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你说的是什么傻话,我们知道你孝顺,懂事。可对我们来说,只要你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就是比什么都强。况且你今后迟早是要嫁人的,怎可为了我们白白耽误了自己。”月雅菇道。
嫁人!蓝若惜听到这个敏感字眼,禁不住心中苦笑。她还有可能会嫁人吗?或许曾经,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可以令她拋却生死,痛彻心扉,永生执念,重生记忆,相思入骨。可如今,心己死,念成灰,只将往事忆如梦。
“好了!大家别都站在这里了。若惜连赶了多日的路,想必也累了。我们先回前厅,再坐下来细聊。”蓝王出声说道。
月雅茹跟着点了点头,拉住蓝若惜的手对温言道:“你可要与母亲好好说说,这些年都去了哪里,又是如何过的。”
蓝王府客厅内,蓝王同月雅茹坐在上首,其余几人分坐两旁。蓝若惜将这些年的经过,简短的叙述了一遍。
月雅茹声叹:“原来这么些年,你一直深居在独幽山。见你周身灵气,加上这幅沉静的性子,恐也只有独幽山方能养的出。说来,你师傅对我们蓝王府,也算是有大恩。为何此次下山,不见你师傅与你同来。如此天大恩情,也不知日后,该何以为报。”
蓝若惜宽抚道:“下山前师傅曾有言,说他现在还不是下山的好时机,日后定有机会相见。何况,他隐于独幽山,幽幽谷中数十载。早已习惯了那里清幽生活,不愿过多涉足尘世。”
“有关于我的事,师傅也曾有过嘱咐。要我带话说,蓝王府数百年来,心怀天下,仁爱百姓,舍己为民,可曾想要讨过回报。既然蓝王府,不曾有过这个想法,那么,于他又何来这么一说。”
蓝王敬重的点点头:“令师,思想贯通,智周万物,有未补先知之法,实乃入世仙人。”
“是啊!倒是我们世俗了。”月雅茹谦谨道。
顷刻间的无声后,蓝清华忽然望向蓝若惜问道:“妹妹你现在身上的余毒,到底清了没有。”
蓝若惜感受到众人,一齐投递过来的关切的眼神。付之一笑,“这些年,我一直用师傅教我的内功心法驱毒。现下余毒已大多逼出,余下所剩无几,只待最后一层心法,容会贯通后,便可彻底清除。”
蓝清华敛敛眉,道出众人心中疑惑:“妹妹当初所中何毒,怎会这般顽固,已过去这么些年,体内竟还剩有余毒未清。”
蓝若惜顿了顿,轻声道:“是株玄草”
闻言,在坐几人齐齐心惊。对株玄草,除去蓝子枫外,余下几人都或多或少有些了解。作为天下至奇之毒之首,世人对它并不陌生。
株玄草,长在北寒极阴之地。叶为毒,花为解。奇特之处便在于花、叶必须同为一株。且中毒之人必要在一个时辰内解毒,否则,回天乏术,药石无医。至此,等同无解。
株玄草毒,无色无味。中其毒后,与常人无异,时间一久,毒素遍布全身,渗透各个脏腑,便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束手无策。最后直至衰竭而亡。
一般从中毒至死亡,不会超过一年。此毒极为稀有罕见,同时亦为世间最毒的慢性毒。
几人将株玄草的相关知识传闻,在脑中过了一遍。
长孙御琪思虑着开口:“株玄草毒,为天下第一奇毒。当年若惜妹妹上不足月,不知是谁狠心至此,竟然对一名婴孩下手。”
闻言众人陷入沉思,要是别的富贵门庭,官宅府邸。家中发生几件这种事,也实属正常,有证可循。毕竟各府内院,夫人,小妾,姨娘众多,见不得孩子的也多。
可蓝王府不同,众所周知,蓝王府家眷简单,子嗣单薄。现今的蓝王亦是如此,当年长子尚幼,又只有一个王妃。几世勤俭,家中仆人本就不多。又多数为府中老人,再不就是身世可怜被收留。像此类杀子争宠的事,绝不可能会发生。
论外仇,朝堂之上,蓝王为人和善,胸怀宽广,从不与人为敌。各官员也都对其敬重有加,加之蓝王府历代好名声,亦不能令人,对其顾及至此,竟要对一名婴孩下此狠手。
月雅茹抿抿唇角,眸光闪动。
蓝若惜见一瞬间气氛紧凝,出声道:“过去的事都过去了,现在再重新翻出来,也恐难再查出什么。如今我既然能不损毫发的回来,这件事就不急于一时,以后,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众人松下心来,不再多想,跟着轻轻点了点头。
蓝若惜前后斟酌一番,还是将回城之后,所遇的事,与蓝王和月雅茹说了一遍。
“竟出现这等事!”蓝王与月雅茹纷纷惊异,
随之蓝王将眸光,在蓝若惜身上停滞了一瞬。渐渐地从她身上像是找出了答案。
平复一下心绪,肃然道:“今日之事,虽不在你意料范围内,然风头太盛,于你日后来说,并非好事。况且旱灾之事,非同小可,你虽然也是不得己而为之。但父王知晓,你性子沉稳,能拿捏分寸。既能应下,想必心中有所考量。”
蓝若惜轻轻一笑:“旱灾之事,确实,事在人为。我心中一早便有些概念,却不知成效到底如何!”
蓝王点点头:“只要有一丝方法可循,都是希望,总比不作为好。百姓疾苦,身处水深火热,怎可眼睁睁,弃之不顾。”
若惜妹妹可否将你心中想法,与我们透露一二,也好让我们参详一下,此法到底是否可行。”长孙御琪一旁提议。
众人不作声,心中也想知道。
蓝若惜想想,点了点头:“有你们替我参详一下也好。”话落转眸对蓝王道:“父王,你书房里可有地图?”
蓝王点头后直接对身边的秦管家吩咐,让他去取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