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柳寒昨天若是出手,我们都不可能活到现在了,他说想对付我们的是凡家人,目的呢?”凡天皱着柳叶眉,秀气的脸上带着阴郁。“童熙的事也有蹊跷,我怀疑她接近我是有目地的。”凡宇和凡天对视了一眼“但是目的呢?五年前就精打细算的阴谋,谁如此大手笔?”这个疑问写进了兄弟两的心里,这场迷局注定两败俱伤,给所有人心里都种植了一个名字叫猜忌的东西。
“夏以沫和童熙的目的很像啊。”“不可能”“为什么”“我信她”“我曾经也像你这样相信童熙”“..”
一夜无话,那一晚,四个人辗转反侧无法安眠,怀疑,难过,惊恐,麻木,填满了整个黑夜,十多年来,四人都没发现黑夜竟如此难熬。
凡天睁开眼睛,第一个念头竟是夏以沫在哪。“我疯了么?”凡天抓了抓头发,又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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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雪总是来的很突然,刚出门夏以沫就被大雪冻成了根冰棍,身后温暖的黑色披风被一双手披在夏以沫身上,夏以沫刚想说,谢谢你凡天,却看见几缕刺目的银发。“柳韩?你来干什么?”夏以沫扯下披风怒目相对。柳韩看了看雪地里慢慢被掩埋的披风,微微一笑,转身消失在风雪中。
“我疯了么?”夏以沫狠狠的摇了摇头,为什么看到柳韩的时候他先想到的是凡天会不会生气,会不会误会。
“我肯定疯了。”柳韩无奈的扶额,为什么自己不知不觉就去找夏以沫了呢。
“夏以沫,穿这么少,冻死你啊。”凡天一眼就看见了白雪中,那一抹刺眼的红,不自觉的生气了,还把外套给了夏以沫,等凡天反应过来,他连撞墙的心都有了。“啊?哦.。”夏以沫裹紧了凡天的外套,轻声说“我刚才看到柳韩了。”“他来干嘛?”凡天撇撇嘴那摸样有点像被丈夫背叛了的小媳妇。“谁知道,神经病,不管他。”夏以沫回过神,敲了一下凡天的脑门,然后逃进屋内,顶住门,任凭凡天怎么敲门,夏以沫都不理会。
两个人微笑着打打闹闹,夏以沫却遗忘了,挡在他们中间的不是一扇门或是一场阴谋,而是千年时光,就算你是鬼神,却也无法横跨时光,紧握住你最想见的那个人的手,这场虚幻的爱情,本来就是有违天道的。
“柳韩,童熙在哪?”而远处的古城,凡宇咬着牙遮掩着语气中的颤抖。“她一直骗你,你这样值吗?”柳韩沉思了一会不答反问。“我不知道。”凡宇垂了垂眼帘,虽然他猜到童熙一直在骗他了,但是这话在别人嘴里说出了,不难过,那是骗人。“你还是回去吧。”柳韩轻轻的叹了口气。
其实有些东西没有值不值,只有该不该,凡宇不过是习惯了童熙的微笑、鼓励、存在、温度,时间久了他会发现,即使分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们没疯,不过是爱上一个人,时间会告诉他们值不值,该不该,是不是年少轻狂看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