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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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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过的第一本书,是本名字叫做《甘十九妹》的曲折离奇的武侠小说。有一段时间(大概两年之久)我都住在锈迹斑斑且摇摇晃晃的铁皮棚子里。那应该算是样式古板沉重的铁皮做成的安置房。房东奶奶的平屋被政府纳入城市规划的绿化带,因此我有了这样的一个家。门对面的绿化带已经修的差不多,草坪正中央有一个灯塔,在夜晚我们在草地上翻滚游戏,有次我躺在灯塔下面,看着从天空照射下来的光亮,遥不可及。我问同样躺在我身旁的春“你说这个有多高”春迷迷糊糊的嚷嚷了那么两声不理我。我转头看他一副闭眼沉睡的模样便不在打扰他!

“这肯定有三十米高吧”你看。似乎连天都快给捅破了。“下冰雹了”屋外老爸喊着。我刚从门口探出脑袋便被老爸一手推回屋子里。“不要命了”老爸恶狠狠的模样让我打消了强烈的好奇心。“那冰雹有好大呀”我最终还是壮着胆子小声的问。“有鸡蛋那么大呢”老爸在我面前用手比划着。落在脑袋上的话肯定就是一个洞了吧,妹妹在一旁插嘴。“你们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在屋子待着”老妈在后门通往厨房的门口探出半个身子。我和妹妹便老老实实的在屋中坐着,屋顶噼里啪啦的像是“Queen乐队”WeWillRockyou的前奏!

那已经是十五年前的往事了,我离开故乡满是坟墓的村落,舍弃掉单调而纯洁的天空,沿着青石板蜿蜒曲折的山道向着另一个世界前行。落叶归根的时节,松树枯黄着的样子让我想到了牛角。断裂的参差不齐的缺口如同铁皮棚子屋顶密密麻麻的叫不出名字的灰色的盖板,屋子后面有一个池塘,在荷花盛开的季节,我有时喜欢坐在池塘边安静的想一些事情,有时却兴奋异常的整天精力十足,如同癫狂的犬类躁动不安。

我穿黑白相间的条纹短裤。上身赤裸裸的爬在被白色蚊帐遮挡着的床上津津有味的读书。我不晓得那个时候的我为何能够喜欢且安静的读完一篇厚实的长篇小说。

至于到了如今想要真真动笔写点什么的心结,归根结底,我认为同我的性格有很大的关系。小时候性格比较自卑,时常沉默寡言,害怕去商店买东西,因为见到陌生人会脸的如同刚刚出生的小猫咪。

一个人时大脑总是胡思乱想,大多会想些超越年龄的事情,人如果想太多而不交流,总归会走上歧途,不过幸运的是,我从小似乎就对写作情有独钟,就算别的科目一败涂地,作文依然能取得不错的成绩。而大多时候,我都用写作的方式同自己交流。现在想来,还觉的颇有趣味呢!

有时我会想,人生存到底有没有真真意义上的价值。就飘渺无界的宇宙来说,我认为并没有什么价值,甚至有时候人竟可以通过自己的力量改变某颗星球的命运,这是违背宇宙本身运行程序的,同电脑程序运行途中突然跳出一个讨厌的病毒似的让人深恶疼绝。

当然这本身同我并没有多大关系,这完全是胡思乱想的结果。在此把这想法阐述出来,其实只是想延时间,至于接下来该怎样动笔。说来可笑,我的脑袋深处竟跳不出来一个记忆深刻的过往,一个人。一只狗。可见我生活中是个多么无趣的人,可见我想要艺术话写作是多么痴心妄想!

有个在网路上认识的人曾经说过,你不能决定你想写什么,而是你能写什么,你的见识和学识决定了你目前的状态,这是事实,是不可改变的。

他告诉我说这话的人是“王小波”,他是个文笔颇有意思的作家,对于有意思这一说法,在看过他的《黄金时代》之后,深感赞同!并推荐他的三部曲《青铜时代》《白银时代》《黄金时代》给我。事实上我那时刚刚看完“加西亚,马尔克思”的《百年孤独》太过震撼而形成了一种对所有作家的小说都提不劲的病态心理。我自以为是的认为舍《百年孤独》世界上一切作品都不值一提的。毫无疑问《百年孤独》的确是一部难以被超越的巨作,是一部伟大的作品,当我看完“王小波”的《黄金时代》整个人才算正常起来。《黄金时代》是一本新鲜十足的小说,我从未看过这样的作品,用流氓来形容作者也不为过。然而作者最让我敬佩的是,他竟可以做到“知行合一”他做到了他说的话,“你不能想写什么,而是能写些什么”

当我得知“王小波”同志已经驾鹤西游时,我总算释然了,当然我并没有不尊重作者的意思,就事论事,似乎去世的作家,不管什么言论都似乎容易被人接受。我不了解为什么,当我坐在铁路旁忆起“海子”的“春暖花开”时,我甚至有强烈的追随“海子”而去的冲动,而恰好有一辆从远处轰隆奔驰而来的火车!多么奇妙的感觉,我眼睁睁的看着火车离我远去,心里竟然升起一种劫后余生的挫败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谁的,我甚至连一部作品都没留下,这样是否太不划算?我回到了现实,我认真工作,我想恋爱。

