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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祸从口出

傅小满于是悄悄离开了那屋子。那时天已经黑了,他找到那间小小的柴房。走过那片花坛时,傅小满起一个瑟缩又起一个瑟缩,不知是因为宅院里今夜漫涨不休的恐怖气息的骇怕?还是缘于明天自己要面对真正考验的紧张?

管家已经把太太的丧葬诸事都安排好了,就等了谢舜年回来办事情。

那天夜里,突然就起了风,风不大不小,把树叶和屋檐都弄出一种声音,哀哀凄凄的样子。太太的那只猫可能知道主人归天,竟禁了声,出奇的安静。兆兴老倌说:“猫通灵,猫有灵性,它能见着鬼魅,它避鬼哩,那黑猫蹿走野外了。”

一个轿夫说:“你是说院子里有鬼?!”那天夜里轿夫和染坊还有各店的许多伙计都到谢宅来了,他们帮了东家办丧,七七八八拉拉杂杂的一些事情都要人去做,好几个后生就没走,在谢夜守夜。他们正在灶间吃饭,听得兆兴老倌说到鬼。都把手里的筷子闲下来,眼呆呆地看兆兴老倌。

“痨子鬼最吓人,比吊死鬼浸死鬼都吓人。”兆兴老倌说着,突然觉得这时候说这些有点那个,不是碍了如秀和满伢,两个伢不在,两个伢被早早地安置了睡去。一些事他们插不上手,白天又惊又累的,兆兴老倌想要他们早些睡去。兆兴老倌是自己把自己吓着了,他想这时候不该说鬼的事,一说,就觉得宅院里鬼影幢幢的很吓人。不由起一个瑟缩又起一个瑟缩,周身漫起抖不去的粒粒。

傅小满和如秀都没睡,他们怎么睡得着,那边,一汪汪的烛香燃着。

如秀说:“太太死了?!”黑地里看不真如秀的脸,她的脸一定泪痕遍布,她已经这么叨叨一天了,太太对她并不好,但如秀侍候太太这么多日子,总觉得内心深处有一种对那女人的怜悯。她不相信陪伴了这么久的一个人说死就死了。

不安份的还有那只鹩哥,谢宅今天有人来人去的热闹,堂屋里今天夜里灯光忽悠忽悠地亮闪,鹩哥亢奋不已,它不懂谢宅发生的事情,只知道这日子比平常热闹,只知道这日子不多见。也许它还想在更多的人面前出风头,谁知道呢,饶舌的鸟多半是因为出风头。

“天气真好天气真好……”鹩哥这么叫着。

“四两肉四两肉……”它叫着。

“老不死的老不死的……”它喋喋不休地叫。

管家白了那只鸟笼一眼,说:“要不是大少爷宠着你,看我不把你舌头剪了喂猫。”

“还来还来,我下五子棋!”鹩哥叫着。

管家火冒三丈,他是个很沉稳的人,可被太太的死搅了一天,五心烦躁,他想把那只鸟笼暂放到柴房去,正要往堂屋走,恍忽间看见黑黑的一团从脚边蹿过。他认出是那只老鼠,呀!谢家的家鼠多少年不见踪影了,怎么这时候现了形?管家的头发就直竖了起来,再看,那鼠早没了踪影。黑地里却看见檐上一对绿莹莹幽亮东西。他吓了一跳,定神,才看出是那只黑猫。

他就疑惑了,不知道刚刚脚边蹿过的是猫还是那只鼠或者是别的什么。

黑猫没走,黑猫整夜在谢宅各个角落里出现,是那种绿得吓人的幽光。黑猫悄无声响地蹲趴在檐角,黑猫像是在用异样的眼神看他,看得他毛骨悚然。

管家愣住了,他没往堂屋里走。

谢家出这种事说不定就是因了这只鹩哥和猫,我看着它们就是一身晦气的样子。管家确实当初极力反对屋宅院落里有这种黑毛东西,可大少爷和太太都执意要养,管家就没多说。

现在好了,晦气压身呀。他想。

鬼气沉沉。他想起这么个词。

这么想,他往那边看了一眼,觉得一阵阵心惊肉跳。

管家跺跺脚放赦似的离开了堂屋。

“哈哈,哈哈,哈哈……”鹩哥似乎很得意,冷凄的夜里就时忽跳出鹩哥的怪笑。那叫声,随了夜风四下里飘走,走走就走到小满他们那屋了。

傅小满看看如秀那床,刚刚还躺着的如秀现在坐在昏黄灯影下。

如秀又叨叨着那句:“太太死了?!”

傅小满说:“太太是死了!”

