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急忙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又跑回来,低头站在那里,小喘着战战兢兢道,“少奶奶说她已经吃饱了,还有事做,就不下来了。”
“......”
雷爵堔冷冷一眼扫过去,佣人吓得差点跪倒在地,“少、少爷,要不我再、再去请少奶奶......”
雷爵堔瞪着佣人,灯光投射在他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却一点都没被柔和到,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此刻愤怒都写在脸上,半晌,雷爵堔从牙齿缝间挤出两个字,“随她!”
他还求她吃饭了不成。
她心情不好,他放着集团的事不管,陪钓鱼陪吃饭,她倒好,不等他回来就吃饱了!
吃——饱——了!
她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少爷,您用餐。”佣人挪开椅子。
“不吃了。”雷爵堔转身便走,留下吓得面若死灰的佣人。
半夜,房间里静悄悄的,光线极暗,偌大的床上只有贺柯颖一个人,贺柯颖抱着枕头斜斜的睡着,正是好眠。
“砰砰砰——”
有什么东西在砸门?
贺柯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听外面静静的,一定是她睡觉睡出幻觉了。
贺柯颖换了个方向继续睡,刚闭上眼不多久,又听到“砰砰砰”的砸门声,她是不是梦魇了?怎么老听到声响,不管,睡着了就好。
把枕头蒙住双眼,贺柯颖趴在床上安睡,不一会儿,又有“砰”的声响传来。
“啪——”
整床被子被掀翻。
“啊......有贼......”
贺柯颖一个激灵从床上翻坐起来,睁大双眼,被满卧室强烈的光线刺得眼睛疼。
适应了光线,贺柯颖往前望去,只见雷爵堔面无表情地站在床前,手上抓着她的被子,冷眼看着她,他身后,卧室的那道墙被降了下来......
见到雷爵堔,贺柯颖松了口气,“是你啊。”
困意又上袭,贺柯颖毫无形象地打着呵欠伸懒腰。
“我敲多少次们了,为什么不开门?”雷爵堔冷冷地瞪着她,一把将被子甩到地板上。
凶什么凶。
莫名其妙。
“我睡太死了。”贺柯颖揉了揉眼睛,坐在床上一脸不解地仰视他的尊容,“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陪我喝鱼汤。”
“什么?”
“喝——鱼——汤。”雷爵堔一字一字从喉咙里发出,转身走进自己卧室,从酒柜上端了托盘走过来。
“......”贺柯颖扑到床头,拿起闹钟看一眼就疯掉了。
半夜一点!
他半夜一点掀了她的被子,要她陪他喝鱼汤?他怎么不喊她半夜起床尿尿呢?
“要上厕所你现在去,去完喝鱼汤。”雷爵堔端着托盘迈开大长腿向她走来,声音一贯冷冰冰的,充满命令式的口吻。
“......”
贺柯颖默,她不知不觉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雷爵堔走向沙发,见沙发摆的笔记本电脑、杂志、报纸,乱七八糟地横躺一整张沙发,不禁蹙起眉,改方向走向她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