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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老将军的离去

人们常说政治是为有钱人服务的。在这个世界上,估计很难找到比托尼史塔克更有钱的人了。因此名为政治的东西在托尼需要帮助的时候乖乖的献上了自己的自己的膝盖,比如某些“不在场证明”。

“当时你在游艇上,港务局会证明你整夜都停在阿瓦隆港里,有至少五十位来宾能够为你提供证词。”科尔森一脸严肃的向托尼陈述着“不在场证明”。

“额,五十人?我觉得不如说只有我和小辣椒两个人好,哇哦”

小辣椒报复性的一把扯掉了托尼头上的胶带,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眼神。

“我们不能做假,你照着念就行了。”科尔森憋着笑说道。

“好吧,”托尼一边接受小辣椒的化妆,一边继续翻看着手卡上的证词,皱着眉头问到“没有奥比戴?”

“我们做了处理,他去度假了,坐的私人的小飞机,要知道小型飞机的安全性实在太差了。”科尔森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那么你打算怎么解释钢铁侠?那就是我?这件事可没那么好糊弄过去。”

科尔森面对托尼的追问确实显得很淡定。

“这不是我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情了,斯塔克先生。只要你按照官方的声明,一切都将解决的。”

“那利奥呢?你们怎么解释他的问题?”

“....,”托尼的提问让科尔森突然沉默了一下,“关于布林先生的事情,已经不需要我们插手了,有着其他人已经帮他解决了问题。请您不要担心,好了,您还有90秒的时间。”说完科尔森转身走出了房间,小辣椒起身相送。

“你知道其实有的时候做假并不难,哪怕我知道我自己就是钢铁侠。”托尼边穿西装边对着回到房间里的小辣椒说道。

“你不是钢铁侠。”小辣椒不得不低声的提醒道。

“不,我是。。好吧,我不是,如果我是钢铁侠的话,有你这样一位知根知底的女友一定会担心死我的安危的。但是她也一定会为我骄傲,额,这么看来她是不是有点矛盾?”托尼转过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小辣椒。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暧昧而凝滞。就在托尼打算要不要一口亲上去的时候,小辣椒突然提醒道,“该你上场了。”

而在新闻发布会的里,罗德上校也刚好说道:“。。。下面,斯塔克先生准备了一份声明,但是他不会回答任何问题,谢谢。”

随着他的语音落下,所有的镜头都齐齐的转向了房间的入口,在众人的目光中,托尼几步走到话筒之前。

“额,有些日子没见了,这次我会照本宣科。”面对着闪烁的镜头,托尼突然感到了一点紧张,他不由得觉得好笑,自己居然会感到紧张。

一边在心底轻笑着自己,一边打开了准备好的“声明”。托尼清了清嗓子。

“有人猜测我本人参与了发生在快速路和房顶上的事件,所以。。。”

很明显,托尼平静而死气的朗读没能满足记者们的胃口。金发的克里斯提娜直接开口打断了托尼的发言。

“托尼先生,你真的觉得我们会相信那是一个穿着钢铁制服的保镖恰好出现在那里?而且事实上,一般你都会。。。”

不等她说完,托尼就用打过她的音量打断了她的发言。

“我理解你的意思,对官方声明提出质疑这没什么,”托尼一脸严肃的盯着记者说道,“但是你没有理由,不能这么就无缘无故的把我说成是什么‘超级英雄’”。

“我可没说你是‘超级英雄’”。记者一脸讽刺的笑容。

“没有?”托尼一脸懵逼,好吧,不管他承不承认,他自己的内心早已经把自己看成了超级英雄,“好吧,那真是,额,太糟了,太离奇了。我,我,我,我根本不是当英雄的料,很明显我有很多缺陷。做过很多错事,影响很坏。。”

托尼开始变的有一点语无伦次,一旁的罗德不得不小声的提醒他要照着词念,他跑题了。

“好的,事实上。。”托尼再一次拿起了手卡,看着上面准备好的说辞,这一次他却再也念不出口,他听到他内心的深处有着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他应该面对一切,而不是躲藏。

于是他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放下了手中的手卡,郑重的对着所有的摄像头和记者说出了那句开始改变他一生的话。

“我就是钢铁侠!”

简单的一句话引爆了新闻发布会的现场,所有记者都疯狂的向着讲台挤来,大声吼叫着自己的问题。

而在会场门外的不远处,科尔森拿起电话,对着电话说道:“局长,托尼宣布了。好的,嗯,我知道了。”

———————————

当整个纽约都因为托尼的一句话而轰动的时候,却有着一座基地因为一名老人而陷入悲哀。

纽约郊外仓库的秘密基地.

