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彪踏进店里,眼前一片幽暗,若远若近的灯光遍布在各个角落,让你分不清东南西北,阵阵暗香袭来,让人的骨头自然而然地直发酥。
顺着过道往里走,脚踩上去,底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原来是一座木制的桥,他的眼睛这时才从刚才门口明亮的光线中适应了过来,桥下“哗哗”地流着水,两边假山玲珑,小曲声荡漾在各个角落。
“滚开!”几个喷着酒气的家伙从后面把他推开,趴在小桥的栏杆上稀里哗拉地呕吐了起来,然后用袖子粗野地在嘴上一抹:“走,走,去里面喝个痛快!”
互相搡扶着,摇摇晃晃地向里面跑去。
贾彪忍不住皱起眉头:“这么好的地方,却被这样一群魑魅魍魉糟蹋了,可惜,实在是可惜!”
过了小桥,拐个弯,别有洞天,里面嘈杂一片,浓香扑鼻,中央一个大舞台上,几个身着薄纱,若隐若现露出妙曼的身材的女郎正扭动着纤细的腰肢,风情万种,引来男人一阵阵歇斯底里的嚎叫声。
贾彪眼睛扫荡了一下人群,没有看到苟爷的身影。
一个龟公正端了一壶酒过来。
“有礼!”贾彪躬身作揖叫住他:“请问天字一号楼在哪里?”
龟公停下脚步,一脸狐疑地看了他几眼,正欲离开。
贾彪才感觉到自己这一身劳力的妆扮,在这个烟花之地,都是以貌取人,于是豪爽一笑,从腰包里掏出一锭银两塞进龟公的手里。
“苟爷的人,遮人耳目,遮人耳目……”贾彪一脸神秘地朝他眨眨眼。
龟公像刚从睡梦中催醒,那一张冷冷的大饼脸像一张芙蓉花一样绽放开来:“噢,噢,噢,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往东走,苟爷在三楼最东边房。”
贾彪拍拍龟公那猥琐的身板,浅浅一笑,向后院走去。
与大堂的嘈杂相比,这里倒是一片安静之地,红红的灯笼顺着小路蜿蜒到一栋别致的三层高的楼阁中,夜色交融,朦胧一片,宛若仙境。
贾彪借着夜色,直奔天字一号楼,远远地看到进门口有几名大汉把守,于是避开他们的耳目,像猫一样溜进楼阁的东侧,顺着一根涂着红油漆光滑如新的柱子攀爬了上去。
还没有到楼上,打情骂俏的就传于耳际。
“苟爷这么久不见,以为都把我忘记了呢?”里面传来一个姑娘嗲声嗲气的声音。
“怎么会呢?我的小可爱?”
“叭!”
“唉呀!讨厌,苟爷,奴家还没有准备好,怎么就亲上了呢!”
“今天爷高兴!”
“苟爷,有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秘密!”
“唉呀,讨厌!”
贾彪透过窗户缝隙往里面瞅住,果然是那个苟爷,正把一个面相娇好,蜂腰饱满的妙龄女子搂在怀里,喝着她喂过来的酒。
女子像一条泥鳅一样在苟爷的怀里钻来钻去,缠着苟爷,见苟爷只是色迷迷地盯着她笑,却不开口,于是把殷红的小嘴在他脸上啜上一口。
顿时,苟爷变得心花怒放,他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划过女子的鼻子:“什么事都矇不过你。”
“快说,快说嘛!”
“老东西越来越不行了,无儿又无女,以后我就是苟家的老大了,哈哈哈!”
“切,还当什么呢?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女子娇嗔着,把头一扬,不理睬苟爷。
“当然有啊,以后我就帮你赎身,让你天天侍候我,哈哈哈!”
“真的啊!”
“那要看你乖不乖啊!”
“当然会乖乖的!”
“哈哈哈……”苟爷一阵淫笑响起,把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女子一把抱起,就往床上走去。
“唉呀,苟爷,不要这么猴急嘛!”
苟爷充耳不闻,像一只失控的野兽面对一只嫩白的小绵羊一样,扑了上去,只见粉红色的蚊帐在激烈地摇晃起来。
“啊……苟爷,不要这么急嘛……”
“啊,苟爷,你,你,你好,好威猛……”
听到这销魂的声音,贾彪脸一红,裤裆里那根多年来只有排尿功能的小朽木居然又不老实地蠢蠢欲动了起来。
他感觉到全身燥热起来,无心再去一探究竟,顺着柱子,悄悄地爬了下去。
贾彪匆匆从大门走了出来,正好遇到老鸨,她眼睛一亮,感觉很不可思议地问道:“这么快就好了?”
“嗯!”贾彪不明白什么意思,随口应付了一句。
“啧啧啧,我们这里的姑娘都是一顶一的好,每个男人来了,都乐不思蜀,赶都赶不走,没有想到你看上去很结实,原来那家伙这么不行啊!”
贾彪恍然大悟,脸一红,无意跟她多言,就扬长而去。
只有老鸨还站在门口一个劲“啧啧啧……”地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