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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通天大师还在那里举目凝视着离开灵蛇岛的路。杨不悔不时的回过头来看看自己的师父。他心里真的有些不忍,自己的命是师父救的。是师父将教自己武功,交自己识字,交自己做人。恩师胜于父母,难怪杨不悔会那样的不舍。但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人世间许多的事情都是不如人所愿的。就像自己的父亲一样,他怎么就去是那样一个人呢?杨不悔默默的摇了摇头继续前行。忽然他转过身来盯着离开灵蛇岛的路看了半天。他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回里,落叶都知道归根。这里是养育他的地方,他怎么能够不留恋呢?过了良久杨不悔终于缓缓的转过身。该走的总是要走的,留恋又有什么用呢?

杨不悔离开灵蛇岛后便向华容走去。师父在在那里救的自己,或许在那里可以找到母亲当年的丫环翠萍阿姨问出自己的身世。灵蛇岛离华容不并远,身手好的人急行三个时辰便足以到了。华容当时算是一个镇,虽然是镇却比寻常的州县还要大。这里自古以来就人杰地灵,商客也多在这里留宿。因此这里富户也极多,镇上也非常的繁华。杨不悔失居灵蛇岛,哪里见过这样的世面。不住东瞧瞧,西看看,觉得这里的东西甚是新奇。一时之间也忘记了自己来这里是做什么来了。不知不觉肚子便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他抬头看看已经是正午时候。饭店的小二正在外面吆喝、拉扯过往的路人。比妓院里的姑娘还要显得热情许多。杨不悔正走了过去,店小二见他相貌奇伟,衣着一尘不染。急着迎上来招呼。

“客官可是要吃饭吗?”说着便将杨不悔拉了进去。

杨不悔进了店后小二热情地问道:“客官吃点什么?”

“要个汤沌豆腐。再要一大碗面。”

店小二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样打扮的客人竟然会这么小气。

“客官,还要不要别的。本店有出名的牛排、人参汤、燕窝、、、”店下二唠唠叨叨的说了半天。没想到得来的一句却是不用了这已经足够了。

店小二一便向厨走去一边喊道:“汤沌豆腐一个,大碗面一个。”

心里暗骂道:“他娘的这是什么客人吗?看起来到是很阔,说不定是一个穷光蛋。都怪自己看走了眼。忽有想,穷光蛋更好,最好是没钱付账。看那背上背着的应该是一把宝剑,最起码还不卖几百两银子?”没想到这个黑心的小二竟然打起了杨不悔背上灵蛇剑的主意。

过了一会儿,杨不悔要的汤沌豆腐和大碗面来了。他现成已经饥饿已极,端起碗来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没过两人钟便吃个精光。吃完后杨不悔转身便走,店小来急着拦上来道:“客官,哪里去?”

“我要出去办点事情。谢谢你请的饭。”

店小二差点没有将肺气炸,原来这家伙以为这顿饭是自己请的。天下哪里有这么傻的白痴?但看样子应该不像是白痴。莫非是在玩弄自己?想到这里竟然不由的怒火中胸。可是杨不悔却不懂,他还以为世人都像灵蛇岛里那样。吃饭不用掏钱了。但看到店小二脸上有些不对劲立刻问道:“你怎么了?”

店小二恶狠狠的盯着杨不悔,手伸在杨不悔面前。杨不悔不解道:“在下可曾拿你什么东西了?”

店小二两眼睁的比牛眼都大。“你他娘的是来吃白食的?”

“不是你拉我进来的吗?”

店小二见杨不悔不可理喻。“是我拉你进来的。你把背上的剑给我,我让你走。”

“剑是在下的。为什么要给你呢?”

就在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二十来岁的俊美少年。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把象牙杆制的西域名贵扇子。扇子下部掉着一个洁白无暇的玉坠。全身洁白,一尘不染,一看就是位富家子弟。他走到杨不悔面前在他肩膀上轻轻的敲了两下道:“老兄,这可就是你不对了。哪里有吃了饭不给钱的?我看你也仪表非凡,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店小二见有人替他说话更是得理不饶人。“就是的。哪里有吃我饭不给钱的。要是不给钱就将你背上的剑拿下来做抵押。”

“在下久与世人隔绝真的是不知道。等在下有了钱便亲自来还。”

这里那俊美少年也注意到了杨不悔背上的宝剑了。他可不像店小二那样认为这把剑可以卖几百两银子。他是个识货的人,一看便知道这一把灵异的剑。对学武之人来说便是无价之宝。

少年看着店小二道:“原来你也不是好东西。是想打这位客官宝剑的主意。他饭钱是多少钱?本公子替他付。”

这位少年到是显得挺大方的。店小二顿了顿道:“五文钱!”

