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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可怜飞燕倚新妆(1)

王妃喜欢解九连环,越难越好,她拿在手里解个三天、五天、半个月,也不算丢脸,反正这么难的,别人一辈子都解不出来呢!

下棋什么的,每一步都要动脑筋的,就算一百局一万步下赢,一百零一局一万零一步下输,也就输了。刺绣什么的,尤其要动脑筋了,不然那么多花色那么长的线那么细的针,一不小心就乱了打结了甚至扎手指了,何苦来?

她戴着玳瑁嵌米珠团寿指甲套,叮叮咚咚、不紧不慢摆弄着她的九连环。多少聪明人全神贯注解多久都解不出来呢!她三心二意边解环边想其他事。

第一个环,前几天大闹一场,有好处,硬逼着王阳给李巍定了关家姑娘做太子妃。本来说什么君王不该亲近高门第的女人、王子们更不能在高门大户里选择正妻,免得门阀们很有机会坐大。可是孙王妃想啊,这事不是一体两面的吗?门阀们攀不上王亲,她这可怜的独养儿子,也攀不上一门有力的岳家撑腰啊!回头小狐狸们肚子大了、生养了、生下小小狐狸来,还是雄的,还得父王的宠,跟李巍夺起储君之位,她这当娘的护不住,还不让岳父家护吗?关家世代武人,功夫硬、脑子笨,笨就不容易谋反、硬就护得住女婿。定这个亲,好!

第二个环,儿子,唉笨儿子,怎么就不了解娘的心?带着那小妖孽奔围场求援。要爹救你什么?唉爹再亲,三宫六院,分了他的心,只有娘是一门心思为你,你不知道吗?这次去,或许你走运,他想到自己的风流债,心一软,准你收了那个小妖孽……那么,什么“逢桥乃鸣”就是瞎说了,儿子你就不是“桥”了,小妖孽没了天命,就不是妖孽,只是个丫头片子。一个小毛丫头而已,儿子你喜欢就收了吧,娘难道会违逆你吗?

第三个环,万一贤平去捉奸,王阳都还是要吃了那小妖孽……唉,就真是天命了。前儿璎珞说:什么妖孽呀,咱们娘娘还有降不住的?!话虽天真,理是这么个理……异香满室、鸾凤和鸣,命定的中宫呀!有什么降不住的妖孽?那妖孽虽有奇谶照命,毕竟也没说过了桥是干吗来的,或者是同贤平争宠来的呢?贤平那浪蹄子,是该有个硬骨头才顶得住她。中宫里也早缺一个能勾引王心的小美人儿……要笼络那小妖孽么?

第四个环,璎络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娘娘!王上跟着贤平嫔离开猎场,去了左宫。那叫作如烟的小丫头,听说自己撞伤了额头,王生了气,没叫她侍寝,直接送进民扉了!”——左宫是贤平嫔的封所,本名叫“扬思宫”,处在中宫左边,得了个浑名儿叫“左宫”。至于民扉,是侍儿的居所。

王阳没有宠幸那丫头,却仍叫她进宫?

王妃眼角抽搐了一下,手下的九个银环叮叮当当,忽如春风吹冰,一个接一个松开来。

珊瑚跪下:“贺喜娘娘!”

每次王妃解开了一个新的连环,身边她的心腹丫头,都要道恭喜的。

解开了死结、九连环在王妃指尖温顺垂成一线,王妃愣了一愣,笑意慢慢地漾开。

她嗅到了天意。天意和煦如春风,抚慰她的犹疑。不用再矛盾了,决定已送到她指尖。

林暖在看雨。

看看而已,并没有真的伸出手去拨弄那些晶莹跳脱、争先恐后往地面坠落的神奇生命。这个季节,雨珠已经相当冷了。

林暖一直怕冷、也一直怕把自己弄湿。当然太干燥也不行。太热、太冷、太干、太湿,统统都不行。她但愿自己是四月天里养着的一块美玉,永远温润平和,廊下的雨幕,看看就好。

她从来不喜欢被卷入纠纷的中心。

雨寂寞着,越下越没意思,渐渐也就停了。心腹小丫头在外面探了探脑袋,讨好的向她请安,走近她,快速而低声地向她报告,王妃解开了九连环,王歇在左宫了,猎场里的姑娘则安置在民扉,还有太子拼命求见王、王却不答应,这上下,太子竟没去跟王妃求助,倒消停了。

