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列外,魔法公会法师们为阿兰多等人摆下了宴席,作为欢迎他们的到来,斯洛格也破例允许手下的法师们换上便装,这下阿兰多可以看清这帮别人眼中尊贵如宝的法师,一个个面黄肌瘦,只有一两个胖一点,若是不知道他们是魔法师,定会认为斯洛格平时虐待这帮人一般。
其实并非如此,魔法师自身就比别的职业人士体制弱,平时总是围绕着冥想和实验,有时候甚至忘记吃饭,久而久之就变成这副摸样,不过你看他们的眼中的精神非常饱满,因为他们魔法师最基础要求就是精神力强悍,倘若这一点都达不到,就算你身上魔力再充沛也无法架驽魔法的使用技巧。
阿兰多看这些人实在有点心痛,整个难民营出来的,于是吩咐叶子拿着几位草药去找厨房师傅,按照阿兰多所说的方法配合鸡肉熬制一盆滋补汤。
等酒菜都上全了,最后才端上鸡汤,大家不由得都抽着鼻子狂闻这鸡汤的香味,斯洛格一脸好奇宝宝的表情问向阿兰多:“先生这鸡汤怎么会如此香味扑鼻,平时我没少喝鸡汤,却从没有这般叫人闻着就有流口水的冲动。”
“哈哈哈。”阿兰多笑着站起身来,拿起汤勺为每位法师都盛上一碗鸡汤,再给托丽丝、多利亚和司琼几人盛上一碗,回到座位坐好才说:“大家先尝尝这鸡汤的味道,是否和闻得一般香。”
整个餐厅摆了三桌酒席,骑士们就占了两桌,卡卡尔很知趣的和骑士们同一桌,有吴昊他们在,没人敢歧视卡卡尔是个兽人,所有人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鸡汤,细细品味了一会,不由得发出惊叹。
斯洛格一副回味无穷的表情,吧唧着嘴说:“此汤真可谓是极品中的极品,能尝到如此美味也不枉人世走一遭,看来先生对饮食方面也是大师级别,能交先生为友真是幸运啊。”
笑了笑,阿兰多摆手说:“大师实在过奖了,其实这鸡汤仍出自厨房大师傅之手,我只不过往里添加了几味草药而已,这样一来即可使鸡汤香味更加浓厚,口感适宜,最重要的可以起到滋补作用,长期使用此汤,可以调节各位法师的身体机能,即便没时间锻炼身体,也不至于虚弱到不经风雨的地步。我已经将药方交与大厨师傅,以后各位可以经常品尝到此汤。”
阿兰多的一番话令在座的魔法师心里感激不已,斯洛格端起酒杯站起身来,朗声说道:“来,大家都端起酒杯,为先生初次见面就为我们法师如此着想,此情此意我们绝不能忘记,感激的话就不多说了,一切都在酒中,我们敬先生一杯。”说完,自己一仰脖首先将杯中酒喝干,其他人也是二话不说将自己的酒一干为净。
见到大家都将杯中酒喝了,斯洛格挥了挥双手,示意大家都坐下,满怀激情的说:“人人见到我们法师都是敬而远之,虽然得到他们的尊敬,却将我们与他们的距离拉远了,那些上位者,表面关心我们,实际上又有几人不是在利用我们,作为法师,我们在地位和财富上无需担忧,可是我们贫穷的却是真情,今日难得阿兰多先生把我们当做朋友,倘若日后先生有事需要我们,我们应全力以赴,至少我会这样做。”
斯洛格一番慷慨激昂的讲话,令这些平时少言寡语,很少与外界人士来往的法师们,心中热血澎湃,纷纷保证,只要阿兰多有事相求,必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阿兰多心中那个爽,一盆贱价的鸡汤就能换来这么多的支持,实在是太值得了。
用餐的气氛一下被推到高潮,那些平日滴酒不沾的法师,更是纷纷向阿兰多敬酒,就连那些负责法师安全的黑甲骑士们也频频向阿兰多敬酒,所幸阿兰多暗暗运用内气将喝进肚中的酒精逼出体外,当然,那些根本不知内功是何物的人,只当阿兰多火气壮直好汗而已。
午餐后阿兰多回到安排好的房间里休息,像托丽丝几女精力旺盛的在两名女性法师的陪同下,又去逛街了,由此可见,女性喜欢逛街不分种族和空间,只要是女性似乎普遍热衷这种癖好。
就在阿兰多平心静气进入运气之时,轻轻地敲门声令他赶紧停功收气,幸好到了现在这个层次,不再害怕外界打扰而分神,从而走火入魔,实际上,阿兰多现在已经不用刻意修炼,即便平时走路,他体内的真气也会自行运转,闲着没事打坐练气只是阿兰多一种习惯而已。
打开门,外面站着一位二十来岁的女性,从穿衣打扮上能看出她应该是负责魔法公会内部卫生的女(女佣并非奴隶,他们是主家花钱聘来负责一些事宜的打工者),女佣见到阿兰多之后,表现出十分紧张的样子,阿兰多问其有什么事,她也是支吾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
无奈,阿兰多换上微笑,以温和的口吻说:“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你经管说出来,没什么好紧张的,我又不是猛兽,还能吃了你不成?”