“你心有未免有些太黑了吧?五文钱便想拿这位兄台背上的宝剑?”

说着从衣服里掏出两个小碎银来道:“给你!”

杨不悔已经看出这少年身手不凡。因为武学修为到了一定的境界便会有这种特异的能力。但也并不是可以看出所有的人的。因为像通天大师那样的高手,能学是可以收敛真气的。即使是武学修为在高之人也不会看出他是一个高手。但这少看并没有看出杨不悔是位绝世高人。杨不悔这时已经将身上的真气收敛的分毫不漏。

杨不悔见这少年给自己解围,感激的说道:“多谢兄弟。在下以后一定加倍奉还。”

说着便要转身出来。哪知那少年男子身体一纵拦在了杨不悔的面道道:“兄台,何必这么着急着走呢?我俩做下来,再吃点东西。”

杨不悔也不知道这少年男子露这么一手是不是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两眼紧紧的盯着那男子,哪知男子脸一红,这样看来到更像一个美丽少女。少年伸手一拉杨不悔的手向店里走去,嘴里说道:“看什么看?是不是觉得本少年比你英俊你嫉妒呀?”

不知道怎么的杨不悔竟然被拉了回去。两人坐在桌子上后,那少年向店小二喊道:“好酒好菜尽管上来。”

店小二立刻多云转晴,急着迎上来又是端茶又是倒水。

“客官,本店有人参汤、燕窝、、、、、、”

少年瞪了店小二一眼道:“你有玩没完?本公子都说有什么好酒好菜尽管上了你还问?是不是怕本公子少子你的饭钱?”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大锭银子来看着店小二道:“这个够不够了?”

那锭银子足足有十五两。这样的店一顿饭哪里能用了那么多银子呢?店小二笑嘻嘻的道:“公子够了。够了!”说着便急着下去叫菜。

“多谢兄弟美意。只不过再下已经吃过饭了。”

“一个大男人家扭扭捏捏的向什么?要你吃便吃,不必多话。”

杨不悔到现在还能说什么呢?店小二已经将两瓶上好的醉刘伶拿了上来。少年给杨不悔倒了一碗,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碗。

“菜还没上来。我和兄弟先喝碗酒暖暖肚子。”

杨不悔从不小在灵蛇岛上长大,哪里知道酒是什么味道?只见少年端起酒来,在鼻子边闻了闻。情不自禁的道:“好酒。果然是好酒。”

店小二在一边急道:“客官,这酒已经藏了十几年来。要不是客官大方,本店也不会拿此美酒招待。”

少年手一伸道:“兄台,在下先干为敬了。”

说着就将一大碗放在嘴边一口气喝的一干二净。杨不悔将酒端起来也向自己肚子里倒去。可是还没喝进去两口便噗的一声喷了出来。少年轻轻一跃躲了过去,只是可怜了那店小二被喷了一脸。店小二心里虽然有气,但也只能忍了。他转身离开,抬起自己的胳膊来用衣袖将脸上的酒擦了擦。那少年咯咯的笑笑道:“原来你不会喝酒?这到没看出来。”

“兄弟见笑了。在下从来不曾喝酒,这是第一次。”

杨不悔见少年那样喝,还以为酒是什么好东西。现在看来并不是那样好。少年过来拍拍杨不悔的肩膀道:“兄台,你以后可的多多练习。男子汉大丈夫不喝酒像是什么样子?”

杨不悔点头称是。店小二已经将桌子又重新擦了一遍。酒菜已经上来了,杨不悔哪里吃过这么好的菜?虽然吃过饭了但也不禁的胃口大增。那少年好像对这些对西到并不新奇。

“兄台来干!”

