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南行水的真容,在场的人都同时停下摇铃。只是他们还没有松口,不甘心到口的肥肉长腿跑了。
蝶娘看着南行水,惋惜般摇摇头,“公子,你会后悔的。”
叹了口气,蝶娘摆摆手,让侍婢们退回来,也就是默认了南行水的要求。见主人都表示态度了其他客人再不情愿,也只能作罢。
南云起重新戴上面具,同时捡起地上的面具,为珈蓝在脑后系好。打横抱起地上的珈蓝,南行水在众人的注目下,离开了三层。
将珈蓝放到床上,南行水与她四目相视,彼此都没有开口。
珈蓝用力咬了一口舌尖,伤上加伤,疼得她顿时清醒起来。一根,一根,掰开了南行水握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珈蓝哑着嗓子,一字一句说。
“我本因为,你和云起是兄弟,不会差到哪里去。哪知道你和他,当真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南行水眼里一沉,“你再说一遍。”
珈蓝嗤笑,“再说一遍又怎么样,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看上你这种人,你连南云起半个手指都比不上!”
从前南云起给自己的话,自己向南行水原样奉还。
尾音还没有落下,一阵猛然地压倒性力量,让珈蓝顿时失声喊出来,看着近在咫尺的南行水,尖声喊到,“混蛋,你走开!”
南行水置若罔闻,伸手解开她衣衫上的扣子,探入衣内。
珈蓝死死地闭着眼,悲鸣一声,“南行水,别让我恨你!”
身上的人动作一怔,却还是没有理会,继续埋下头。
红帐暖,欢情薄,谁是真心,谁又是假意。
珈蓝躺在那里,就像是失去了灵魂了木偶,直直地望着帐顶。南行水直起身,面无表情地穿着衣服。伸手摸上手腕,一手的鲜血,是刚刚挣扎中被珈蓝咬的,活生生去了一块肉。
南行水居高临下地看着珈蓝,漂亮的五官上绕着一圈罡气,他道,“你应该多谢我,而不是反咬一口。”
将我,同那贱种相提并论。
南行水抱起她,向门外走去,顺着那地道,重新回到了那间酒家处。蝶娘已经命人准备下马车,正停在路口处。
这一路,珈蓝一直闭着眼睛没有说话哈,直到被南行水放进车里的时候,才突然张开眼睛。
从前珈蓝的一双眼里,明亮如星子,而现在,星子骤灭。
珈蓝看着南行水,道,“你我二人的怨孽,一笔勾销了。”
说完,珈蓝复又闭上眼,任由额发被风吹乱,却再不理会。
心生种种法生,心灭种种法灭。站在车前,南行水手里的帘子从手中滑落,格挡在二人之中,明明灭灭。
南行水这时,只是想笑一声。
其实,刚刚在三层里进行了一场秘密交易,一个只有南行水和蝶娘才知道的契约。
在珈蓝抽鞭要杀出去的时候,南行水是想要上前帮忙,却听见自己耳力传来了一道声音。
那一瞬间,蝶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真的要救她吗?”
南行水没有理会,打算继续动手,却听见蝶娘继续说。
“小王爷,其实蝶娘和您开了个玩笑。今晚的压轴品不是珈蓝公主,而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