所谓心腹小丫头,其实最多也就心腹到“昭容想知道一些宫里宫外的事,我要帮她打探”这种程度而已,什么南郡王府、什么桑家,杀了她的头她都梦想不到。

宫里女人这么多,谁都想知道别人的事,大家都在打听,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林暖派个小耳朵出去,别人就算发觉了也不会太奇怪、甚至也不会觉得太被冒犯,反而林暖若没有个小耳朵,人家才要诧异、才要往深里探究呢!朔华作主,提拔了几个聪明、又不算太聪明的女孩子,做这种跑腿的事,很是得力。

这小丫头名唤白芷,在朔华提拔的几个里面,资质算最佳的,朦朦胧胧也意识到朔华的地位比自己高很多。她有那么一丁点儿的野心,并不指望盖过朔华,但至少要接近一些,好让昭容娘娘多疼自己一点儿。从前她的情报要先告诉朔华、让朔华转告林暖。今儿朔华不在,白芷打探到这么重要的情报,有机会面呈昭容娘娘,她觉得很兴奋。

林暖却有点无措。

这一串消息超过她的判断能力了,她没有信心做出决断。应该要朔华、虞珂她们拿主意才好!她咳了一声,摆出昭容的威严:“朔华呢?”

白芷很失落,拖着难过的语调道道:“回娘娘,虞姑姑不在。”

说也怪,“姑姑”两个字一出口,白芷再怎么嫉妒,也觉得安心。才人算什么?娘娘们算什么?虞朔华是不同的。她就像这宫里的青石、黛瓦,不动声色、可靠的地久天长支持下去。有她在,一切好像都会变好。

可她现在不在。

“她去哪里了?”林暖越发不安。不会跟这一长串的“重大消息”有什么关联吧?

没有人知道朔华在哪里。她只是跟人说“我去去就回”,连这句话也不是特意说的,是她像梦游般被牵引着往外走时、有人正好挡在她路边,于是丢下一句交代,连对方是谁都没看清。

她一门心思地往那片星芒而去。

它落进皇宫来了!从天边、到皇城,现在终于进了皇宫。透明得像一块冰,接触到皮肤激发出灼人的火焰。朔华想自己要僵住了,从心到肺都要被它照透了,而脚下跟装了滑轮似的,一刻也不能停、一寸也不能停,要向它去。被照透了也得向它去。

她必须看看它是什么样子。好像她在这世上最大的荣耀就是迎接它。看它附着于什么样的主人……是什么人?

虎贲武士举戟拦住她的去路。

朔华一惊,似从梦中醒来,看这一营兄弟,是羽林禁卫,王也使唤得、王妃也使唤得,除这两位之外再不听命于别个的。因在内宫当差,说来好笑,搀了一半的阉人,每当出任务,雄壮武士们屈居当中,外边由阉人们像抹釉一般抹一层,把他们安全隔离、并且监视他们。倘若千年一遇,真有不怕死的反贼敢闯进宫行刺,这才有武士们破釉而出、一展身手的机会。

这当儿挡住朔华的,也是太监,且是太监中身高体壮者,披上金银片甲,不看下巴喉结、不听说话,俨然也像正格儿的男人了。朔华看其中一位却是认识的、且有交情,就笑着悄声问:“王大人,这当儿是怎么了?”

话说这声称呼里有讲究。眼前这位王公公,身为羽林军,那也还是个公公。禁军武士,撑死了四品,朔华才人也有四品,唤他一声“大人”,似同僚相遇打招呼、更似外头女子见了禁军武士的奉承,王公公似三伏天喝一碗雪饮,那个透心通体的舒泰啊!档里也不觉得虚了、背脊也不觉得软了、嘴上也不觉得有什么需要把关的了,寒暄道:“虞才人,王妃娘娘要打这边走呢!您有事,劳烦绕一绕罢!这儿清道,走不得。”

朔华笑道:“我不信。又不是没拜见过王妃娘娘。怎么就今儿娘娘打宫里走得这般清道?”

