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伴们大仇得报,恶气已出,一个个耀武扬威的吹嘘自己刚才多威猛,多机智,阵阵的欢笑飘荡在他们上空,久久不散!
回到家里,坚哥打了一盆水简单的洗了洗,慈爱的母亲就已经把刚出锅的油馍端到桌子上了,还有两个荷包蛋,炒了一碟青辣椒,坚哥坐在炕上有滋有味的吃着。
母亲也坐在在炕沿上一脸疼爱的看着他,神情中充满了不舍,虽然天天闯祸,惹得家里人经常发火揍他,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只是突然间要走,感情上却是很难割舍,又无可奈何。
上房炕上,坚哥的爷爷正在和桐灵道人叙话,父亲陪着刘宗旺喝茶聊天,鸟窝头刘刚一脸乖巧的坐在刘宗旺身边,无所事事的扣着鼻屎,扣完还放在嘴里一咂摸,玩的不亦乐乎。
坚哥在厨房边吃饭边听着母亲的絮叨,注意这注意那,坚哥含糊的边吃东西边点头回应着突然院外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叫骂声“你看外二队的这些碎怂,把额娃日弄成撒了?都给额滚出来!”坚哥一听不妙啊,放下碗筷奔出房门,从后院翻墙跑了,坚哥他娘一看这情形,明白个七七八八,气的直跺脚,急忙起身出去给人赔礼道歉去了。
眼看着快中午了,今天是个大晴天,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说不出来的舒服,桐灵道人和坚哥的爷爷聊的差不多了,准备起身告辞,一转眼又寻不见坚哥,他爹在院子里大喊“子坚,子坚”叫了几声。
坚哥从后院探头探脑的钻出来,嘻皮笑脸的走到他爹身边讪讪的说“怎么了,爹?”幸好他爹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疑惑的看着他说“道长准备走啦,去跟你爷爷奶奶告个别!”坚哥应了一声就跑到上房。
一进门看见刘刚,好奇的问“你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你?”刘刚害羞的说“坚哥你好,我叫刘刚,我听他们说过你。”坚哥也不搭话,转头给坐在炕上的爷爷奶奶告别,他们把坚哥叫上炕,慈爱的摸着坚哥的头说“要听道长的话,经常回来看我们,不要太调皮了,多吃点饭…。”
坚哥乖巧的点着头,打小就没离开过家人,想到以后不能每天都在一起,望着满脸皱纹的爷爷奶奶,坚哥一时间泪眼朦胧,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仰头把眼泪又灌回了眼眶,强颜欢笑的和爷爷奶奶说再见,紧接着猛的转过坚毅的脸庞,夺门而出,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像断了线的珠子洒在地上,他也没喊道长,独自顺着出村的大路一路狂奔,跑到没人处放声大哭起来……大家知道坚哥心里难过,也都没作理会,任由他去了,转身告辞后就起身上路了!
桐灵道人,刘宗旺和他侄儿刘刚一路走来,远远就望见坚哥在村外的岔路口,正孤单的坐在田埂上抽泣着,桐灵道人走近坚哥,摸了摸他的头,干笑了两声,拉着他的手安慰了几句,四人这才上了大路,渐行渐远。
由于带着两个孩子,一行四人行了大半日才到桐灵山下,天已经黑了,一轮金黄色的圆月挂在夜空,皎洁的月光洒满大地,天上繁星点点。
很多时候,月亮不知为什么总和思乡联系在一起,从古至今,从古诗词到今天的流行歌曲,或许在每个人心底都有一个月亮,坚哥此刻就是如此,他思念家人,想念小伙伴,怀念那座小山村。
一脚踏上桐灵山,他的思绪突然拉回来了,前几日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像放电影般的从他的脑海中一一闪过,胸中豪情万丈,脚下铿锵有力,自从天罡正气觉醒后,他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身体轻盈无比,只听坚哥一声大喝,脚下突然发力,一阵风似的向山上窜去,时而踏石飞跃,时而两手攀岩,身手似猿,气势如虎,耳边风声呼啸,身旁树影疾退。
桐灵道人看的一时兴起,提气一跃,眨眼间不见了踪迹,刘宗旺哈哈大笑,刘刚急的直跺脚,大喊坚哥加油!不一会几人陆陆续续就到了道观,桐灵道人吩咐几个年轻的道士生火造饭,自己一行打水沐浴,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