驱车前来的利奥看着面前已经变为废墟的军事基地,愣在当场。此时的基地再也没有之前的肃杀,有的只是废墟与尘烟,伴随着无数伤员的低嚎。

在他周围是无数的医疗人员和救护人员跑来跑去,努力的在废墟中翻找着任何一名可能存活的人员。相比于奔跑忙碌的人们,呆立的利奥如此明显而突兀。

这种突兀没能持续很久,很快利奥就感觉到有人快速接近自己。

“头儿,将军想见你。”

来的人是赫拉,原来的暴力女,现在却是略显的狼狈,不过好在也仅仅是狼狈,从她身上利奥能看的出她经历了战斗,但没有受到致命伤。不过她的脸色让利奥有了不好的预感。

而当利奥跟着赫拉见到躺在担架上的凯文将军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的预感成真了。

躺在担架上的凯文将军看起来精神很好,虽然脸色苍白了一些,但是眼睛却很亮,甚至可以说亮的吓人,几乎不正常,简直不像是一位老人,反而像是一位二十岁的的小伙。可以说单从面色上看,凯文将军真的没有问题,如果你不去看他那几乎已经被血浸透的军装的话。

事实上,利奥在看到凯文将军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将军不行了。不,这个人应该已经死了。

哪怕衣服上的血液已经开始变成了暗红色,伤口不再那么清晰,利奥还是清晰的判断出凯文身上伤口的位置。

三枪,一枪肺部,两枪脾脏,再看看那暗红的血液,这种出血量,已经没救了。不,应该早就死亡了。很明显,凯文将军用了什么未知的手段延缓了死亡,但,可能仅仅是延缓。

精神大好的凯文将军看出了利奥眼中的悲哀。

老将军的眼睛比以往更加明亮和睿智,深蓝色的眼眸中透出的是吓人的神采,他直盯盯的看着走过来的利奥,一丝笑意从眼中流出,似乎还在跟他开玩笑的说“臭小子,老头子我是要不行了。你怎么才来?”

“X609—3,未知收敛物3号衍生品,可以让存在生命反应的生物不受机体限制的超幅度保持大脑活跃300分钟,在我们发现将军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将军本人要求的。”身后的赫拉向着利奥解释道。

“还有多长时间。”利奥沉声问道。

“还有45分钟,但是根据实验记录,15分钟之后,将军全身所有器官除了脑部意外都将死亡。”

利奥听完,心头一紧,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除了脑部,其他所有的器官全部死亡,这就如同剥离一个人的五感,仅仅留下他的思维一般,不可见,不可闻,不可感,再也不会有一丝的信息,只留无尽的黑暗,传言在这种状态下人的时间感和空间感都将消失,现实的一秒钟可能会感觉像是一万年那么长。如同置身无尽的虚空之中,将是对一个人最残忍的折磨。

看着眼前的将军,利奥实在不想让这位一直照顾自己的老人受到这样的折磨。

可是没等他开口,凯文将军就用他那唯一能懂的眼睛打断了想要说话的利奥,现在的他身体已经逐步死亡,说话已经是不可能了,全身也只有眼睛能够移动了,真正的是靠眼神交流。不过好在,也许是之前还能动能说话的时候已经安排好了,或者真的是利奥、赫拉等人对他太过熟悉,可以瞬间理解将军眼神中的含义,因此接下来的事情并没有被耽搁。

在凯文将军眼神的示意下,赫拉开始递上一份份文件并示意利奥在上面对应的位置上签署自己的名字。在签完十几份文件之后,赫拉又从一旁的箱子里拿出一套仪器开始重新采集利奥的各种数据。过程繁琐而复杂,容不得一点疏漏。利奥哪怕是心里急的不行,特别想趁着将军还清醒的时候问清楚一些事情,但还是得耐着性子努力配合着赫拉。

终于在一阵忙碌之后,终于所有的信息都已经搞定。在资料采集结束之后第一时间,一股青烟从机器里散发出来,配合着还有机器自毁后烧坏电子元件的味道。

但是这些都没有引起利奥的注意。

资料采集完的第一时间他就想跟将军进行未完的谈话,但是此刻的将军,双眼已经僵直的盯着自己的手,眼中的神采已经暗淡无光,如将灭的烛火在夜风中顽强的摇曳。

来不及了。利奥此刻心里也已经明了。来不及了,凯文将军已经基本丧失了对外界的感知了。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有一丝不对。凯文将军的眼中似乎还有着一丝光芒,如最后一颗星火一样在已经发散的瞳孔中固执的不肯熄灭。

他还有事情想要交代,利奥心里笃定着。

顺着将军的双眼,利奥看向将军的双手。在那里,将军的右手似乎攥着什么。试着掰开将军的手掌,但是已经冰冷的手指硬的如同铁钎一般,利奥不得不加大了力度,在一阵骨响之后,将军的右手被摊开了,里面有一张被攥的皱皱巴巴的纸条。

“帮我照顾好莎琳。是我对不起她和她妈妈。”

上面仅仅写了这样的一句话,后面紧跟了一段数字。

看来,凯文将军和自己的母亲有着某种关系,也许这就是这三年来他这样对自己的原因吧。难道他是自己的外公?不对,自己明明见过外公的照片,而且自己的外公早在20年钱就死了。

摇了摇头,利奥暂时把这些奇怪的想法都抛出脑后。不关凯文将军与自己家到底是什么关系,都不能磨灭他对自己的照拂。看着眼前已经僵硬的老人,他知道此刻的老人的灵魂正受着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煎熬。而这却是他自己选的,为了他而选的。将军不应该承受这些。

默默的从赫拉手里接过了她的配枪。

将军一路走好,愿您的灵魂得上天堂。

那一刻,凯文将军扩散的瞳孔里似乎流过一丝笑意,一丝解脱,一丝宽慰,亦或是仅仅一道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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