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不比高一高二，可以时时腻在一起。
课业繁重，争分夺秒。
为了让高三的学生可以有充分的时间去学习，学校里将高三吃饭的时间提前了五分钟。免去拥挤的食堂氛围，有更好的就餐环境。一班的教室在一楼，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只是近来文综老师都有拖堂的习惯，吃饭铃声一响，整栋教学楼就想起脚步声，个个都整装待发，偏偏老师对下课铃声恍若未闻，用粉笔敲敲黑板，“一分钟，再给我一分钟，这道题目讲完就下课。”
一阵唉声叹气。
然后又重新面对食堂拥挤的人潮。
对于吃饭的事，徐度妍也多次和顾程提过。两人不处于一个楼层，吃饭很不方便，不如像之前一样各自行动，顾程都不同意。加上有时候为了赶作业，徐度妍都不去食堂吃饭，而是选择让顾程从食堂带回来。接下来也就自然而然结伴而行了。
寻常午后，两人结伴去买了伙食。
天气有些燥热，徐度妍提议去二楼靠西的餐桌吃饭，可以离窗户近一些。只是走过去才发现，已经坐了不少老师，顿时进退两难。
语文老师倒是笑意宴宴地看着她，招呼着她过去坐。
徐度妍转头看了顾程一眼，见他点头，两人便在一群老师之前找了位置坐了下来。不多做解释，徐度妍却心下慌乱，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
“你们班什么课呀，来的还挺早的。”语文老师先打破沉默。
“历史课。现在高三可以提前五分钟下课，我们就先过来了。”
语文老师点头，接着便是八班的物理老师接茬，“哦，这小姑娘是你班里的？”
“我班里的啊，还是我的课代表。”
物理老师看着顾程笑了笑，“文科生啊。”，然后对语文老师介绍说，“这学生我班里的，不错的小伙子。”
徐度妍越听越别扭，怎么有一种长辈帮着相亲的感觉。
匆匆扒了几口饭，放下筷子，看着面前还在津津乐道的老师们。“我们吃好了，先走了。老师你们慢慢吃啊。”
“这么快就吃好了？”语文老师询问。
徐度妍一脸郑重地点点头，顾程无法只得放下筷子，站起身来，“老师，你们慢吃。”
加快步伐向着餐盘回收处走去，徐度妍仍旧心有余悸。始终保持着和顾程两三步的距离，“你说，老师会不会觉得我们在谈恋爱啊。”
“我们本身就在谈恋爱啊。”
徐度妍瘪了瘪嘴，“他们就不能觉得我们是纯洁的同学关系？”
“老师也没说，我们不是纯洁的同学关系啊。行了，你别瞎想了，下午不是有数学小测，回去复习吧。”
徐度妍叹了口气，悬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回了教室。生怕什么时候老胡就把她叫去思想教育了。下午进行了数学测验，后一节是自习课，老胡坐在讲台上改好了试卷，便让课代表发了下来。临走前，路过徐度妍的位置，还露出欣赏的表情，夸赞道：“不错，进步很大。”
徐度妍颇有些受宠若惊。
等到卷子发下来，看见140的高分时，怎么也坐不住了。
一下课便拿起试卷往楼上跑，没想到却在二楼中途遇上了顾程，想来也是下楼找他了。没有想太多，她一把拽住顾程的衣袖，轻轻喘了口气，然后踮起脚尖，两只搜举起试卷平摊在他眼前。亮丽的红色让顾程扯开了嘴角，眼前的女生双眼亮晶晶的，不住发问：“怎么样，我厉害吧？厉害吧？”
“厉害。”顾程毫无吝啬地夸奖，然后将手中的一袋全麦面包递给她，“中午没吃什么饭，这个拿着垫肚子。”
“噢。”徐度妍很自然地接过，然后对着他傻笑。
顾程也笑出声来。
两个人就站在二楼楼梯的转角。
学校是一个很小的圈子，自从上次在陈婷婷家吃过饭以后，他们在一起的事就像是飓风一样瞬间传遍了学校每一个角落。加上他们也从未刻意隐瞒，几乎整个高三都知道他们在一起的事。
好朋友们自然是祝福，当然质疑者有之，冷嘲热讽者有之。
听过了许许多多关于顾程的传奇，徐度妍现在只想努力努力再努力，然后变成更好的人，好到可以完完全全站在他的面前，比肩而立。
“下去吧。”顾程揉了揉她的头发。
“好的。”
看着徐度妍一只手拿着试卷，一只手甩着那袋全麦面包蹦蹦跳跳就下楼了。站在楼上看完全程的徐沐阳忍不住吐槽，“你这个女朋友啊。”
顾程摇摇头，“你物理套题刷完了？”
徐沐阳扯了扯嘴角，“你这种不用做作业的人少得意了。不过今年的物理集训真不参加？”
“不去了，本身留下来陪她的时间就很少。”
徐沐阳默然，拍了拍顾程的肩膀，什么话也没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