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靖看见她坐下,开口说:“好了,现在开始吧。”看来真的是只等自己一个人来了,肖依然心里想着。
只见有一个太监,手拿着一个名册上前两步,念到:“传刑部尚书白流年之女白晚晴。”太监念完,马上就有人往外传,不一会儿从外边走进来一个面若桃花,身材高挑的二八女子。一双丹凤眼,两弯柳叶眉,一张樱桃口,一袭绯红的衣衫。轻移莲步,聘婷而来。进的殿来飘身下拜:“臣女白晚晴见过皇上。”声音柔美动听,脸上红霞飞起,娇羞无限。
看着下面的美丽女子,云靖露出感兴趣的样子,一双狭长的凤目笑意盈然,说道:“免礼平身吧。今天你表演什么?”白晚晴起身柔声说道:“谢皇上,臣女献丑,想用琵琶弹一首《阳春白雪》。”云靖露出勾魂一笑,戏谑说:“朕很期待听你弹奏,你这么美,琵琶弹得也一定很美。”说完还扭脸问肖依然说:“爱妃,你说,朕说的对吗?”
肖依然一听差点儿吐血,至于这么露骨吗?这不是当众调笑吗?他把自己的中和殿当成青楼妓院了。她也想明白了,云靖今天叫自己来,就是想气自己,让自己嫉妒。看见他当着自己的面向别的女子这样,肖依然心口一紧,有些疼痛的感觉,但是脸上却露出温婉的笑容说:“皇上,我也觉得白小姐一定会弹得很好。”
白晚晴俯身一拜,说:“多谢皇上和娘娘,臣女惭愧。”脸上娇羞满面,自己还没有弹奏,就已经得到了皇上和贵妃娘娘的称赞,看来今天自己很有希望啊。
说话间,已经有人搬上来一把椅子,拿上来一把琵琶。云靖说:“好了,开始吧。”
白晚晴谢过坐下,左手怀抱琵琶,右手轻抬,玉指扣、抹、弹、遮、划、排,指法熟练。清新流畅的旋律、活泼轻快的节奏倾泻而出,彷如冬去春来,大地复苏,万物向荣,生机勃勃。果然弹得不错,肖依然虽然不懂这些,但是看大家脸上神色欣喜不住点头的表情就知道了。
一曲弹完,云靖脸上喜笑颜开,嘴里说道:“不错,弹得太好了,我和皇贵妃果然没有看错你,你也不愧是咱们西京的第一才女。”听云靖这么一说,肖依然才明白,原来这白晚晴还是西京的第一才女,怪不得上得殿来她就觉得这个女子不但长得美,而且言行得体,举止大方。
云靖这一带头,下边的大臣嘴里也是不住的说道:“弹得太好了,如此佳音,只应天上有,不似在人间啊。”皇后也是听得不住的点头,脸上露出赞赏的神情。淑妃苗若兰就不那么大方了,虽然也是不住的点头,但是眼里流露出的却是明显的嫉妒。
白晚晴站起来俯身一拜,说:“臣女献丑了。”口里说着谦虚话,脸上露出的却是对自己技艺的自信与骄傲。
皇后突然对肖依然说:“皇贵妃妹妹,你觉得这白晚晴弹得怎么样啊?不如你来点评一下吧。”听着皇后突然这么一说,肖依然一愣,她那里懂这些啊。看来皇后是对自己刚才对她的责问耿耿于怀,给自己出难题,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出丑那。
皇后这么一说,除了云靖以外,大家也都好奇的看着肖依然。大家都知道这位皇贵妃口齿伶俐,换句话说就是牙尖嘴利,但是别的方面倒没听说过。就连白晚晴也不例外的看着肖依然,想听听她对自己刚才的弹奏有什么评价。其实刚才这位皇贵妃进门时被御林军拦住的的情景她也看到了,也是对这位云国的话题人物充满了好奇。
肖依然见大家都望着自己,情形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脑子快速的搜索自己以前学过的东西,脸上微微一笑,嘴里说道:“这白晚晴弹得非常好,我用几句话概括一下: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我才疏学浅,只能想到这些了,不知皇后觉得怎么样啊?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小样儿,竟然当众为难她,她虽然是不懂这些,但是她懂很多的唐诗宋词,就不相信把白居易他老人家的成名句搬出来,还堵不住她的嘴。
对于云靖来说,肖依然有时就像一个谜,看她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却总是在关键时候能给自己带来无限的意外和惊喜。比如说在枫城时的出口成章,还有就是在他父皇的六十大寿上能唱出那么新奇动听的歌曲。
所以除了云靖以外,其他的人都惊奇地看着这位皇贵妃,只知道这位嘴特别厉害,没想到文采也这么好,点评的这么贴切,众朝臣不住的点头。
皇后眼神闪动,脸上却是露出了欣赏的笑容,笑着开口说:“本宫没有什么补充的了,妹妹的文采真是好,形容的也很逼真形象。”