杨不悔拿起碗里的酒来。这回他可不敢再像刚才那样了,轻轻的喝了一口便将酒放了下来。而少年碗中的酒又被一饮而尽。脸上却没有一点醉意,看来这少年确实是海量。

杨不悔抬头盯着少年道:“不知兄弟尊姓大名?”

少年也不知道怎么的,被杨不悔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头一转,两眼着了看一边才转过头来道:“小弟,邓、、邓海量。兄台高姓?”

“杨不悔!”

邓海量盯着杨不悔道:“杨不悔?嘿嘿,你娘怎么给你起这样的名字呢?难道你爹做了什么亏心事?”

忽然看到杨不悔脸色有些不对劲。

“对不起,让你想起了难过的往事。”

杨不悔淡淡的道:“没什么。”

邓海量然后伸出手来道:“萍水相逢,我们竟然能这样合的来。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

杨不悔也伸出手来和邓海量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四海之内皆兄弟,能交海量兄这样的朋友真是我杨不悔生平之大幸。”

过了两良两人才分开手。

“不知兄台到这里是为何事?”

“实不相瞒,我来在里是为了找回的母亲。”

“你的母亲怎么了?她叫什么?”

“这是兄弟的家事,就不劳海量兄弟费心了。”

邓海量看着杨不悔道:“既然你我已经是朋友就要坦诚相待。兄台有什么麻烦,海量也会尽力帮忙的。”

杨不悔拉着站起身来拉着邓海量起了出去。邓海量也不知道杨不悔到底是什么意思。两人到了一个偏僻处。杨不悔才放开邓海量。“你自然说朋友要坦诚相待,那你为什么要骗我?”

邓海量看着杨不悔道:“我哪里骗你了?”

“你是女子,对不对?你为什么要女伴男装?”

邓海量愣了一下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装扮竟然被杨不悔给识破了。但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呢?

“我是女子,我女扮男装只因江湖险恶,我一个弱女子出来怕被人欺凌。”

杨不悔没想到到这时了这女子还在欺骗自己。手指突伸在‘邓海量’的胸部点了两下。邓海量已经动弹不的。这大出邓海量的意料,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少年会身负绝学。其实她早应该想到了,宝剑识英雄,杨不悔背上自然背着是剑,他当然也就不会是普通人。

“你是弱女子?你骗的了别人怎么能骗的了我呢?你还记得我要出来的时候,你是怎么拦在我面前的吗?你还记得我口里吐酒的时候,你是怎么躲闪的吗?你身怀绝技对不对?你真名叫什么?为什么要接近我?有何居心。”

杨不悔从灵蛇岛出来的时候师父曾经提醒他江湖险恶,要他处处小心。因此杨不遇人预事都格外的小心。

杨不悔一连问了这么多为什么,邓海量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心想原来这个混账东西早已经看出自己是女子了,怪不的在桌子上两中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心里一定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但看他的样子应该不像是坏人,忽而又想,看自己的样子像是坏人吗?

邓海量怒道:“本姑娘是身负绝学,怎么了?还不是一样被你这个混蛋给骗了。你怎么说也是我给你解的围。现在你却反过来恩将仇报,你是不是男人?”

这却是一句要杨不悔命的话。自己确定是恩将仇报,这女子并没有害自己。自己为什么要之样对她呢?忽然想起了母亲在信上的话。越是漂亮的女子越是不能相信,她现在没有害自己不代表她就是一个好人。说不定在打什么主意,等到背后捅自己一刀的时候可就悔之晚也。

杨不悔冷冷的道:“我是男人,但却从来没有说过是好人。你要是明白人的话就将自己的事情说出来。或许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不然、、哼!”

邓海量也不知道是被杨不悔的语言还是表情给吓怕了。两眼里的泪水竟然不自主的流了下来。说实话她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流泪。因为她以前只是让别人流泪,却没有想到今天却落在了自己身上。

杨不悔见邓海量一哭,心一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是一个外表冷,内心热的男子。他胳膊一伸在邓海量的胸部点了两下。

“在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你最好赶快走。走的越远越好。”

哪里知道邓海量却并没有跑,而是看着杨不悔道:“我为什么要走,我又没有对你下毒手。我相信你也不会害我的。”

这句话可说到了杨不悔心坎上了。他从来不会对一个和自己无冤无仇的人下手。更不要说这样漂亮的女孩了。杨不悔转身便走,他还要去找自己的母亲。可不想被这少女缠上,在他看来世界上最难缠的莫过于女人了。哪知道女人这东西也是怪,越是不理她,她越是要缠着你。邓海量上前拉住杨不悔的手道:“我叫邓美娇。我可从来没打算害过你。”

杨不悔并没有说话,还是往前走。邓美娇拉着杨不悔的手甩了甩撒娇道:“你干什么不理我?”