如秀抬起泪眼诧异地往这边看。

傅小满那时还没意识到什么,他觉得如秀的表情很奇怪,他想太太死了,如秀伤心之至弄出那么一副眉眼来。

“满伢!”如秀惊喊了起来。

“是你在说话?!你能说话了?!”如秀从床上跳了起来。

傅小满拼命地摇着头,他“啊啊”着。

他想,原来是这么个事,天哪!

“我听到有人说话。”如秀说,“千真万确是有人说话,这儿又没别的人。”

傅小满疯了似地“啊啊”着,他用手势比划,他说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如秀你怎么了你鬼打脑壳晕了头吧?

傅小满那会也惊住了,他惊得魂飞魄散。他没想到下意识竟然说了一句话,他没想到那几个字从喉咙里跳了出来,他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是说药效在他身上消失了,他的舌头又是他先前的舌头,他的喉咙又是他先前的喉咙了,他又能说话了。

这事真玄!傅小满想。

如秀说:“不会错不会错,我听到你说了句:太太是死了,你说了,我真的听见了,我分明听见了的。”

傅小满摇着头。他努力地想证实如秀听到的那声音是幻觉,可如秀偏执拗地认为那是个确凿的事实。

“你说话!你再说一句,你说!”如秀扯着傅小满嚷嚷。

“我知道你能说话,我听到你说太太是死了,没别人,我听到你嘴里跳出的声音。”

“你为什么不说,你为什么装聋作哑?”

傅小满摇头,傅小满只会呆呆地摇头。

如秀生气了,如秀怒不可扼。“我找我爷去!”如秀说着,蹿到黑地里。

傅小满愣成了一截木头,半天才又回过神来。这事有些麻烦了,傅小满想。不是小麻烦而是大麻烦,昨天吃饭时就觉得舌头有点异样了,咀嚼灵活了,舌根上那块肉不再僵僵的那么难受。

他应该想到药效消失的,来之前武参谋反复讲起过,雷下还专门来到这地方提醒过他。可昨天太太的突然亡故,胡姓郎中的那些话,还有谢宅那突如其来的忙碌和热闹弄得傅小满心里塞了许多的东西。他就没太留心舌头和喉咙不声不响的变化。

他往黑地里看了看,外面影影绰绰有人在堂屋那边来去。

我走我现在立马走,趁着谢舜年没回来,趁着管家昏天黑地地忙忙得晕头转向我走,神不知鬼不晓,我按行动计划里的早安排好的那样去城里找地下交通站,然后让他们安排了顺利转移。这不是难事情,这很容易办到,一走,他就安全了,一走,他又是能说能笑的那个傅小满了?可转而他又想:我笑得出吗?我没完成任务,我没找到那份东西。我安全了,可很多的同志要因为那份东西的存在而丢失性命。

我不能就这么走,我不能!他对自己说。

我已经像摸到了鸟窝的边了,那鸟蛋就要到手了,也许再坚持一下就能成功。也许就是三两天的事,我不走我不能走。

他咬着牙,他把困难都想了个彻底,他知道自己不小心随时会跳出声音,随时会暴露,随时都可能被人识破,那样,他就危险了。他知道他一切都知道。

其实他已经在如秀面前露了馅。他得想出补救的办法。他想了想,没有太好的办法,只有镇定,只有咬住不放。当时只有两个人在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紧紧咬住就没事。我不承认。我不承认没人信如秀的话。

兆兴老倌匆匆地跑了来,他举着那盏马灯把傅小满的脸面上下仔细地看了一通。

“如秀说你开声说话了?!”兆兴老倌说。

“啊啊啊啊……”傅小满像往常那样,一副很是无辜地模样看着兆兴老倌。

“你说你说说看!”兆兴老倌目不转睛看着傅小满。

傅小满像憋得万分难受那么,他憋半天还是“啊啊”着。

“如秀,你听错了耶,我说满伢能说话?”兆兴老倌说。

如秀很委屈,她说:“没有!我耳朵又没聋,我能听错?”

“能说话他不说,你看你,能说话满伢不说?”兆兴老倌说。

轿夫和伙计们都点着头,他们忙了一天,虽说困了累了收拾了想早早睡下。突然听说哑了的伢能出声说话,这么个奇事怪事蹊跷事,都没了瞌睡,相拥了跟了来。

一个轿夫在一边插话,“呀,会不会是如秀遭了妖邪?”

这么一说兆兴老倌眼就大了,扯了如秀到身边。那马灯在那根骨瘦如柴的手里抖颤,那昏黄的光在如秀的脸上晃着。

轿夫和伙计们七嘴八舌,他们“啧啧”着。一片嘈杂里兆兴老倌脸白成了石灰老墙。嘴里慌失地那么叨叨,“呀呀!这怎么好这怎么好?……我的天哎!”

