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车子平稳驶进地下车库,车子熄火。黑色的车门从里面被推开。随后从车里走出一道挺拔俊秀的身影,男人拉低了鸭舌帽的帽檐,大步迈向地下电梯。站立在两个女生身后,安静地等候电梯。
“我感觉郁景年肯定和那个女生有些什么,不然他为什么要帮那个女生说好话。而且啊,看起来就像在表白一样……”长发女生幽怨地哀叹一声:“我好羡慕那个女生啊!”
“其实我觉得这个叫乐戈的长得挺不错的,真搞不懂网民为什么要骨头里挑刺……”
此时“叮”的一声,电梯到了。两个女生手挽着手走进电梯,男人也迈步走进电梯,站在电梯厢的最前方,伸出好看的手指按了楼层。男人长身鹤立,在两个女生身上打下一道暗影。
长发女生语气有些激动:“我觉得她长得很纯很可爱啊!她的苹果肌我好喜欢!不过……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去韩国打的苹果肌。”话说到最后,倒有了一丝惋惜。
高个男人听到身后的女声,帽檐下的俊眉皱了皱,深邃的眸子不耐地翻了个白眼。
“啊!忘记按楼层了……”长发女生走到前面,按了键后视线无意识地瞥向身侧这个黑衣黑裤的男人。对方的个子很高,还特别神秘和不同寻常地戴了一顶鸭舌帽。帽檐拉得很低,女生看不清对方的面貌,只知道光看对方的侧脸,就帅得不可思议。
就当女生发呆的时候,电梯里突然“叮”的一声,随后电梯门打开,男人大步一迈消失在两个女生的视线里。
长发女生在电梯门合上的一瞬间突然回过神来,她在心中抓狂呐喊:刚刚那个男人,长得好像郁景年!
而不久之后,这个女生看到新闻才恍然大悟:那天她见到的男人,他就是郁景年本尊。
乐戈等了将近半小时还不见外卖的出现,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可以说是眼冒金星,头昏眼花。在心里把这家效率差到极点的粥店从里到外数落了一遍。
蓦地一阵响亮的门铃响起,乐戈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心里欢呼雀跃地感叹她的粥终于送来了。
哪知一开门,乐戈就石化了,身子僵在门口一动不动。乌黑的眸子不停地眨巴着,她……这是饿昏头所以出现幻觉了吗?为什么会把外卖小哥看成郁景年了!
乐戈的脑子里列出无数种可能性,最后断定:一点是她开门的姿势不对,不应该左手拉门把手的,其实正确的应该是用右手。
居高临下地观察着乐戈瞬息万变的表情,郁景年也不出声,静静地等着她回神。
小心翼翼地扬起头,又小心翼翼地看着帽檐下对方俊郎的面容。愣愣地看了许久,直到自己满脸通红,乐戈才悻悻收敛了目光。
“郁景年,你这么会在这里?”
郁景年先瞥了一眼天花板上的摄像头,然后低头看着光着脚丫的乐戈,声音轻如羽毛划过乐戈的耳畔:“我们进去说。”
乐戈明白,郁景年身份的不一般,眼睛略过闪着红灯的摄像头,点点头,退后一步让出路,郁景年很自然地走了进来。
关上门,两个人就站在玄关。
郁景年背向她,一时没有动作,乐戈以为对方是想换鞋,就向郁景年高大的背影轻声说:“我家里没有男士的拖鞋,你鞋子不用换。”
郁景年闻言,伸手摘下帽子,随意地拨弄了一下短发,然后转过身来。身影笼罩住乐戈,将她置于一片暗影之中。
乐戈不知道郁景年为什么和她站得这么近,当即退后一小步,拉开了一小段距离。可郁景年却是不紧不慢,向她迈出一大步。双臂抵在乐戈背后的门板上,乐戈彻底地被郁景年圈住。
一臂距离,乐戈别开脸不敢这样近距离地看他。眸光闪烁,手不由得攥紧,耳根火热火热的,恐怕已经红透了。
“你、你靠这么近干什么呀?”小猫一样的嗓音,听得郁景年心里痒痒。
郁景年嗓音沉沉,眸色深深:“你胆子还真大,居然敢让男人随便地进了家门。你就不怕我对你做些什么?嗯?”
上扬的尾音晕着几分诱惑力和暧昧,乐戈红着脸,极缓慢地伸出自己的手遮住了自己的脸,他的视线灼灼,烤得她心跳加速,浑身燥热。
郁景年好整以暇地看着乐戈双手挡在脸前,她说话的声音细如蚊蝇:“你别这么看我。”
见她耳垂红得似乎快要低出血来,郁景年轻笑一声,目光依旧灼热,牢牢地锁定她。
“乐戈,回答我的问题。”
乐戈的手臂举着,没几分钟的时间却让她觉得手臂泛起了酸,坚持着自己的动作。乐戈隐隐觉得,若是她不回答郁景年,郁景年就不会放过她。
“你不会的。”乐戈红着脸,酝酿了好久,才说出了这四个字。
这回答让郁景年不太满意,还觉得有些勉强。他一手握住了乐戈的双手,缓缓拉下。乐戈像是个认他摆布的娃娃,顺着郁景年放下了手臂,心里喟叹:还是放下比较舒服。
乐戈的脸还是红扑扑的,郁景年弯下身子,直视乐戈的眼睛,此时的声音带着让乐戈难以抗拒的蛊惑:“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
他的眼睛比记忆中更加的好看,每次和他对视,乐戈都觉得隐约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牵引她,突然有了勇气,乐戈红着脸,努力镇定自若地望着他如璀璨般夺目的眼睛:“你又不是别人,我提防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