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村长以为没啥事情了,便到头就睡,一直睡到天大亮。起来便去叫相士,心想今天在搞些好的犒劳一下大师,可是敲了半天门也不见有人答应,便推开门一看,这才发现那相士昨晚根本就没有回来休息,被子整整齐齐的叠放在床上。村长心想不妙,想必是被那相士骗了,便立即叫人来一起去了那坟墓里,这一看便傻眼了,那马身子不见了,只剩下那马头摆在坟头上!那村长骂道:“这骗子骗吃骗喝,还骗我一匹马!”
虽说这相士无故消失了,但是自从他消失以后,村里就再也没发生过之前的那些怪事,这也让村长释怀了。后来村子里就传开了,说是有人看到那相士半夜把那马头割下来摆在坟头上,自己则骑着那无头马向东去了。
这事情让书记说的有声有色,像是他亲身经历过似的,旁边几个人也跟着添油加醋,直接就把那相士给神化了。我有些不信,毕竟这些事情发生在当代,确实让人拙舌,便对他说道:“其他也别多讲了,既然有这回事儿,我们回去在做商量吧。”他们几个也表示同意,于是便加快了脚步。
找到了大奎,我们几个人正打算把大奎抬着回去,突然听到坑里又传来呼救,这声音像极了刚刚下去那人,书记连忙打灯去看,果然是那大汉在下面,于是便又把绳子顺了下去,把他给拉了上来。
刚拉上来,书记便责问道:“M的,刚刚你去那里了?”只见那人刚喘了一口气,便大声道:“你们不知道啊,刚把大奎弄上来,我就看见好几个马面怪物从上面探头来看,我以为你们都被那怪物吃了呢!”
“你是说你看到上面有马面怪物?”我奇怪的问道,毕竟我们在一直上面,也没看到,难道是我们追那马面怪之后?也顾不得问这么多了,几个架起了大奎便往回走。
到了村里差不多快凌晨了,书记招呼我们几个人一起吃了点泡面,吃完他们便回去了,由于我离的比较远,所以书记便带我找一个房间,然后又送了床被子过来,就算安顿我住下了。
可这住得我着实的不舒服,按理说这床铺通常东西朝向,可这床却是不东不西,不南不北的,看着都有些别扭,我也懒得挪这床,更加何况这床铺是铁的,想挪也动不了啊,便铺被子准备睡觉。刚躺到床上,突然感觉有啥东西搁着我,我伸手摸着想看看是什么,刚伸手,摸到一个笔记本子,便随手往床头一扔,心想这屋子是多久没人住了,一股发霉的味道,兴许是实在太累了,不多久也就真睡着了。
天刚蒙蒙亮,我便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了,正寻思着是不是书记喊我吃早饭了呢,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凉溪!”原来是居子仪他们来了!我打开门看见居子仪和郝微都在门外,郝微一脸责备的问我:“你昨晚出去怎么不和我们说一声?害的我们担心了一夜。”
“事因太突然了,我本想回去和你们好好解释的……”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
“咦,这是什么?”居子仪突然像看到什么宝贝似的,大步走到我睡的床边,便拿起昨晚我摸到的那本书。
“不知道,搁着我睡觉都睡不好,我还以为是个笔记本子。”我系了系鞋带,抬头对他说道,居子仪好像没听到我说什么似的,自顾的在那翻阅那本书,突然从书中掉落了一张发黄的纸片,我捡起来,看了一下,纸片年代像是过于久远,但是上面是蓝色圆珠笔写的字迹隐隐约约还能辨认出来,写着:“吾因路于此地,见此地乱阴不断,故逗留数日,得知冤甲之魂咒怨颇深,不假以时日,冤魂难以释怀,故寻阳龙马头置于碑前,望得以压制。”后面便没有了,我大体能猜出来了,这个纸条想必就是那相士所写,既然冤魂已经压制了,他为什么又一言不发就离开了呢。我把纸条递给居子仪,他看了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便把书和纸条递给郝微,并嘱咐郝微收好。
我刚想和居子仪说昨晚的事情,书记突然过来,对我们说道:“你们在这吃点早饭啊。”
“不了,我们回去还有些事情,就不在这吃饭了。”居子仪说道。
于是便匆匆向书记道了别,刚上车我便问道:“怎么了,这么着急,家里出什么事情了吗?”
“没什么事情,只是那村里待得我不太舒服。”居子仪说道。
我们找了个地方吃了些早点,顺道我把昨天晚上的事情都和他俩说了一下,但是他们好像都知道一样,并没有表现的很惊讶。居子仪吞了一个包子说道:“其实去年这个时候我们来过这个村子。”
原来他们早就知道这事情了,当阿龙的母亲告诉我们他们的村子的时候,居子仪和郝微就不愿意在插手这件事情了,只是我不知情,还屁颠的跑过来。听了居子仪说我才明白过来,便对他俩说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害我白白跑了一趟。”
原来去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这个村子也出了类似于这样的事情,当时书记特别恐慌,便四处找人做法事,这才找到师父他们。居子仪说道:“这个冤魂的怨气太深,我们又找不到什么办法给他祛除这怨气,也只好简单的做了一些压制,总之这些东西不会持续很长时间。”
“原来是这样,那现在看来这人身马面的妖物又出来作怪了。”我说道。
“这事情不是想解决就解决的了的,解铃还需系铃人。何况公AN局都查不出个线索,而且这事情过去了这么久,想查也查不出来。”居子仪说罢,摇了摇头。
“哎呀,我说你俩就别你一句我一句了,抓紧吃完师父还在等我们呢。”郝微不耐烦的说道。
简单的吃了几口,我们就乘车回到了湘午门。刚停下车我们便匆匆忙忙去面见师父。只见师父端坐在正堂,一脸愁容。“你们回来了?”见我们三个到了,便问道。
“是的,师父,昨晚……”我刚要说,师父摆了摆手,说道:“我知道了。”师父站起来,面向祖师牌位望了一眼,说道:“最近午阳县又一场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