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浅浅一人坐在窗台,夜晚的寒冷已经深入骨髓了,浅浅依旧不肯睡下。床上的手机发出震动的声音,没人接听,窗外的雪纷纷扬扬,一直下个不停,浅浅心生一个想法,出门看看外面的雪。
雪是堕入凡间的天使晶莹的雪花,从天上慢慢的飘落。她染上了风尘。她变得肮脏。她不再可爱。脏兮兮的她,如同被折翼后从天空中坠落的天使,又丑又惨。
浅浅突然开始讨厌下雪了的天气了。
一个人坐在一帘雪雾的背后,听雪落的声音。飘坠的枯叶很快被积雪掩盖,如同一粒微尘瞬间消失,随同记忆,一起沉沦。
抬眼望路上的行人,个个脚步匆匆。冬至还未到,此刻的寒冷尚不算刺骨,想必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路上,看那些将落未落的残叶飘摇欲坠。
月色雪影摇窗而入,洒在窗畔桌前,洒上浅浅的额头,沁润我的灵魂。指尖再度飞舞,倾诉她的寂寞。不过是一场游戏一场梦,只是这样的游戏规则无常,这样的梦,看得到彼岸,却无法泅渡。这场戏很精彩,该上演的时候上演,该落幕的时候落幕。这场游戏很无奈,从清晰到模糊,从春花到秋露。如风一缕,雪一幕,随意沉浮,不知方向如何,不知终点何处。
窗外的雪已住。我停在原地,像是一只舞倦的蝴蝶,无力飞去。
浅浅无声的哀怨着。欧阳哥哥,
你那里下雪了吗?面对寒冷你怕不怕
可有炉火温暖你的手可有微笑填满你的家
你那里下雪了吗?面对孤独你怕不怕
想不想听我说句贴心话
要不要我为你留下一片雪花
踏雪寻梅已成我梦中的童话
花瓣纷飞飘洒着我的长发
摘一朵留下我永远的牵挂
最寒冷的日子里伴我走天涯
欧阳哥哥,我宁肯那些话不是真实的。
第二天的中午,浅浅还在家睡着懒觉,门外的音羽敲打了数次门,按了多次门铃,浅浅依旧没开门,音羽简直是无语到了极点。电话也不接,门也不开?到底在干什么?
音羽没办法只好大声喊,浅浅才从梦里苏醒。
打开门,浅浅看到的是音羽,招呼了一声说:“你怎么来了?”
“我回来看看你们啊,就要快过新年了,难道你不会家去看看你的爸爸妈妈,他们可是很想念的,虽然嘛,有些忙,但是你也应该回去看看啊。”
“知道了,可是机票还没定,护照也没办理,马上也要期末考试了,哪里有这么多的时间,过新年还有一个多月吧,不着急啦。”
音羽看着慕浅浅疲惫的表情,不忍多说,就回到以前住过的那间屋里去了。
慕浅浅感觉到肚子饿了,开始忙碌着做饭,一个中午弄得乒乒乓乓,做出来的饭菜相比平时稍逊几分。
音羽问到什么糊了,立刻起身来到厨房,发现浅浅没把灶台上天然气关了,引起锅里食物全部烧焦了。
音羽叹了口气,问:“你怎么啦?做什么事儿都心不在焉!”
浅浅听到音羽这样问她,一时之间很难回答,索性干脆就不回答,自己吃自己做的饭菜。
音羽一边收拾一边同浅浅说:“有什么事儿就说,很多事想不通就不要想,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只是时间的问题。”
易音羽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确了,她也不希望浅浅这个样子,也不希望她不快乐,作为朋友能帮助的还是尽力帮助,但是就怕她不接受,浅浅骨子里的倔强天生就让人头疼,遇见什么事儿,宁肯藏在心里,也不愿意说出来,还好有个音羽,时时刻刻,需要她的时候会出现。虽然音羽时常忙碌,但是多余的时间还是抽得出来。
慕浅浅吃过午饭后,就上床躺着了。音羽把剩下的残羹冷炙全部倒掉后,开始写自己最近要发表的小说——《射手座的暧昧)
音羽看了看窗外的天空,随后埋头开始写作
深夜时分
音羽已经把小说的大纲写好了,但是由于没有吃晚饭,就想做点夜宵犒劳自己。顺便问问浅浅需不需要。
音羽推开浅浅的门,打开灯,看见浅浅还在熟睡,但是却没有盖好被子,音羽笑了笑,走上前去,帮浅浅盖好被子,在接触到她的手时,感觉到她的手好烫,再摸摸额头,音羽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浅浅在发烧。
音羽急忙打120叫医生,并且收拾一些该要的东西。
来到医院后,医生给浅浅测量了体温——39.9
天哪,浅浅在发高烧。
音羽感觉头疼的要死,这个浅浅平时身体那么好,居然会生病,这简直是天方夜谭,而且是发高烧,自她10岁那年以后,浅浅的身体一直都很好棒的,怎么会这样呢?
音羽看着昏迷的慕浅浅,来来去去的游走在楼道间,十分焦急,医生还没拿出诊断结果,音羽的心时刻也是提着的。她已经给舒婷她们打了电话,她们应该会立刻赶过来的。
音羽不习惯在医院待着很久,消毒水的味道会使她窒息,但是浅浅是她的朋友,并没有顾虑这么多。
门开了,医生从病房里走出来,医生问:“谁是病人的家属?”
音羽直接回答:“我是,医生,她怎么样了?”音羽焦急的问着。
“病人的发高烧,而且高烧一直不退,可能引起脑膜炎,暂时先观察吧,不过一旦烧成脑膜炎,她的一些记忆会不存在,也就是暂时性失忆的一种,今晚过了来再说吧,她的高烧一直不退的话,就很有可能。”医生说完就走了。
音羽走进病房,看着浅浅,哭着说:“浅浅,你不是最坚强的吗?现在怎么一个小小的感冒就把你弄成这样?原来你也胆小对吧。”
浅浅发出呢喃的声音,嘴里喊着一个名字。欧阳哥哥。
音羽吓坏了,急忙叫医生,医生赶过来,看了看情况说:“病人患的的确是脑膜炎,现在已经处于深度昏迷了,我们得把她送入急救室看看。”
说完,医生和护士把浅浅以及病床全部推去了急救室,音羽一个人留在病房里。悄无声息的接到一个电话说:“浅浅快要死了,你信不信?”
音羽看了看四周,自言自语地说:“一切都会变化,连记忆也会退色,爱情到底有什么魔力使人如此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