我从未有过怦然心动的感觉,当然也许有那么一次也说不定呢。那女孩成为了别人的妻子,我遗忘掉真实的感觉“我从未有过怦然心动的感觉”!我想我在恋爱方面我是不健全的,第一次恋爱是14岁,有天从外地转来一个身上满是海腥味的女孩,头发长长的瘦弱的身子,皮肤黝黑。在第三次约会便想要得到她,且动了手,虽然最终结果以她的皮带太难解开和她的哭泣而告终。

第一次接触性是在PZH市某个无名小镇,其实那地方是有名字的,“这不是古代”,用无名凸现出的神秘感似乎有些过时,那地儿叫做“湾秋”。我至今都不能确定,弯秋是个怎样的场所,镇或者村落,亦或是源于此处有个火车站的缘故,因此当地人自发聚集成了这样一个尴尬的聚集地。

此地虽小确应有尽有,ktv里我和lee两人随心所欲的乱吼乱叫,我们无所畏惧,我们喝啤酒喝到在也喝不下去便摇晃着身子,顺着满是芒果树的水泥路向着出租屋前进。ktv对面有间简陋的网吧,老板是个中年妇女,节俭到整个网吧的人大喊大闹才不情愿的把大型的电风扇打开。网吧隔壁有间通宵营业的烧烤店,味道难以形容,可生意好到爆,如今唯一记得的只有“烤糍粑块”对面是几家简陋的餐馆。这地方一眼尽收眼底,我后来才知道,原来在看不到的地方“有着两家秘密的场所”

时间让我觉得特别没有真实感,转眼已经2008年。我躺在木制板床上难以入眠,我看毫无意义的网络小说借此打发毫无意义的时间,我陷入困境,就像是“前辈”们说过的那样,“当你不在花时间在曾经喜欢上的事情上时,毫无疑问你的面前出现了一块肉眼看不见的高墙”

可惜我不怎么喜欢酒那种东西。不然在烦恼异常的时候,便可以借此入眠!

我清晰的记得那几天的所有事情,下午隔层有人在蹦蹦跳跳,吵醒昏沉沉的我同lee和狒狒,给予那个弄出响动的人一阵臭骂,他气势汹汹的竟想挑战我们。lee便几下把他打趴下最终被扔出门外。晚上他给他叔叔哭诉,竟被骂的狗血淋头。

他是HB人,说国语时话带着浓烈的HB口音,年纪大约十七八岁。源于贫穷。他那天下午在楼上翻矿泉水瓶子,想看是否够顿饭钱,可动作太大。那段时间刚好汶川地震过后,全线停工,无所事事的大部分人回家去了,留下几个懒散的人没几天便陷入拮据。

其实,我们也没什么恶意。就随口说了几句。“****妈,发啥子神”这其实就是SC方言里的一句牢骚话。也不会真的去“****妈”况且就算想去也太远,就算他妈真在面前,我们也没那个胆子!

凌晨我抽完最后的一支香烟,听着屋外来自昆虫世界的悲鸣,漆黑而不见五指的屋子里,

看着隔壁床的狒狒玩着手机,LED背光灯照在他的脸上。安静的如同仿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模样。而我心里却异常压抑,有烟的时候一刻不停的抽那东西如同某种麻痹药让我无暇多想。

那晚,丧失了麻痹药的我,大脑异常清晰,“我好像还是处男呢”“以后我能养活一家人吗”“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生活”良久大脑竟跳出一个让我激动且兴奋的想法,从今天开始,我不要无所事事的打法时间,而应该刻不容缓的去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隔天早晨,破天荒的六点多起床,取出纸笔,开始写起奇怪的小说来!!

那本书的内容大多忘记,不过我记得主角是以我,同狒狒的名字命名的。有点类似于架空穿越的小说,女主角叫做涩琪,最终写了几章便懒得在写不下去。对于胎死腹中的意气风发也消失殆尽。

我们在凌晨两点看欧洲杯,罗本上演了神奇的帽子戏法,最终竟被我猜中结果!我兴奋难耐,试着喝了一些白酒。“却发现连米都不够明早熬粥”。我毫无办法且陷入恐慌!

做好最坏的打算。我想我大概饿他个三五天还是没有问题的。隔天,竟然发生奇迹!他们突然变得有钱,最终竟然度过难关。

晚上我被带到网吧,网吧在二楼,而这次他却带着我向地下室走去,一排女人坐在有大块玻璃的灯光红暗的房间里,她们大多穿的花枝招展,如果从衣服上来判断年龄,是完全行不通的,趁他们不注意,我查看了一番便确定了屋子里坐了八个女人,他们叫我选了一个,我便随手指了一个看起来比较顺眼的。之后我们到了一家简陋的宾馆,我洗澡时她便安静的躺在床上看时装秀。于是,我便坐在床沿有一句没一句的同她搭话。我搞不明白,当我喜欢一个女人时,却没有任何一句话敢说出口,而和她却能聊的相当愉快,就像两个认识多年的朋友,当然或许女人有这方面的特殊本领也说不定。

她是个很敏感的女人,毫无顾忌的叫喊同发情的野猫颇为相似。隔壁大哥假扮警察跑来查房,表情怀疑的对我伸出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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