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湄心神一凛:“你要杀了我们?”
大夫人微微一笑,故作怜悯的看着她们三人,就好似看死人一般的神情:“忤逆了我,你们还想活吗?”
白清湄强自让自己的心神镇定下来:“伯母,我就想不明白,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你非要杀了我。”
她尽量稳定情绪:“春桃一个丫头再怎么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她也没那个胆子弑主的。而她所作所为,想必是你在背后示意的吧。”
大夫人直接承认:“嗯,不错,我是想杀你,而那个丫头也是听了我的吩咐。”
白清湄笑着说道:“不知道大伯母想杀我的理由是否和我心中想的理由一样。
白清湄深信大夫人绝对不会因为一个简单的理由就杀她的。
如果仅仅是忤逆她就要被杀的话,想必这府中要死很多人。
白清湄在心里快速的整理着思绪,大夫人要杀她,定然是有非杀不可的理由。情杀自然是不可能的,仇杀,也没有存在的可能性,那么,就是触及到利益的问题,只是她一个二房的废材女,哪有什么利益可言呢?
大夫人到底因为什么原因非要杀她不可呢?
白清湄转念想到大夫人身边在意的人,她的儿子白元仁以及她的女儿白清锁。
当她想到这两人之时,镇压在识海深处的黑暗怨灵有着很强烈的反应,它疯狂的挣扎,想摆脱束缚。
白清湄脑海里闪现出一个模模糊糊的念头。
大夫人可没有很多时间允许她在这儿思考,大夫人扬起手,手掌生风,猛烈的罡风扑面而来。
她是地元境高手,这一掌的威力非同小可。
白清湄急忙躲避,步伐有些凌乱。白清湄学过武技,只是这具身体的体质太差,弱不禁风的,估计连大夫人一掌都挨不住。而且,就算白清湄招招落到实处,她也对大夫人造成不了什么伤害。
就算她再次用白衣男子传授的心法口诀将潜能全部激发也没用。
她与大夫人实力相比,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她心里暗暗发誓,如果能活着,她必定会好好修炼淬体之术。
一想到淬体之术,就想起那惊为天人的绝世男子,以及那位奚落过她的凶神恶煞的黑衣男子。
然而,正当她如此想之时,那抹身影猝不及防出现在她身边。
此生见过的最美丽的容颜。
他走向她,每个步子都轻盈得像是流连在花影缤纷中的蝴蝶。
他抬起眼,眸子里细碎的星光点点,犹如柳絮,与她之间隔着千万年的光阴。
如玉耳垂上两朵红莲艳放,清贵无暇中携了致命入骨的魅惑。
见君一面,终生误。
他就这样镌刻入她的心扉,她终其一生都无法再将这抹清贵无暇的白衣抹去。
他的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带着一种病态的美,清冷绝伦的薄唇吐出清冷寡淡的声音:“她所施展的这套掌法乃是扶风追月掌,下乘武学,这掌法的破绽在于她的步伐,她的招式是随着步伐而变动。”
白衣男子声音清淡如寒水:“左三,右四,上一,下三,快,左边格挡,右手掌化拳,正中一击。”
在白衣男子的指导下,白清湄很快就由下风渐渐占上风。
她心中暗暗惊奇,似乎这屋子里的人除了她之外,她们都见不到他的人,也听不见他说的话。
若是白清湄出手的力道能强上一些,大夫人早就败落了,只可惜她这身子骨弱到了极点。饶是有白衣男子相助,依旧不能赢大夫人一招半式。
白衣男子的身影越来越淡,淡得几近透明,他那双寡淡的眸子里流出一抹悲哀之意:“我要走了。”
白清湄心里一疼。
白衣男子的身影渐渐淡去,很快与空气融为一体,而他那飘渺的声音却是响彻在她耳边:“活着。”
他让她活下去呢。
白清湄把心一横,嘴里吐出晦涩难懂的词,上古巫术——惊魂!
强大的灵魂飘荡在身体的身后。
瞬间,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寒意。
白清湄的眸子里出现一簇火焰,淡蓝色的火焰,她直视着大夫人的灵魂。她是巫师世界里最杰出的巫女,她出生之时受到灵魂的朝拜,那是先天朝拜。从她出生的那天就注定了她的不平凡,她就是为灵魂巫师而生的。
饶是大夫人的灵魂也在颤抖着。
大夫人的灵魂闪现出一些大夫人意欲深藏的事情。
在这短暂的十息时间内,她捕捉到了重要的信息。
白清湄一边躲避大夫人的攻击,一边沉声对她说:“有些事情我没说破是在给你面子,毕竟,传出去对谁也不好!大伯母,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你有空算计我还不如把心思花在你儿子身上,好好的管教他!”
大夫人听到这话,好似被雷劈了一般,呆呆看着白清湄,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青,精彩纷呈。
白清湄趁此机会,快速夺门而逃,而玄霜早就看准机会,快速跟在白清湄身后,唯恐迟了一步。
她们刚跑出院门,迎面就碰上了两位俊朗如玉的少年,他们惊讶的看着她:“清湄,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