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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居庸关和慕田峪长城(2)

燕国土地比较广阔,包括河北中部、东部、山东北部,以及辽宁和原热河赤峰以南地区,盛产鱼、盐、栗、枣等,与许多地区皆有贸易联系。例如,燕国通过邯郸、临淄与赵、齐两国地区相联系。通过河内地区的温(河南温县)、轵(河南济源南)两个商业城市与西方上党地区和邯郸有贸易联系;与河东地区盛产盐铁的杨(山西洪洞县)、平阳(山西临汾县)两个商业城市有联系。

中国历史上,曾经出现过著名的汉高祖——刘邦曾两次争夺北燕的事情。

公元前206年刘邦称帝起,至西汉初始元年(公元8年)王莽代汉止,共历十二帝:高帝刘邦、惠帝刘盈、高后吕雉、文帝刘恒、景帝刘启、武帝刘彻、昭帝刘弗陵、宣帝刘询、元帝刘爽、成帝刘骜、哀帝刘欣、平帝刘衍。因国都长安(今陕西西安)在东汉国都洛阳的西面,故一般称为“西汉”。

刘邦称帝后不久,曾经两次争夺北燕。第一次争夺北燕的时间,是公元前206年的7月间。

公元前206年2月,汉高祖刘邦称帝。同年7月间,发生了北方燕王臧荼叛汉事件。汉高祖刘邦亲自率领大将周勃、樊哙等前往征讨。经易下(今河北易水附近)一场激战,大破燕王臧荼,同年9月,“樊哙虏臧荼,遂定燕地。刘邦另立亲信卢绾(wan,音晚)为燕王,仍都蓟城。”(《北京历史纪年》)

第二次争夺北燕的时间,是在公元前195年的2月间。汉高祖刘邦死于公元前195年4月,在他死之前的两个月,“汉高祖刘邦知卢绾反。立子刘建为燕王,并令樊哙、周勃率兵十余万前往征讨,周勃兵攻蓟城,卢绾败退……”(《北京历史纪年》)

明代开国之君朱元璋当上皇帝后,为了加强和巩固明朝的中央集权制,稳定天下,遂沿袭使用周代时的分封治国经验,先后封诸子为王。燕王朱棣,是明太祖朱元璋的第四子,初封燕王,镇守北平(今北京)。宁王在长城喜峰口外;朱权,是明代有名的戏曲理论家、剧作家、古琴家。他是明太祖朱元璋的第十七子,封于大宁(于洪武二十四年受封,辖境相当今河北长城以北、内蒙古西拉木伦河以南地区)。受封诸子均握有兵权,各王有护卫甲士3000~19000人不等。其势力都比较强大,以此抵御蒙古,藩卫中央——明朝廷的统治。

朱元璋到了晚年的时候,才认识到分封治国成功的经验中,的确亦是含着终将会导致分裂、割据、内战等不利因素。尹守衡在《皇明史窃·建文纪》里记载:朱元璋晚年曾问将要继承帝位的朱允炆:“如果出现诸王造你的反,你怎么办?”朱允炆回答说:“以德怀之。”朱元璋又问:“以德怀之不行,你又怎么办?”朱允蚊回答说:“以兵削之。”(用兵镇压)

洪武三十一年,明代开国之君朱元璋死,建文元年朱允炆继位,当上了皇帝。朱允蚊登基做皇帝后,重用兵部尚书齐泰与黄子澄共参朝政,主张削藩,引起燕王朱棣极为不满。

姚广孝是明代时的苏州长洲(今江苏吴县)人。14岁出家为僧,名道衍,字斯道。洪武中从燕王朱棣一起到北平(今北京),成为镇守北平燕王朱棣的心腹谋士。惠帝削藩,他劝燕王朱棣起兵,并为其筹划军事。在姚广孝等人的大力支持下,燕王朱棣于建文元年(1399年),以讨齐泰、黄子澄为名起兵,自称“靖难”,四年破京师(今江苏南京),夺取帝位,改年号为“永乐”。明成祖朱棣即位后,赐名“广孝”,复姓,授太子少师,曾参与纂修《太祖实录》、《永乐大典》。

那么,只当了短短四年皇帝的惠帝朱允蚊的下落呢?惠帝朱允蚊在燕王朱棣率领大军攻占了南京时,他在宫中走投无路,就自焚而死了;另一说,在燕王朱棣率领大军攻占了南京时,惠帝朱允炆换僧装,从宫中地道出走逃亡,流浪各地,自号为“应文”。