女孩子适合说“信”,女人却适合说“不信”。女孩子仰头凝视,说一声“信”字,男人说不得热血沸腾,立马要把她揉进怀里。女人乜着眼,说声“不信”,男人这才百爪挠心,肯把底盘献出来叫她“信”呢!

王公公急道:“虞才人什么时候看我说过谎?这次事态不一般,听说要拿人,才人还是绕着走罢!回头让王妃娘娘瞅见……多一事总不如少一事,是不是?”

这话说得恳切。

朔华柔软的福了一福:“多承大人指教了。大人们差使辛苦,回头我送些茶与大人们饮,大人们千万赏脸。”

前一句话谢的还是王公公,后面就成了“大人们”,做个整团儿人情。她是昭容身边的红人,身份何等高贵,见到他们哪怕睬都不睬、扬头而过,他们也不能放个屁。偏偏她肯像邻家小妹似的柔声软气,配了清和的气质,尤其令人舒泰。武士中阉了的、没阉了的,统统承她情,碍着规矩大、不能喧哗乱动,盔甲下头却忍不住纷纷向王公公挤眉弄眼。王公公能有几斤几两重?顿时的飘然了。

朔华绕路走开,心里却犯难:王妃这清道的排场,方向是往民扉去的。民扉有什么人配王妃大张旗鼓去捉拿?不就是如烟么?

星芒不正落在民扉么?莫非就是如烟?

净如白骨、灿似流年,烈如死敌,醇似寒烟。

如烟?如烟?

朔华不久前与虞珂定计,欲令王妃不但不杀如烟、反而收如烟为己用。王妃多疑,但也刚愎自用。她那九连环,倘若日子久了没解出来,珊瑚她们本来就要悄悄的向匠人问清解法,适当的给王妃加以提示,或者索性把某个环关键一步悄悄替她转过了,让她一上手,势如破竹就能成功。不然解太久都破不了,王妃要生气的!林暖塞了点钱,“希望珊瑚姐姐让王妃早一天高兴高兴,咱们下头的嫔妃好少受点气”,珊瑚当然肯帮忙,神不知鬼不觉把“天命”递到她指尖,她心里有了底,就敢收了妖孽给自己使唤了吧?

上个月,朔华还费尽心机让说书老艺人选了“佛祖收青毛狮为坐骑”这段古说给王妃听呢!草蛇灰线,伏迹千里,早在王妃脑子里种下契机,等她一朝领悟。

可王公公说,娘娘是去拿人的。

遥遥看,王妃的凤辇旗幡已经进了民扉。如烟、星芒,如烟和星芒、如烟或星芒,哪一个朔华都无法接近。饶朔华明敏一世,也只有呆站着,听隐隐捣衣声。

这里是有个浣衣处。

大部分宫中衣服,是送去永巷,叫那些犯了错的宫人洗涤的,唯民扉中侍儿们,身份说起来比不得正式宫女高,她们的衣物若给宫人洗,哪怕是犯错的宫人,似乎也有些乱了规矩,因此不发去永巷,还在民扉自己设的浣衣处洗涤。有些在内侍奉的武士、学士们,换下来的衣物,给宫女洗也不方便,本来是打个大包送到宫外的,后来也由民扉浣衣处一总洗涤。

在民扉里屈任浣衣工作的侍儿,当然也是混得比较衰的侍儿,一般没什么背景、没什么钱。别人进宫来是奔高枝的,她们进宫来是当差的,除了苦力没别的好卖。

朔华忽在捣衣声中听见歌声。

听不清歌词,只是随口哼出来的曲调,朔华觉得很熟悉。

像是荣萨唱过的山歌。

朔华走过去。或许是小笑。她想。不知不觉,小笑入宫也已经好几年了呢,朔华何曾帮小笑提拔一点点?甚至有出力作践!小笑沦为洗衣妇也很自然。

不是没求过姐姐保护,小笑这家伙,苦苦哀求早上想睡懒觉,还有,饭菜不指望下馆子了,点心总可以精致一点吧!

