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多和影被安全护送回到魔导师府时,阿兰多只觉得自己快要虚脱了,现在这般狼狈样实在不愿意叫别人看见,于是悄悄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脱掉衣服,往伤口上抹药,奈何后背的几处伤口根本够不到,正在这时门开了,司琼走了进来。
面对阿兰多身上几十条被剑刺造成的伤口,司琼丝毫没有露出惊恐的表情,似乎早已料到。
司琼拿出一块经过消毒的白布,湿了水后为阿兰多轻轻擦净身体,刚才一战,阿兰多出了一身汗,不擦干净,等一会上完药几天内是不允许能洗澡,不然,伤口沾水会导致感染化脓,到时候就不好处理了,严重的话,可以导致死亡。
别看伤口不少,却没有一个是致命的,甚至都称不上严重,这让司琼放心了不少,即便是这样,司琼也是心痛得要死,这么多年的感情可不是白来的。
阿兰多看到为自己上药的司琼眼睛微红,眼中尽是晶莹的泪水,立刻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哎呦,疼死我了,你今天守在我身边好不好,你看我伤成这样根本下不了地。”
司琼看着阿兰多那副半死不活的表情,心一下就软了,不由得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其实很明白阿兰多的目的不纯。
阿兰多表面上没什么变化,心里可是乐翻了天,自从与司琼有肌肤之亲后,还从来没有合适的理由光明正大住在一起,因祸得福用在此时再恰当不过了。
晚上,波斯顿依旧让舒泰尔代劳,准备了丰盛的晚餐招待大家,这次阿兰多号称身上有伤不变行动,没有到餐厅与大家共进晚餐,舒泰尔急忙派人给阿兰多将晚餐送到他的房间,甚至不用他动手,有专门的丫鬟伺候他用餐,这可叫他彻底的感受到和珅当年生活是多么的享受。
晚餐后,大家都来探望阿兰多,问寒问暖的之叫阿兰多倍感激动,翟月和木水甚至都掉下几滴眼泪,更让阿兰多感到家的温暖。
聊了一会,大家才道声晚安离去,舒泰尔临走时悄悄对阿兰多说:“你小子还挺会装,心里那点坏水我早就看出来了,好好休息,身上有伤别剧烈运动啊。”说完哈哈大笑着离开,整的阿兰多直翻白眼。
明知阿兰多装傻充愣的何止舒泰尔一人,影心里再清除不过了,只是不喜欢说话,也就没有表露出来,还有多利亚,阿兰多那点花花肠子早就被她摸透了,虽然受伤是事实,要说不能动弹需要别人伺候,多利亚打死都不相信,可是明知他怀有鬼胎又能怎样。
翟月和木水非要留下来和司琼一起伺候阿兰多,阿兰多险些没从床上摔下来,心道;这俩丫头片子真煞风景,幸亏多利亚及时拉走翟月和木水,说是阿兰多需要安静的休息,不许别人打搅。
经过此事,本来舒泰尔大公爵还顾及老对手丙郎鲁夫,可是现在这帮人竟然猖狂到,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刺杀自己请来的贵客,是可忍孰不可忍,尤其他还在为阿兰多提到的药引大伤脑筋,两件事遇到了一起,这如何叫舒泰尔冷静。
舒泰尔回到自己的房间,立刻招来吴浩,巴特已经被他派出去办事还没回来,手上能用的亲信只有吴浩了。
吴浩一进门,还未来得及向舒泰尔行礼,舒泰尔就摆手叫他去传令各个军团,城主,城卫军,凡是自己能调派的力量,统统行动起来,目的就是要把在自己管辖的北省内,所有猎队及其有来往有关系的团伙和组织,连根拔掉,务必不留任何隐患。
舒泰尔这次是下狠心了,上次阿兰多给托丽丝治病时,自己就是因为南北两省商团发生摩擦,才没有守在自己心肝宝贝女儿身边,亲自出面调和,为的就是给足丙郎鲁夫面子,不愿撕破脸皮罢了。
现在倒好,丙郎鲁夫暗地里支持的组织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刺杀自己请来的客人,既然这样,那么大家都别想太平。
其实,高官贵族手里,哪位暗地里没有自己的势力,就拿舒泰尔来说,他暗地里照样也支持着一个杀手组织,还有几个实力不错的佣兵。
官当得越高,水就淌的越深,要么趁早滚回老家种红薯(如果异世界有红薯的话),要么等着别人暗地里哇好坑等你自己跳下去,叫你死了都不知道咋回事。
话说舒泰尔在这里调兵遣将,阿兰多却在自己的房间里和司琼翻云覆雨,阿兰多根本不会想到,外面此时杀机重重,这一切就是因为自己这个导火索引发的。
与此同时,南省丙郎鲁夫也接到手下送来的信函,信上提起在破村庄猎队伏击了带有徽章的车队,当时没有看清徽章的图案。
看到此,丙郎鲁夫眼皮直跳,直觉告诉他要出事,急忙往下看,信上说;猎队组织已经联系暗夜杀手组对这一车队主要人员进行刺杀,结果派去的三名二级杀手都已丧命,有消息表示反应最大最快的是北省舒泰尔大公爵。
经过调查发现,那个车队就是舒泰尔宝贝女儿的车队,现在舒泰尔已经调动所有力量全力打击北省以内的猎队组织和暗夜杀手组。
丙郎鲁夫看完信,不由得眼前一黑,信纸滑落在地,身边的心腹急忙上前搀扶,丙郎鲁夫好半天才换过那口气,无力的说:“别看舒泰尔平日对我礼让三分,那是顾及到国家的安定啊。”
