫多,看吧,又被咬了一口,真狠,包都出来了。
借着月光,看来只有回自己的床才安全,走在满地的银霜上,影子很亮,可是她却跨不出第二步,突来的刺痛让她特别的清晰,可是又很快的消失了,还没感觉是哪个部分传来的,就消失的彻底,让端木纯出现错觉,看来是今天神经太多变、太紧张了。
“这么早就睡下,还不起来伺候本王。”在端木纯迷迷忽忽睡过去后,云剑擎冰冷地声音直接达到她的梦中,不满的嘟囔,不过并没有醒来,她认为还是个梦吧?
云剑擎并没有点灯,只是靠着今天新月的亮光或者说根本不需要什么亮光就能在黑夜中行走自如,他的眼睛特别的亮,在黑夜里释放着流光溢彩的晶亮,歪头俯视着端木纯,一直的俯视,可惜没人看到此时可爱的他。
今天的她好像少了那份警觉,一直没有感觉到有人。突然她惊叫的醒来,本就没有清醒的眼睛对上那双在黑夜中发着光的眼睛,立感心里发毛,更何况她刚刚刚做了一个不好的噩梦。他梦到林萧了,这是她一年来第一次梦见他,可是她情愿不要这样的梦。她梦到他在她面前就这样魂飞魄散了,三魂七魄四处乱飞,她想要抓住,可是魂魄还是从她的眼前一个个四处飞散,她想去追,发现自己无从下手了,痛的连抬脚的力气都没了,这意味着什么,她知道,可是为什么连魂魄也不复存在。
看清是云剑擎,她三七不管二十一直接下床抱住他的腰身,脸埋入他的怀中,泪一颗颗如珍珠般掉落,带着沙哑的声音在他的怀里传来:“让我抱会好吗?”接着就是一阵阵低哑的哭泣声。
云剑擎真的没有动了,本冰冷的眼神因为怀中沙哑的哭泣声变得心疼、深邃。他不知道她到底梦见了什么,刚刚还好好的睡觉,为什么下一刻就变成了这样,脆弱的像个陶瓷娃娃一碰即碎,让心疼,不自觉的双手轻轻的环上她的背,轻轻的在她的背上拍打,希望能缓解她的悲伤。
这真正意味什么,她不知道或者说她不敢去猜这里面的含义,她只当这是她做过最差劲的梦,纯属一个虚幻的梦而已。这样想着她就没那么痛了,哭泣也在慢慢变小,她哭累了,她的心也累了,好想就这么睡下去。林萧,好累,真的好累,每天都在坚持着你会回来,可是这一刻她不想在坚持下去了,带她走好不好,无论你的魂魄在天涯亦或在海角,出来带她走,她愿黄泉碧落永相随,不知不觉中,她在云剑擎的怀中慢慢安静、慢慢睡下。
很久很久发现怀中的人儿没有动了,云剑擎把她放在床上,看着她还梨花带水的容颜,轻轻拂去还挂在眼角没有滴落的泪珠,给她盖上被子,自己轻轻的合衣在她身边躺下。
端木纯又入睡了,这次是灰蒙蒙的,只有她一人的存在,压抑着死亡的气息。
这是在哪儿,她好像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她是谁,为什么会来这儿,她像个迷路的小孩不记得回家的路,在这一片灰蒙蒙中毫无目的的四处乱窜。
突然眼角看到一处很小的亮点,像夜晚的星星那么亮,她好奇的向亮点处走去。亮光越来越大,同时也刺痛了她的眼,不自觉的抬手挡住突然的亮光,待慢慢适应后,睁开双眼看去,在她的不远处一个人背光走来,慢慢放大,可是她却看不清他是睡,强烈的光把他淹没,只留下一个淡淡的轮廓。
她想上前看个清楚,可是双脚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无论她用多大的力气也抬不动它分毫,她放弃了,好奇的问向那模糊的身影:“你是谁?”
“你还记得林萧吗?”他不答反问,是个男音,声音很好听,给人很温暖的感觉。
林萧?她记得这个名字,她不知道为什么记得这个名字?可是为什么她就是想不起这个人是谁?她在哪里看过他?脑中还是一片空白,但她还是急急地说:“你能带我去找他吗?”她想有可能找到了这个叫林萧的人,就有可能知道自己是谁了。
“我可以带你去找他。”那模糊的身影说话了,还是那酥酥软软的声音。
“真的吗?”她笑了,十五岁的有些稚嫩的脸上笑得分外甜美,分外清纯可爱,她向他走去,发现自己既然能动了,更加欢脱的像他跑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云剑擎忽然发现身边的人儿的发生了一些变化,即刻向她摸去,这一摸立刻把他淡定的心打碎,第一次出现着急的脸色。急急的摸向她的身体,她在慢慢失去温度,从头到尾变的越来越冰凉,像是要死之人,灵魂慢慢离体。
他急的拼命的摇晃着她的身体,抱紧她的身体,希望自己的体温能不要让她不在将温了,希望能让她温暖些,已经够凉了,不要在冷下去了,他在此刻害怕失去,不然他拿什么报仇,他急急惊呼道:“端木纯,端木纯,你醒醒,快醒醒,不要在睡下去了,不然你会死的,快,来人,来人。”
端木纯听到好像有人在叫她,又好像没人在叫她,反正就是很吵。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吵?像死爹妈似的?端木纯厌烦地问向走在前面快要走入一扇黑色大们的人影:“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吵?”
