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真是不错。”白发女子摸了摸两鬓的发丝，“就是可惜了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嫔妃全部噤声，看向秦娇儿的眼神中带着一抹遗憾，而那一道道目光却都像在看一个死人。
“你们都退下吧，秦答应留下陪本宫说说话。”白发女人身子懒散的一靠。
曲静婉为首，嫔妃们起身，“臣妾们跪安。”
“白折互送几位太妃回寿康宫。”女人按了按眉心。
殿门口的白折闻言，抱拳领命，“属下遵命，几位太妃请！”
嫔妃们陆陆续续的离开大殿后，高坐上的女人却是没动，依旧以一慵懒的姿态，居高临下的睨着秦娇儿。
“不知娘娘留下妾身想要聊什么？”秦娇儿眼里带着轻蔑，但语气听起来却是异常尊敬。
女人双腿慵懒的叠着，指尖轻轻敲打扶手，冷笑着问：“本宫听说，你对本宫很有意见？”
秦娇儿身子一抖，眼底带着憎恨，“娘娘多虑，妾身怎么敢对您不敬呢。”
“你敢不敢与想不想是两码事，你那日说的话本宫都听到了，以前跟过元圣敏？”
楚凌凌的眼神中有狠毒、怨恨，声音是那么犀利冰冷。
秦娇儿心尖一颤，小脸吓得煞白，赶紧磕头，“娘娘饶命，妾身跟着那不要脸的废后不过是讨口饭吃，您也知道在这后宫若是没个靠山根本活不下去，还请皇后娘娘饶命啊！”
“你的苦衷本宫可以理解。”女人缓缓走下台阶来到秦娇儿得身边，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妖冶一笑，“只可惜你跟错了人，你跟了一个本宫恨不得吃她肉喝她血的人，你，也该死。”
秦娇儿吓得舌头都僵硬了，“不！不！皇后娘娘，妾身没有对您有半分不敬，妾身再也不敢了，妾身真的再也不敢了，还请娘娘饶命，娘娘要妾身做什么，妾身一定全力以赴，为娘娘赴汤蹈火，还请娘娘留妾身这一条贱命！”
她的哭喊声一直传到去往的西青宫的路上，那些嫔妃一听这哭声祈求声心里狠狠一颤，赶紧加快了脚步躲开这是非之地。
秦娇儿如此可怜入心、楚楚可怜的自我检讨在楚凌凌耳中，她只觉得很烦。
“好吵。”她指尖一弹，一缕真气快速的飞向秦娇儿得哑穴。秦娇儿一怔，干张嘴却一个字吐不出来，焦急的望着眼前那气势凛然的女子，只能不停地磕头。
“你对本宫的不敬本宫可以理解，可这后宫不可能永远相安无事，要压制那群虎视眈眈的嫔妃本宫就得杀鸡儆猴，所以……”楚凌凌回眸来，那白发透着银光，眼眸里凝着深沉的杀气。
“所以，这鸡就由你来当吧？”
“啊啊啊——”不要啊！
秦娇儿手脚冰凉，拼了命的摇头，可她的挣扎在女人眼中却如同虚设。
“白颜，把她送回西青宫吧。”女人看了一眼白颜，白颜微微点头。
秦娇儿心情大起大落的，方才还要杀她，这会儿怎么又要放了她，但只要不让她死就好。
白颜硬拖着秦娇儿往外走，秦娇儿暗中狠狠地瞪着楚凌凌，那眼神很是怨毒。
楚凌凌无意间的一个回眸与她对视，嘴角勾起淡笑。
宫外的路上，秦娇儿走在前面，白颜跟在她后头，当最后一批巡逻的鬼军过去后，白颜当即抽出腰间的剑，对着秦娇儿得脖颈挥了过去。
鲜血喷溅，猩红一片，那颗头颅像蹴鞠一样滚到了墙角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