傅小满真想狠撅那几个男人的嘴,可他不能撅。再说人家嘴多也是出于好心。要说事情倒是自己惹出来的,要撅就撅自己。自己才是祸根。你不承认事情就人家如秀兜着了。傅小满对自己说。你不承认人家就无端的受屈受冤了。你才是个该挨撅的家伙。傅小满对自己说。

男人们还在说着。

“我看谢家宅院有事情……”有人说。

“就是!好好的太太就一命呜呼?”有人说。

“好好的好好的……”他们说。

“那只黑猫两耳直竖着,眼睛莹莹的绿……”

“它不走,它老在屋檐什么地方,你才在这边看见,突然又在那边的檐上见了,像个幽魂……”

“我看就是太太的幽魂……”

有人很响地“呀!”了一声。显然他被这种说法吓得不轻。

“还有那只鹩哥,声怪怪的,你听它说着那些事……怪怪的,声也怪怪的……”

“就是,遭遇妖邪眼花耳瞀的,所以如秀妹子听到满伢说话……”

“我看明天得去东门叫六指神汉来,给谢家驱驱邪。”

兆兴老倌说:“那也得明天了,可今天怎么办哟?”

如秀说:“我没乱说我也没别的什么事!”

兆兴老倌说:“妹子耶,你就不要乱打讲了哟,好好睡睡,等天亮了我去东门叫人来治治。”

如秀哭了起来。

“你看你哭什么?”兆兴老倌黑封了脸,傅小满很少见兆兴老倌对他的这个女儿。

“爷也在这陪你,你别怕!”

“我不怕!我怕什么?”如秀说。

伙计们又说话了。

“你听这妹子说的,谢宅一个死人摆在灵堂,我们心里都上上下下的跳不安份。你看一个妹子家说不怕?”一个伙计说。

“弄把那根铳来,弄把铳横在这里。我看有些作用。”另一个伙计说。

“我看到鸡窠里抓只公鸡,杀了沿墙角洒一圈也放有些作用。我妹也这么犯邪,我娘这么弄过。”这回是染坊里的那个矮个伙计。

如秀哭得更利害了。

傅小满很难受,他真想张开嘴让大家知道真相算了。他真想让大家看个“奇迹”。告诉大家如秀没说错,如秀更没有撞邪。是自己埋没了真相。

他当然不能那么,他坐在角落里,不停地:“啊啊!”像是要介入人家话题的哑巴。

但无济于事。傅小满心里一把快刀割着。

兆兴老倌真的弄了把铳来,把铳架在门边。还弄来一面镜,高高地对了门悬在梁上。那只公鸡被兆兴老倌的手捏痛了,狠命地叫着,但很快它就不叫了。兆兴老倌在它脖颈处不轻不重地抹了一刀。厨子这异常老练的刀法,让公鸡有血很均匀地从刀口处流了出来。

兆兴老倌沿着屋子的墙角很认真地将那些血洒了一圈。

他忙了一天,这时候已经疲累不堪,傅小满看见兆兴老倌做着那一切时哈欠连天。但即使这样也赶不走他一脸的惶然。

如秀把被子将头脸捂了个严实,她是委屈,伤心?还是真的早倦了累了睡过去了?她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兆兴老倌肯定一夜没睡,傅小满听到他不时地爬起来过去如秀那边看了又看。

傅小满觉得对不起这对父女,在一种无边的愧疚里一阵阵的倦意朝他袭来,他歪软了身子才要睡去,突然火烫了般蹿起。

我不能这么睡在这。他想。

我说梦话怎么办?白天我管得了自己的舌头,可夜里就难说了。他想。

傅小满于是悄悄离开了那屋子。那时天已经黑了,他找到那间小小的柴房。走过那片花坛时,傅小满起一个瑟缩又起一个瑟缩,不知是因为宅院里今夜漫涨不休的恐怖气息的骇怕?还是缘于明天自己要面对真正考验的紧张?

兆兴老倌从灶间弄了两只火笼来,天气有些冷,他怕两个细伢冰冻着。给傅小满床上送火笼时,发现床是空的。

兆兴老倌找到柴房了。

“满伢!你怎么睡在这?”兆兴老倌举着马灯站在柴房的窄门边。

“我听得你出门,我还以为你屙尿。我去给你们弄火笼,天冷弄火笼烤脚。回来就不见你影影了。我想,怎么屙尿半天不见人回来?就找你,找遍了宅院也不见你人影,谁知道你蜷在这么个地方?”他说。

“你怎么睡在这?是不是也遭了妖邪?”他说。

“走走!”兆兴老倌扯起傅小满,“这么着会冻病你。”

傅小满又回到那间屋子,那个夜晚他一直没睡。

他不敢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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