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六王爷生日那天,许漕让人请了莫寂到王府为白钰跳舞助兴,白宏也到了王府祝贺,并让人送上了由长白山上采摘到的千年灵芝。灵芝有解毒,增强免疫力的功效。
“谢陛下!”白钰接过灵芝,引白宏坐到主桌上,并宣布宴会开始,首先登场的就是莫寂的表演,这次莫寂的表演和上一次的又有所不同,这次她跳的舞带有着喜庆,欢快的乐曲加上明朗的脚步,就是与平常大众看惯的舞蹈有所不同。
上次有在莫府看过她表演的人,都以为她的舞蹈只有那天看到是最好的了,没想到她跳的舞可以根据不同时间、地点、气氛而篇排出不同的跳法。这可真是视觉上的一大享受,大家都被她的舞蹈吸引了。
白钰在她出场时就注意到她了,不是因为她的样貌,而是她耳朵上戴的白玉耳环,因为那双耳环是他送给另外一个人的礼物,但是怎会在她的身上,澈黑的眸里闪过了一道杀意。像是注意到有人在看着自己,转过头原来是白宏正在看着他。
“陛下,请喝酒!”白钰拿起桌上的酒,与白宏碰了碰杯,把杯里的酒喝了。
莫寂跳完舞后,台下一片安静,这是莫寂第一遇到这样的情况,小时在外公家,谁看过她跳舞的人都会拍手叫好的,今天却一点的掌声都没,清澈的黑眸不禁浮现出疑惑,白钰当主的没有说话,其他人又怎敢出声。白钰虽长得清隽,不过他却是在战场上有名的不败将军,别看他平时都很温和的样子,他脸上没表情时不怒而威的气场让人不敢随意靠近。
“抱歉!本王没别的意思,刚才只是走神了,你要不介意就留下来宴会过后,本王亲自送你回府。”白钰跃上舞台,对莫寂抱拳,表示歉意。
“……”莫寂并没有回话,因为在她的心里白钰也没有做什么,根本不需要道歉。她抬眸看着白钰,点了一下头。
白钰让人带她到厢房,才继续没完的宴会,很快一天的时间已过,莫寂在厢房不觉就睡着了,白钰敲房门时,她也没听到。
“咔!”声响,房面开了,白钰走进厢房,看到莫寂靠在床栏处睡得正甜,他走近她的身边,只见他的手划过她的耳边,收回手时他的掌心里已多了一双白玉耳环。
白钰看着掌心上的耳环,心思已飞回了四年前,当时他刚刚打完战回来,在路上遇到了她。在他不知道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时,就深深的爱上她,应该说他对她一见钟情。然多么可笑的是,她对自己的好,只不过是在他身上看到她爱人的影子。
“王爷!”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莫寂已经醒来,她直视着他,清澈的眸子想要把人看透似的,让他不由转开视线。
“走吧,送你回府!”
在回莫府的路上,莫寂和白钰都没有说话,只听到车夫赶车声和外头传来的嘈杂声音,莫寂时不时会偷看白钰一下,她在想为什么在王府时他会流露出悲哀的表情。在次抬眼发现白钰也在看着自己,眼里一派冷漠,这把她吓了一跳,她的印象里从来没有人会用他这样的眼神看自己的。
白钰见她脸色一变,脸上的表情立即放柔,眼里划过一道几不可察的厌恶,他将车帘撩起一些,今晚是花灯会,外头格外多人。
莫寂自小就备受家人的呵护,在陈府时,她的外公外婆就特疼她,什么不好的事都不让她知道,她看到的、听到的都是好的一面,所以在她单纯的思想里,认为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白钰对她的态度,让她难过了一会儿,当她随着他的视线往外时,看到街上车水马流、人头涌涌的景象,小嘴不由张大双眸圆睁,在回京后还未出过莫府的她,还真不知道京城是这样的繁荣。
“王爷,我们下车去好吗?”她伸手拉了拉白钰的衣袖,她从小就是乖孩子,想到外面玩,都会先征求家人的同意才去的,出去玩家里也会派几个下人丫鬟陪着,她扬起笑脸看着白钰,眼里有着期待。
“停车!”白钰摔先下了马车然后才扶莫寂下车,莫寂在街上这看看、那碰碰的。脸上的笑容还没停过,时不时还会拿一些她认为好玩的东西给白钰看。
白钰虽然不感兴趣,不过看她高兴也不催她。
“王爷!这个送你。”
白钰接过手,莫寂买了一个由檀木雕成的蝙蝠送给他。这中没有价值的东西也只有她敢送给他吧。
“祝你福寿年年!”
“谢谢!”
莫寂扬起笑涡,继续转身她未完的好奇,当他们走完整条街已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谢谢你送我回来!”莫寂下马车后,对旁边的他说道。
“进去吧!”看着她进了莫府,他才回到马车上,让马夫驾车回王府。
他由袖口里拿出有她耳上取下的耳环放在掌心里,眼里涌现着恨意,蓦然他收紧了拳头,鲜血由他的掌心往下滴在了马车内,他却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可是在下一刻他又放开了拳头,并将耳环上的血迹细细拭净。
这双耳环是四年前他送给青黛的,青黛虽收下了,却从没见她戴过。当是他没有在意,以为她不喜欢白玉耳环,没深想的是她不喜欢的不仅仅是耳环还不喜欢他。
当白宏出现在王府时,他才知道原来青黛是他的侄媳妇。青黛怪自己当时没有和他说明白,所以才会在他差点被杀时,帮他挡了一剑。然也正因为那一剑,他再也没有机会看到即温柔又坚强的她了。
“青黛……”他一定会为她报仇的,任何伤害她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阿寂,王爷有跟你说什么吗?”莫寂刚回到房里,莫顶和莫夫人就已在她的房里等她了。
“爹、娘,你们为什么这么紧张啊,”莫寂看到他们紧张的样子,不禁有点好笑,好像她被人欺负了一样。“他什么也没跟我说呢。”
从他送她回来的路上,她的话是最多的了。
“没什么,随便问问,你用膳了吗?”莫顶说道。
“在王府吃过了。”
“那你早点休息,爹娘也回房了。”莫夫人摸了摸她的脸蛋,拉着莫顶离开了她的房间。
“嗯,爹娘也早点休息。”莫寂洗完脸,便躺到了榻上,不一会就沉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