到了明清时代,北京地区就已经逐渐形成了别称——燕京,给誉名为:燕京八景。

开始,需要从著名的杭州西湖先说起。因为北京“燕京八景”的出现,深受杭州“西湖十景”的影响。

从我国历史上来看,世界闻名的杭州“西湖十景”,最早出现于宋宁宗(赵扩)时画院画师的山水画题名(此画师,究竟是谁?无资料可查)。此后,才逐渐演变成为现在的十景:苏堤春晓、平湖秋月、花港观鱼、柳浪闻莺、双峰插云、三潭印月、雷峰夕照、南屏晚钟、曲院风荷、断桥残雪。

然而,这里需要说的是:现在的杭州“西湖十景”,与宋时旧况有别。

“燕京八京”深受“潇湘八景”的启示。

为了将问题能够说明白,开始需要将我国历史上出现的“员外”的称谓和湘江的别称“潇湘”,先分别说一说。

何谓“员外”?在封建社会时期,这一称谓是指:在定额以外设置的官员,可以纳钱捐买,后渐用为地主富豪的一种称呼;常见于宋代以来旧小说、戏曲中。对此,古籍《通俗编·仕进》里作了解释:“所云员外者,谓在正员之外,大率依权纳贿所为,与今部曹不同,故有财势之徒皆得假借之称。”

潇湘为湘江的别称。因湘江水清深得名。《山海经·中山经》:“交潇湘之渊。”《湘中记》:“湘川清照五六丈,是纳潇湘之名矣。”

说“燕京八景”,是受“潇湘八景”的启示或影响。至于“潇湘八景”,在《日下旧闻考·形胜》篇里作了记载,即“自宋员外迪以潇湘风景写平远山水八幅,一时观者留题,目为潇湘八景”。

那么,北京著名的“燕京八景”,其形成的原因是什么呢?其实,形成“燕京八景”的真正原因,《日下旧闻考·形胜》篇里作了介绍:“南渡诗人若陈允平衡仲、张檗叔安、周密公谨、奚倬然,皆有西湖十景诗。而北平旧志载金明昌遗事有燕京八景,元人或作为古风,或演为小曲。”由此开始,才会渐渐使“燕京八景”流传开来,特别是再加上封建帝王(皇帝)御作燕京八景诗,就更加使北京的“燕京八景”在社会上广为传播起来了。

燕京八景之一居庸叠翠

从历史上看,早在800多年前,金代金章宗钦定“燕京八景”时,将“居庸叠翠”列为首位。后来,明永乐年间,将史前之景又被列入北平(或曰“北京”)八景。到了清代,乾隆皇帝又御笔题写下了“居庸叠翠”四个大字,并刻碑立于关城东南(修有碑亭,但其碑亭已毁坏无存了)。

然而,若说“居庸叠翠”这一胜景,首先需从“居庸”这一称谓的由来先说起。

早在秦相吕不韦集合门客编写的杂家代表作《吕氏春秋·有始览·有始》篇里,就已经有了“居庸”的称谓,其原文为:“天有九野,地有九州,上有九山,山有九塞,泽有九薮”。其中“山有九塞”,而“居庸”就为九塞之一。所谓“九塞”,就是古代的人们认为的九个要塞。对此,在《吕氏春秋·有始览·有始》篇里,亦有解释:“何谓九塞?大汾、冥陀、荆阮、方城、殽、井陉、令疵、句注、居庸”。

“居庸叠翠”,不言而喻,与居庸关密不可分。古代所称的居庸关,实际上包括八达岭、南口和关城三个部分。《魏书》称“南口”为“下口”;《北齐书》称其为“夏口”;《元史》叫“南口”。八达岭以上叫“上口”,并且南口以上,两山崇立,重岭叠嶂,在谷底有水流人罅,声如弹琴,故关沟又有“弹琴峡”之美称。居庸关,亦称“军都关”或“西关”,例如《三国志》里记载:“田畴乃上西关,傍此山直趋朔方”,“西关”就是指居庸关这个地方。

“居庸叠翠”,其重点在“叠”和“翠”这二字上。叠是指:从南口至居庸关关城一带,山崖峻峭,层峦叠嶂。而这种美丽的景观,是自然界逐渐形成的一种奇观。这里的岩层,因受地壳运动的影响,出现了呈东南向倾斜的层叠状;“翠”是指这里的绿色植被草木葱翠。两者合在一起,就自然而然构成了“叠翠”的一种非常美丽的自然景观,无怪乎被金代皇帝钦定“居庸叠翠”,并列为“燕京八景”之首了。

到了明清两代时,则仍然受到社会上的重视。《日下旧闻考》一书,作了记载:

居庸去北京九十里,在昌平县(今为昌平区)西北三十里。关之中延袤四十余里,两山夹峙,一水旁流,骑通连驷,车行兼辆。先入南口,过关入北口。关中有峡日弹琴,道旁有石日仙枕,两崖峻绝,层峦叠翠。又有石城,横跨东西两山,南北设二门,敌台十二,置军卫以守之。淮南子云,天下有九塞,居庸其一焉。南眺临军都,亦谓之军都山。以兹山苍翠秀丽,故日居庸叠翠。

正因为自然界自然形成的美丽奇观——“居庸叠翠”,极受人们的重视,所以元、明、清以来,以“居庸叠翠”为题作的诗有很多,这里举几个例子,皆为《日下旧闻考》的记载:

乾隆皇帝御制燕京八景诗——居庸叠翠:

居庸天险列峰连,万里金汤固九边。

雄峻莫夸三峡险,崎岖疑是五丁穿。

岚拖千岭浮佳气,日上群峰吐紫烟。

盛世只今无战伐,投戈戍卒艺山田。

陈孚居庸叠翠诗:

断崖万仞如削铁,鸟飞不度山石裂。

嵯峨老树无碧柯,六月太阴飞急雪。

寒沙茫茫出关道,骆驼夜吼黄云老。

征鸿一声起长空,风吹草低山月小。

明杨荣居庸叠翠诗:

群山耸列势峥嵘,日照峰峦积翠明。

高出烟霞通绝塞,低徊城阙拥神京。

休论函谷双崖险,绝胜匡庐九叠横。

扈从常时经此处,坐看天际白云生。

明金幼孜居庸叠翠诗:

嶻天关复几重,龙飞凤翥势偏雄。

千山黛色落平野,万里烟光明远空。

峡口人行春雨外,树边鸟度夕阳中。

北巡记得随鸾驭,曾上云间第一峰。

居庸“八景”

“居庸”不仅自古始,自然形成了一种美丽的奇观——居庸叠翠,被金代皇帝钦定的“燕京八景”之首,而且因居庸关自然形成的景色格外壮美,所以到明时,人们且又将其分为“八景”:

玉关天堑为什么叫“玉关天堑”呢?因为居庸关重岗峻岭,横亘西北。明初因山修筑城池,以扼其中,势若天堑,故被人们誉名为“玉关天堑”。

云台

是一座有600多年历史的用汉白玉构筑成的方台,下有券门,上设围岭。其建筑和雕刻都很精美,是一座石结构建筑珍品。建于元至正二年(1342年)。现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之一。

云台,又名为“云中石阁”。明代时,人们以其“望之如在云端”的高耸形状而取此名。

云台,属藏传佛教的一种建筑。它的功能是布施佛教影响,颂扬皇帝的建塔功德。

叠翠联峰因关城南有山名叫“叠翠山”,其山色苍翠,而又呈重叠状,故被人们名为“叠翠联峰”。

双泉合壁

因在关城东侧岩石下,有双泉涌出,势若燕尾,故名。

汤泉瑞霭指关城西侧山沟内的一温泉,被人们美其名曰为汤泉瑞霭。

琴峡清音原在关城北五龟山下,有水滴流,音如琴鸣,故被人们叫做“琴峡清音”。但现在已经没有了。

驼山香雾在关城南6千米处,有山高下起伏,形若骆驼。此处阴雨天时,香雾迷漫,故被人们誉名为“驼山香雾”了。

虎峪晴岗在关城南12.5千米处,名为“虎峪”。“虎峪”这个地方有山有水,山势如虎踞,远映清辉,所以被人们誉为“虎峪晴岗”了。

燕京八景之二玉泉垂虹

玉泉是指玉泉山的泉水,而所谓“垂虹”,就是指玉泉山的好泉水,呈现出的一种自然美丽的景观——垂虹。玉泉垂虹,其重点在垂虹二字上。

所谓“虹”,是属于阳光射入水滴经折射、反射、衍射而形成在雨幕或雾幕上的彩色或白色圆弧。自然界中,常见的有两种,即“主虹”和“副虹”。

主虹,亦称为“虹”,由阳光射入水滴,经一次反射和两次折射而被分散为各色光线所致。色带排列是外红内紫,常具的视半径约42°。

副虹,亦称为“霓”,由阳光射入水滴,经两次折射和两次反射所致。因为多一次反射,所以光带色彩就不如主虹鲜明。色带排列是内红外紫。

总而言之,玉泉垂虹呈现出的自然景观,其美丽景色,亦离不开“主虹”和“副虹”反映出的美丽的自然景色。

其实,自然界中自然形成的奇观现象,可以说有各种各样,其中当然亦包括“瀑布奇观”。自然界中的瀑布奇观亦有各种各样、繁多复杂。有的轰鸣如鼓;有的像几条白龙,腾空起舞,气势磅礴;有的像七色彩虹,炫耀璀璨。