“没关系,只是些不相关的人,你只要过了这扇门就不吵了。”待他完全淹没在大门的黑暗中,转身看向端木纯,可惜端木纯还是看不清他,不过没关系,她现在只想找到林萧,问她自己是谁。
“好。”说着她开始跨入大门,跨到一半的时候,忽然的一阵刺痛让她停下了脚步,这次她很清楚,是从腹部传来的,可是为什么会怎么疼,疼的她都快要打滚了,刚刚明明还好好的。
“没关系的,只要你跨过这门槛就不疼了,快快,不然这种折磨会一直跟随着你。”那人影开始急了,怎么到关建时刻出现问题了?
“真的?”她问道,她讨厌痛,而且还是很痛,他模糊的记得有人从来都没有让她痛过,连一点点痛都会紧张的要死,可是是谁呢?
“真的,你过来试试,要是骗你,怎么会带你去见林萧。”他的声音开始放的柔和,像是慈爱的母亲呼唤自己的孩儿。
她又笑了,忍痛站起来,当脚尖碰到门槛,她更痛了一分,比之前来的更要猛烈,她退缩了:“你骗我,为什么我会觉得更痛了,是不是跨过这门槛我就会死。”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说,可她的意思是这么强烈的告诉她,她会死的。
他在心里咒骂,该死的人类,敢和他抢人,但面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减掉,甚至更深的引诱:“怎么会?你看我都没事,刚刚我在跨那门槛的时候也是像你一样的痛,现在不是好好的,你看。”说着他在黑暗中慢悠悠转了一圈,怕她不信一般。
见他真的没事,她缩回去的脚又抬回来踩在门槛上,当整个左脚淹没在黑暗中,她感觉不痛了,真的不痛了,他没骗自己,想着更兴奋的要踩进右脚。
那人影也满意她的表现,他高兴了,这次又能百分百的成功了。可就在下一刻,才踩上一点点的右脚尖痛苦的放下了,接着传来她的一声痛呼,人直直的向后倒去,没入云端,直线的往下掉,他想抓住她已经来不及了。
云剑擎发现手中的手开始回温,其速度之快,让他烫手,还未反应就条件反射的扔掉那只手,等反应过来去抓那只手的时候,已经不那么烫了,只是还是有些余热,看来没有什么大碍了。
“东峥,她怎么样了?”云剑擎问向旁边站着的一男子,二十来岁的样子,很成熟,有些和这份成熟不一样的圆脸,婴儿肥的脸上既然是一双银色的眼眸连着发丝也是银色的,圆脸让这双世上最漂亮的眼睛显得更加可爱迷人,显得和成熟抚护为矛盾的单纯,像不问世事的林间精灵,白色的里衣让他又多了一分小龙女的味道。
他收拾着手里的医用品,后怕地说:“真险,就算一点真的连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她。不过她怎么会中了早就失传已久的阳蛊,那阴蛊又是谁?”然后不解看向云剑擎,像要从他身上找出答案。
“什么是阳蛊?”云剑擎不知道什么是阳蛊、阴蛊的,他只知道她安全了就可以。
见他真的不知道,东峥摆头扬脑地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失传了上千年,怎么现今还会有人会下这种蛊。阳蛊、阴蛊俗称阴阳蛊,是上古时代,一个叫穹阡的人发明的,这两蛊蛊虫必须分别放在一男一女的体内,阴蛊在男方,阳蛊在女方,让其相连,只要一方有危险另一方马上就会知道,所以她刚刚是另一方的男人救了她,如果她死了,那另一方在下一刻就会跟着一起死。而且每到十五必须交和,要不然两人都会在痛苦之中死去。其它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明白。”
云剑擎听懂了,也就是说她现在是和另一个男人邦定在一起的,而他成了多余的,而且每月的十五必须交和,这不是摆明的给自己戴绿帽子,这让他很不舒服,原来她真的时时刻刻都想着要他如何戴绿帽子。
“可有什么解法。”听不出的语气好坏,却让空间有些冻结,看来云剑擎也开始在乎起人来了,东峥在心里偷笑:“解法书上没说,这我不知道,只有下蛊之人知道怎么解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