心腹搀扶着丙郎鲁夫挨着桌子坐下,无力的靠在椅子上继续说:“要是我和舒泰尔真的对抗,说实话我真没有任何胜算,要知道南省年年洪涝,农作物不及北省一半,而且北省的格尔城离海又近,每年的海货就叫北省盈利可观,我拿什么跟舒泰尔斗。”
似乎想到什么办法来缓解这次的危机,丙郎鲁夫猛的站起身来,对心腹说道:“快,传我的命令,马上将猎队组织在北省的所有人员全部召回,叫他们立刻停止雇佣暗夜杀手的任何行动。”
想了一下觉得还有遗漏,补充道:“还有,备上重礼,我要亲自向往北省向舒泰尔道歉,要是事情恶化到不可控制的地步,势必引起帝国全面****,那样的话,北方的兽人国肯定会趁此机会大举入侵,南边蛮人族也会有所反应,倘若这两个国家暗地联合起来,帝国将处在腹背受敌的局面。”
喝了一口水,想到事态严重急忙说:“不行,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出发。”
一旁的心腹看了看外面的夜色,劝说道:“大人,现在已经午夜,我看还是明天在启程吧,你应该好好休息一晚上。”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火烧眉毛还休息个屁啊。”丙郎鲁夫急道,转而怒道:“猎队这帮混蛋,翅膀硬了,有什么行动也不向我汇报,就擅自主张,也不看看对方是谁就敢下手,要不是看在他们多年来为我猎取不少奴隶,使南省经济有些回转,我非灭了他们不可。”
发泄完心中的愤怒,立刻叫人备好马车,带领近卫队全速赶往北省苏德兰城。
清晨,阿兰多走出房间伸了一个懒腰,很久没有躺着睡觉了,感觉还是蛮不错的,这会儿也过了晨练的好时光,不过昨晚的运动足以抵消。
阿兰多漫步在花园之中,呼吸着早晨清晰的空气,这个世界处处都不如以前那个世界,但是空气绝对新鲜,重工业和高科技造成的污染,在这里根本不存在,人们的生活完全遵守原始的规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就在阿兰多陶醉于自然空气之中时,舒泰尔爽朗的笑声传来:“呵呵呵,没想到小兄弟起得也这么早啊。”
阿兰多向舒泰尔一抱拳,舒泰尔摆手说:“大家都是朋友了,见面就不必那么多凡俗礼节。”
阿兰多也是爽朗的一笑说:“能和大公交上朋友,在下真是三生有幸啊。”
舒泰尔哈哈笑着说:“小兄弟此言差矣,不管身居多高的位置,毕竟还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交朋友就非要找门当户对的?又不是找伴侣。你说是不是。”
阿兰多点头说:“看来在下错估了大公的胸怀。”
舒泰尔摆摆手说:“哎,民间有句俗话说得好:人怕出名猪怕壮,虽然粗俗,但是意思却明了。不管你为人直爽或者和善,只要身居高官,人们都会觉得你高不可攀,拒人千里,其实哪有此事。”
似乎又想到什么,舒泰尔微笑着对阿兰多说:“小兄弟以后和我说话时不要再带着什么在下、大公之类的,就以你我相称,这样更显着亲切一些,你看我现在都叫你小兄弟了,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叫我老哥也行啊。”
阿兰多听舒泰尔这么一说,心里倒觉得怪怪的,只是一夜之间,就由先生改称小兄弟了,这之间的变化实在是太突然了,令阿兰多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舒泰尔也看出阿兰多的疑虑,上前拍着阿兰多的肩膀说:“其实你不必瞎猜想,不是每个有权有势的人都不近人情,就拿我和老不死的来说。”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妥,尴尬的笑了笑说:“我和波斯顿魔导师,互相称之为老不死的和老怪物,小兄弟不要见怪,有时候另类的称呼反倒显得亲切。”
这一点,阿兰多倒是非常认可,毕竟不熟识的俩人这样相称,非打起来不可,所以阿兰多表示同意舒泰尔的观点。
舒泰尔接着说:“那么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只是,小兄弟昨天说到的药引,孔雀翎和雪龙果,实在不好寻求,不知是否可以用别的东西代替?”
阿兰多也是无奈的摇摇头说:“要是武者练功时遇到意外,我还是有办法挽救,可是我对魔法师的一切实在不太了解,之前说的那些治疗方法也是史书上记载,确实没有更好的方法了。”
舒泰尔背着手看着天上漂浮的白云说:“据我所知,你说的孔雀那种飞禽只有南方百慕大原始森林里出现过,至于雪龙果也只有离苏德兰城西边兽人国内的雪云山上可能有。”
舒泰尔停顿里一下,收回目光看向阿兰多继续说:“南方百慕大原始森林还好说,我有位朋友经常和哪里的精灵族有商业来往,孔雀翎或许还能整到。可是去兽人国是万万不可能的事。”
阿兰多听舒泰尔这么一说,心里倒是觉得或许自己能进入兽人国,有卡卡尔这位兽人皇族在身边,兽人应该不会难为自己的,想到此,阿兰多对舒泰尔说:“也许我可以试试进入兽人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