朔华都没理会。

小笑这个人,朔华已经不带主观感情地彻底评估过了,她不适合作武器,除了天生的美色,她是一点点博弈和自保的能力也没有,于是天生的美色就更加害了她。别说抬举她晋见天颜了,哪怕朔华对她稍假辞色,耳目灵敏的那些女人们只怕立刻就会想:“什么,林昭容要招揽这个美人儿帮她争宠?一定的!这个小丫头片子不是天生的狐媚相吗?又是她心腹侍女的亲妹妹,想来不会背叛她,那我们怎么办呢?”合纵的、连横的、搅稀屎的、骑墙头的,登时就全了。孙王妃和贤平嫔之间的争斗,怕不立刻变成贤平嫔与林昭容的争斗!王妃娘娘自个儿呢,倒干她老本行,清闲喝茶看好戏去了。

以戚小笑之愚蠢与任性,怕不十天半个月就被看成个死人!完了还不知连累谁呢。

如此危险人物,只有往死里作践雪藏,才能保证亲友安全。

这番大道理,小笑是不懂的,朔华也不好跟她仔细分析。小笑闹了阵子,后来忽尔太平了。朔华以为她死心了。

听她的歌声,却忽尔发现,这颗心一点都没死,它还在很有盼头的蹦跳。

朔华一路循歌声而去,一路的侍儿们都诚恐诚惶向朔华行礼致意。她们身份低过她这么多,像一群县官见着了京中少傅。

小笑是最后一个发现朔华的。

她就是这么迟钝,或者说任性,整个世界要围着她转、而不是她围着世界转。这个世界有什么她无法理解的角落吗?啊,那一定不重要!

叫人恨得牙根痒。

可她撩高了衣袖、把双手浸在水里,那双手腕是粉琢的梦。手指冻得通红,通红也是美的,青春与生命在这里盛放。

西施也不过是个浣纱女。戚小笑布衣荆钗、临水照花,何必脂粉污颜色。

朔华闭了闭眼睛。可幸星芒并不在这片水边、并不在戚小笑身上。倘若小笑有什么奇遇,晶光璀璨地回来,打算横扫天下,朔华真不知何以自处。

小笑总算在水面上看到了她的影子,惊愕抬起头:“姐姐?!”毫无忌讳地笑起来,“你怎么在这里!”笑容晶亮。

朔华开口,毕竟百炼成钢,语调平静自然:“听见你唱歌,过来看看。”

“咦,”小笑脑袋往后一偏,“今儿怎么谁都听见我唱歌。”也不消朔华追问,自己抬起水淋淋又鲜又俏的一双手,比划着笑道:“两个了。除去姐姐,还有一姑娘,新进来的,通身派头,说听见我唱了,把我叫去问东问西。嘻,哪个搭理她!”

朔华按捺得静如止水的心里,忽投进一把火,那火且淹之不熄,把水烧得咕嘟咕嘟冒气泡儿。她的问话里就不得不添了渴切:“哪个新来的?”

“谁认识她!还带了个丫头进宫呢……说是说都是侍儿,可看那个样子就一个小姐一个丫头啦……她自己倒是气派,比我们小好多岁呢,说话比姐姐你还老道,我不喜欢她,蒙了她一顿就出来了,过会儿再看,一堆人马围了她屋子呢,不晓得什么祸事,还好我逃得早——姐姐你怎么今天过来?”

“哦,”朔华定定神,笑道,“找你喝茶。”

宫里没有茶肆酒坊,朔华无非领小笑回自己房间招待。她房间自然在昭容宫里,是个细密稳妥三开间的房子,须过两重院子、几条回廊,小笑随着朔华一路行去,看着样样都新鲜。林暖派出来找朔华的宫女见着朔华回来,喜出望外,忙上前请她,朔华答道:“请娘娘安心再等片刻,我这就去见她了。”依然拉着小笑的手。宫女们也不敢强她,照原话回禀林暖。

林暖一听,自然知道朔华有了什么重要的新计策,必须紧急笼络戚小笑,回头自会向她禀明首尾的。她等着就好。

她叫白芷来给她捶腿。

白芷这上头是用过功的,两个小拳头轻重缓急掌握得正好,伺候完腿、伺候腰,伺候完了腰、伺候肩,又捶又揉、又敲又捏,把林暖奉承得通体舒泰,眯着眼睛要盹着了。

“娘娘,您不用担心,王不会老呆在贤平嫔娘娘那儿的。”白芷在她耳边轻道。

林暖倦眼张开一线,斜了她一眼:“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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