“在下和姑娘素不相识,姑娘还是别缠着在下为好?”

邓美娇身体一跃挡在杨不悔面前道:“看你一表人才。没想到这么不要脸,刚才我们明白已经握手做朋友了。我还请你吃了饭。你要是不让我跟着,那就把饭吐出来。要原模原样的。”

杨不悔现在算是理会到女人的本领了,不但难缠而且还蛮不讲理。

“你要跟着便跟着,别妨碍我做事情就行了。”

杨不悔继续向前走,邓美娇紧紧的跟在他身边。好似生怕他跑掉似的。

“喂,杨不悔,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呢?是哑巴生的?”

杨不悔不理她。邓美娇看着杨不悔道:“看来真是哑巴生的。”

一连说了好半天杨不悔终于忍不住了。“你怎么跟长舌妇一样呢?”

不知道怎么的,真和金凤莲在一起的时候杨不悔总是很开心。可是和这邓美娇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总觉得不知道怎么的。邓美娇两眼一翻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杨不悔忍不住笑了出来。

邓美娇也咯咯的笑道:“你终于笑了,我还以为你是木头的呢?”

“哎,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呢?”

“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看破我是女扮男装的。”

“你知道吗?你进门拍我那两下的时候我便闻到你的身上的香气。少女身上特有的香气,我要走的时候,你便上前将我拦住。我看你时,你脸红了,也许你自己并没有觉察到。可是我觉察到了,两个男人相视的时候是不会脸红的。还有你那扇子是画了是几个翩翩起舞的少女。以你这样的身手,是男子的话要拿也应该拿的是龙、虎、练剑、刀枪之类的。又怎么可能拿这种扇子呢?”

“那你就没有想到我是个多情生子,拿着我老婆或是情人给的扇子?”

“你的身手到像,看你年龄并不像。再说你老波和情人给你的东西,你应该倍加的珍惜。以我看来放在怀里更为合理一些。”

“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观察仔细,聪明睿智的人。”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现在你应该告诉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了。”

邓美娇笑道:“没有道你这么聪明连这个都猜不出来。我当然是不想让人认出来。”

“我看你长的也不丑,也不像是个坏人。怎么怕被别人认出来呢?”

“你可真不会说话。什么叫长的也不丑?我觉得就连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形容不了我美丽之万一。你看我不像是坏人?这可应了你那句话了,人不可貌相。我确实是坏人。”

杨不悔也没有想到这邓美娇自吹自擂起来却一点都不脸红。

“像你这样的人可真是少见。自己夸自己漂亮,一点都不脸红。”

邓美娇瞪着杨不悔道:“我本来就漂亮吗?只是你不懂的欣赏。”

杨不悔摇了摇头,忽道:“你刚才扮男子可扮的真相。”

邓美娇到是一点也不谦虚:“那还用说。本姑娘可是文才武艺样样都行。”

“我看你这人不能夸,一夸你还不把自己说上天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的便又回到了市集。邓美娇见街上有卖冰糖葫芦的便买了两个。

“给!”

见杨不悔没反应,伸出胳膊来轻轻的击了他一下道:“你吃不吃?不吃拿去喂狗了。”

杨不悔接过来吃了起来。冰糖葫芦酸甜可口,令杨不悔回味无穷。

“怎么样?好吃吗?”

杨不悔点了点头。邓美娇盯着杨不悔道:“你可真是个呆子。连个谢谢都不会说。”

“我们都是朋友了,何必那么客气。”

“你可到会给自己找理由。你不要找你母亲吗?你想到哪里呢?”

“我想先找到母亲以前的丫环翠萍,她或许知道母亲在哪里。就算不知道我母亲在哪里一定也知道我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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