北京玉泉山的泉水亦像瀑布一样,能自然形成一种奇观现象,即玉泉垂虹,正像乾隆皇帝御制燕京八景诗——玉泉垂虹里夸张描写的那样:涌湍千丈落垂虹,风卷银涛一望中。

北京玉泉山泉水,不仅是被乾隆皇帝封为“天下第一泉”,而且玉泉山泉水,与瀑布一样,亦能自然形成一种奇观,即“玉泉垂虹”。“自金明昌中始有燕京八景”时,玉泉垂虹就成为燕京八景之一了。玉泉垂虹又称玉泉趵突。

后来,清代时,在《日下旧闻考》里,对玉泉垂虹这一景观,亦作了这样的描述:

玉泉在宛平县西北三十里。山有石洞三,一在山之西南,其下有泉,深浅莫测。一在山之阳,泉自山而出,鸣若杂佩,色如素练,澄泓百顷,鉴形万象,莫可拟极。一在山之根,有泉涌出,其味甘冽。洞门刻玉泉二字。山有观音阁,又南有石岩,名吕公洞,其上有金时芙蓉殿废址,相传以为章宗避暑处。以兹山之泉,逶迤曲折,蜿蜿然其流若虹,故日玉采垂虹。

不仅如此,而且尚有乾隆皇帝御制燕京八景诗——玉泉垂虹:

涌湍千丈落垂虹,风卷银涛一望中。

声震林梢趋众壑,光浮练影挂长空。

跳波激石珠丸碎,溅沫飞花玉屑红。

自此恩波流处处,公田时雨泽应同。

有关玉泉垂虹诗,这里还可举上几个例子。陈孚玉泉垂虹诗:

雪波碧拥千崖高,落花点点浮寒瑶。

日斜忽有五彩气,飞上太空横作桥。

古寺残钟塔铃语,回首前村犹急雨。

轻绡欲剪一幅秋,又逐西风过南浦。

明金幼孜玉泉垂虹诗:

宛宛垂虹引玉泉,萦岩出涧净娟娟。

细通树底映初日,遥转湖阴涵远天。

鱼动翠纹生雨后,鸥翻细浪起风前。

源源自是归沧海,添作思波遍九埏。

燕京八景之三琼岛春阴

著名的燕京八景之一的“琼岛春阴”,其石碑就立在这里。琼岛春阴石碑的正面,刻着“琼岛春阴”四个大字。碑的背面刻的是乾隆皇帝御制“燕京八景”诗——琼岛春阴:

琼华瑶岛郁嵯峨,春日轻阴景色多。

云护风楼松掩映,瑞凝仙掌竹婆婆。

低临禁苑滋苔藓,远带郊畿荫麦禾。

更向五云最深处,好风时送九韶歌。

琼岛春阴碑原来立在白塔山西坡上边的悦心殿前,乾隆五十一年移迁到白塔山东麓。据传说乾隆皇帝按照《周易》里的说法,依三百八十四爻,东方代表春季,而每年春季庄稼最盼望雨水,春季若能风调雨顺,秋季才会有个好收成,因此春喜阴为好。于是就将“琼岛春阴”碑从白塔山西麓移至东麓了。乾隆皇帝在御制燕京八景之一“琼岛春阴”诗中强调说:“乐志讵因逢胜赏,悦心端为得嘉禾。当春最是耕犁急,每较阴晴发浩歌。”可见,琼岛春阴这一景观的文化内涵,其重点在“春阴”二字上。

琼岛春阴这一景观,在《日下旧闻考》里,亦有描述:

琼岛在皇城西北苑中。下瞰池水,环以雉堞,地势坡陀,叠石为山,堑岩磊呵,层叠而上,石蹬阴洞,萦纡蔽亏,乔松古桧,深翳森蔚,隐然神仙洞府也。谓之大山子。山顶有广寒殿,殿之四隅各有亭。左二亭日玉虹、方壶,右二亭日金露、瀛洲。山半有三殿,中日仁智,东日介福,西日延和。其下太液池,前有飞桥,以通仪天殿,东有石桥以通琼林苑。山之上常有云气浮空,氤氲五采,郁郁纷纷,变化翕忽。莫测其妙,故日琼岛春阴。

不仅如此,从前有许多诗人亦作了燕京八景“琼岛春阴”诗,这里亦举上几个例子。

陈孚琼岛春阴诗:

一峰亭亭涌寒玉,露华不堕瑶草绿。

朱楼千里星汉间,天风吹下笙韶曲。

万年枝上槲叶满,小风伥伥绕龙管。

金根晓御翠华来,三十六宫碧云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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