殿下的白晚晴,也是对这位皇贵妃另眼相看,渐渐地有些明白他们英俊潇洒的皇上为什么对这位相貌不是很美丽的皇贵妃宠爱又加了。想起这位近在咫尺的如神祗般的男子,白晚晴不由得心里面怦怦直跳,犹如小鹿乱撞。娇羞的朝云靖望去,没想到和云靖看来的目光撞个正着,赶紧羞得又底下了头。
看着两个人之间的互动,肖依然心里酸涩,男人果然都是感官动物,看见漂亮的女人就喜欢,云靖也是这样。
云靖看了一眼殿下的女子,问身旁的肖依然说:“爱妃,你觉得这白晚晴怎么样啊?”肖依然笑着说:“挺好啊,相貌出众,才艺超群。”
云靖笑着说:“朕也觉得不错,没想到爱妃也觉得她挺好,看来咱们两个人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说完,云靖冲着那位晚晴小姐说:“白晚晴,朕就封你做昭仪吧。”白晚晴一听,连忙跪下叩头谢恩,昭仪在**中可是从二品,刚来就封二品昭仪,已经不错了。白晚晴起身后,在一个宫女的引领下出去了。
刚才那个手拿名册的太监马上记下,然后接下来念到:“九门提督马如龙之女马芊芊。”外边传完以后,马上就有一位娇俏的红衣女子走了进来,肤色莹白如玉,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热情洋溢,高高的鼻梁,饱满的红唇。看外貌,应该是一个性格活泼的女孩子。
马芊芊进来以后,先在大殿里面好奇的扫了一眼,然后才飘身下拜,脆生生的说道:“臣女马芊芊见过皇上。”皇后看见她这样,眉头轻皱了一下。云靖倒是不介意,说:“平身吧,马芊芊你会什么?”马芊芊说:“回皇上,臣女跳舞吧。”
云靖点头,那边的淑妃苗若兰不甘寂寞的说:“皇上,就让臣妾来为这马芊芊伴奏好吗?”云靖朗声说道:“好啊,爱妃你的琴弹得可是很好的,昨天晚上朕听了半宿都还没听够呢。”
马芊芊赶紧万福一下,感激的说道:“多谢娘娘。”她只是一个大臣之女,现在是淑妃娘娘亲自为她伴奏,那该是多大的荣耀啊。
苗若兰高兴的说道:“多谢皇上,既然皇上喜欢听,臣妾以后会多为皇上弹奏的。”云靖笑着点头,苗若兰马上命人把她的琴抬上来,肖依然一看,好家伙,看来这位淑妃娘娘是早有准备啊。
一个弹琴,一个跳舞,紧密配合,天衣无缝。马芊芊的舞跳得很好,身姿轻盈,轻舞飞扬,婀娜多姿、惊鸾。苗若兰的琴弹得也很好,手指灵活,轻挑慢捻,优美动人的音符倾泻而出,犹如高山流水。
舞止琴停,苗若兰和马芊芊相视一笑,为两个人的配合默契而欣然。一曲舞罢,马芊芊的小脸上有些红潮涌动,眼睛更是亮晶晶的。
云靖点头说:“不错,淑妃的琴弹得好,马芊芊的舞跳得也很好,真是配合的巧妙。”说完问他身旁的皇后南宫燕,说:“皇后,你觉得这马芊芊怎么样?”
皇后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嘴里说道:“皇上,臣妾觉得这马芊芊舞跳得很好,挺不错的。”云靖点点头,转脸看向身旁的肖依然,只见她眼神飘忽不定,嘴角轻扬,挂着浅浅的笑意。云靖心里有些恼怒,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竟然还有心思想别的事情,而且还这么高兴。
肖依然现在心里想的是张柏芝和古天乐演的电影《河东狮吼》,如果把南宫燕换成张柏芝饰演的刘月虹,那今天的选妃活动一定非常有趣,不像现在这般无聊了。
云靖看着肖依然,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沉声问道:“爱妃,你觉得这马芊芊怎么样啊?”肖依然一听又问道自己头上,连忙说:“很好很好,和刚才那位白晚晴各有千秋。”
云靖眼神发冷,点头说道:“好,看来皇后、皇贵妃和朕的看法是一致的,既然这样,马芊芊,从今天起,你就是婕妤了。”马芊芊一听也很高兴,婕妤毕竟在**那也是从三品的身份,急忙跪下谢恩,然后退了下去。
接下来又分别进来很多人,也都是相貌和才艺不错的,不管云靖再问肖依然什么,肖依然都说好。如果这么做可以让他心里高兴一些,能够淡忘自己,那也是好事,自己就又有希望出宫了。如果放弃了云靖,那她对皇宫这个华丽的牢笼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还是觉得出宫去对自己和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要好一些。
云靖见她这样,也无心再仔细选,又封一个从二品的召容,四个正三品的贵嫔,五个正四品的容华,两个从四品的婉仪,剩下的就是一些什么小仪、良娣、才人、美人之类的,选妃也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