听了阿兰多的话,女佣噗嗤一声笑了,此时也不再紧张,轻声说道:“先生您好,我是负责魔法公会内部餐厅卫生的女佣,安娜,今天听别人说先生您的医术很高明,而且不会乱要价,所以我才来找您帮助。”说完,女佣再次紧张的看着阿兰多,心中非常害怕,这名传说中的名医会不会拒绝自己的请求。
阿兰多呵呵笑道:“你好安娜,我叫阿兰多,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为你效劳的吗?你尽管说出来,如果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很乐意接受。”
看到阿兰多这么好说话,安娜次壮起胆来说:“我的男友前一段时间的了风寒,我也请过几名行医者,他们看完都是摇头说不好治,除非花多点的钱请牧师来治疗,可是我俩都是在外打工挣得那点钱根本请不起牧师,所以到现在,我男朋友的病情一直拖了下来,我想恳请先生去看看我男朋友的病,只要能治好,您叫我做什么都行。”
“安娜,你不必担心,先带我去看看你爱人的病情,只要我能治疗的,我会尽力而为,至于费用先不要考虑,钱不是万能的。”阿兰多非常郑重的说道,对他而言,缴纳医疗费是必然的,但也看是什么样的人,大富大贵就多要点,平民百姓就少要点,甚至完全免费,这就是阿兰多一直遵守的中华医德。救死扶伤,济困扶危。
向斯洛格说了一声,斯洛格非要派人保护阿兰多,被阿兰多婉言谢绝了,又不是去打狼,带那么多人干什么,阿兰多只带上了影和叶子跟着安娜前去。
穿过几个小胡同,来到一个矮小的宅院前,安娜非常不好意思的说:“我们就是住在这,家里简陋还望先生不要见笑。”
阿兰多笑了笑说:“你不必多虑,实不相瞒,我也是贫民出身,这样的房子对我来说更加亲切,你还是先带我进去为你的爱人查看病情吧。“
推开破旧的木门发出吱呀呀的声音,院子里除了一口井之外别无它物,房屋的窗户上原来的木板格栅早就破的千疮百孔,现在用一些草苫子钉在上面,房门也是吱嘎嘎的被推开,一股浓重的草药味,扑鼻而来,阿兰多倒没什么,叶子和影被熏得直皱眉头,阿兰多摇了摇头叫他俩守在外面就行了。
等安娜带着阿兰多走进屋子,一个微弱的声音从带着破门帘的内屋传来,:“亲爱的是你回来了吗?”
安娜轻声得对阿兰多说:“这是我那朋友。”然后大声回应男朋友的话:“是的,是我回来了,我给你请了一名名医。”说着掀起门帘请阿兰多进入内屋。
看着屋里的摆设,阿兰多深感自己的家还算不错的,这间屋子里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了两把椅子,就再没有像样的家具,就连床上的铺盖也是薄的不能遮住凉气,因为此时已经秋后冬初,天气比较凉,为了保暖,所有的门窗都关闭着,使之室内的光线暗的几乎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阿兰多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窗户打开,然后才来到床前,这次才看清躺在床上之人的面目,大概岁数也在二十出头,面色蜡黄,应该是疾病折磨而造成的,眼皮似乎都快睁不开,一头金发像甘草一般,阿兰多将食指中指搭在他的脉搏之上,其脉搏的跳动非常虚弱,阿兰多又趴在他胸前仔细倾听心跳声,少许片刻,阿兰多才直起身来对守在一边的安娜说:“他的病没什么难度,只是拖得时间太长,治疗起来要花费一段时间。”
床上的年轻人虚弱的说:“安娜何必请先生,我的病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没有那么多钱看病啊。”
安娜一听,立刻哭了起来说:“马鹿,你再不治疗,这样下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叫我怎么办啊,我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看着这小两口在这絮叨,阿兰多摇着头说:“别说那些没有的,他的病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钱不是关键问题,要知道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这就给他治疗,等他回复健康,在慢慢还我的出诊费,这样总可以了吧?”
话都说到这步田地,马鹿也就不再坚持,慢慢平静下来等待阿兰多下一步的诊断,阿兰多点点头从储物戒指里取出纸和笔,现在阿兰多已经开始用毛笔写字了,用吐沫湿了一下笔尖,笔尖上本身就有干枯的墨,沾水便可以写字,在纸上刷刷写了一副药方,等字墨晾干了交给门外的影,让影快去照此单购买草药,又小声得给影说了几句话。
闲着没事,阿兰多就用内功配合按摩,为马鹿进行了一番全身按摩,这样对马鹿得病并没有什么疗效,只是他久卧床上,缓解其有些僵化的身体,没多久影就回来了,阿兰多收功接过草药,来到外屋点着炉火,从储物戒指里取出熬药用的罐子,将草药加上水放到火上开始煎熬,期间给一旁观看的安娜讲解煎药时注意事项,顺便把药方交给她说:“此后每天这个时候都要准时让他喝药,不可间断,应该坚持十天左右,你男朋友的病就会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